第十二章 在见西琳

黑夜，是如此的寂静。但在冬天，最寒冷的气温与大雪的双重将至，让这一切显得寒冷渗人。

而这是，夜空之中，有一道光芒急速滑过。落下来的是一艘不大的运输机，但涂有迷彩的运输机表若非目睹了它的降落。还真无法在茫茫雪地与针叶林的交错之间寻找到它的踪迹。

“终于离开天命了...”

此刻的我，犹如浑身脱力了一般，虚脱的躺在驾驶位置上。第一次的驾驶，不算平稳，但还算顺利。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齐格飞，他的眼里刻满了绝望。似乎因怀中的婴儿而起，那个婴儿虽然依旧是白色头发，蓝色眼瞳。但却给了齐格飞一种本能的难以接受，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仔细的看时，作为一个父亲的本能却在大声的告诉齐格飞，这个不是他的女儿。

“齐格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真正的琪亚娜，在这儿。”

良心上的谴责，让我选着了妥协。起身走到一边，打来运输机上的箱子，从中抱起的一个沉睡中的女婴。它的模样与齐格飞怀中的一模一样，甚至不禁让人怀疑她们就是双胞胎。

齐格飞愣愣的放下手中的婴儿，双脚颤抖的想我走来，眼中有的只是对方手中怀抱的婴儿。

那种源自自己的感觉与气息，没错，是琪亚娜！真的是琪亚娜！

深出颤颤巍巍的双手，齐格飞结果了琪亚娜。看着我眼睛，是那么迫切的想知道一切。这艘运输机，已经彻底被德丽莎检查过了，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空隙，任何的监控和定位系统都已经完全被拆除，考虑到这点，思索着，要不要告诉齐格飞。而后，还是选择了让齐格飞明白，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和活下去的理由。

“塞西莉亚还活着，但我将她彻底的封印在了虚数空间中。琪亚娜也是，被我所救，也被我所封印。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打算直接带着琪亚娜去逆熵，寻找爱因斯坦博士。但果然，自己的良心还是过不去啊...”

“你到底是谁？”

齐格飞张张嘴，一时间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却又不知道从和处开口。

“我说我是律者，你信吗？”

从补给箱中拿出一瓶水，全然不顾齐格飞难以置信的表情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大半后，随后放下瓶子从齐格飞的手中抱过琪亚娜。光芒流转，原本一动不动犹如被禁锢的琪亚娜，恢复了呼吸，也恢复了心跳与原本刚刚被暂停时间的状态。

“真的很可爱啊，琪亚娜，就像她的妈妈塞西莉亚一样。”

轻轻的将琪亚娜递过去，此刻齐格飞在恍然发现，刚刚自己怀着的女儿，根本没有呼吸和心跳声。

“难道塞西莉亚....”

看着自己怀着睡像可爱极了的琪亚娜，齐格飞的双眼阴霾彻底横扫开来！回复了往日的精神。

“是的，塞西莉亚目前正以刚刚琪亚娜的状态沉眠于虚数空间中。等到未来的某天，西琳在临时，我会带她出来，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塞西莉亚。但是现在，你得和她一起生活。而且还得表现得跟醉汉一般，郁郁而活。”

指了指那个被齐格飞放下的女婴，看着他的不解，我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我不属于这个时代，可以说我来自于未来。我所掌握的能力，是时间。我回到这里，除了帮你们意外，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所爱之人。律者，并不是生来就要毁灭世界。他们也是人，只是经历了太多不该经历的事情，而扭曲了心灵。而想要救塞西莉亚，你就必须抚养它，抚养琪亚娜的实验题，琪亚娜的DNA与西琳的DNA结合实验题，K423。”

“为什么？”

齐格飞不愿意，却也没有彻底排斥我的安排。

“我需要第二律者，西琳在次出现。然后我会夺取西琳的律者核心，在与第二律者的战斗中，我虽然和塞西莉亚联手对抗西琳，但拥有四个律者核心的她，我力量根本不够看。如果不是塞西莉亚解除黑渊白花最终限制极尽升华，我可能跟塞西莉亚一起，死于西伯利亚的雪原之上了。而且虚数空间，只有西琳能够任意进出。打开虚数空间的唯一办法，就是成为空之律者。而之所以要郁郁而活，是因为了确保，“琪亚娜”诞生的意识，是自己的意识而不是西琳的。这很重要，因为琪亚娜的灵魂，就是琪亚娜，第二律者的灵魂，是第二律者。”

“可那样做的话...你不就！”

“如果我的生命，能够换来她的重生。如果我彻底化作崩坏，能够解放她所受的一切痛苦。如果舍弃我所拥有的一切，能够换她平凡的生活一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自己的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对西琳的执念，到底有多么的深沉。

“我啊，来到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虽然不是自己有意而为之。可以说，是被迫的，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来的。但是，也正好给了我一个实现凤愿的机会。这种心情，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塞西莉亚一命的齐格飞大人您，应该懂的吧？”

“......”

齐格飞无言，但他却明白，眼前的这个男子，自称时间律者的人，跟他一样。对着某人，有很深刻的情感。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更何况，这关乎着塞西莉亚的生死。但是我的女儿，你打算怎么办？交给逆熵么？”

唯独这件事情，齐格飞不愿意让步。

“齐格飞，你也很清楚不是么？爱因斯坦博士，是从天命离开的，而且，是逃离的。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逆熵内的爱因斯坦博士那儿了。除此之外，我还要去见一面第一律者，逆熵现任盟主·瓦尔特。”

一改之前的恭敬，似乎由于体内律者核心的影响。此刻的我，无形之中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气息。

“如果相信我，那就请信我到底。答应过塞西莉亚的事情，我绝对办到。同样，对你许诺的事情，我也绝不违约。但...如果有一天，我变的不在是我了，请拿起你手中的天火圣裁，还有让塞西莉亚举起黑渊白花。尽一切可动用的手段，杀了我。”

齐格飞似乎感悟了些什么，直到最后，也没有说破。只是将手中的琪亚娜递给了他：“请保护好，我的女儿。”

点点头，将琪亚娜在度封印后，我抱着琪亚娜，解放了律者的力量。但又保证崩坏能不外放，避免被天命检测到还有律者纯于世间。纵身一跃飞向空中，凭借记忆，寻逆熵而去.....

“希望这次的赌，是值得的...”

齐格飞望着我离去的背影，楠楠的念道。在之前，他本以为这个男人是为了律者核心才来帮助他们，可刚刚的那一袭话，却给了齐格飞深深的感触。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转头看着琪亚娜，齐格飞苦笑了一声，在运输机内找到了些厚实得多的小棉被，将在温暖的襁褓熟睡还不成醒来的琪亚娜包裹着，随后冒着大雪，向外走去......

......

小的时候，父亲对我从来没有过任何管教可言。食物，也只是草草了事。能吃，能填饱肚子就行。自我记得事情开始，父亲就一直在喝酒，以酒度日。每次醉醺醺的时候，都喊着一个名字，塞西莉亚。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妈妈的名字。出于好奇，在一次吃完饭后的洗碗时，我问爸爸，妈妈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

而父亲，也从未提起。只是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看上去很久的照片。照片里的人，露出的微笑是那么的温馨，和我一样的白发，蓝瞳。轻抚头发的动作，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柔。这...就是妈妈的照片吗？但当我进一步问妈妈的情况时，父亲跟以往一样，一言不语。

十二岁的时候，正在厨房跟往常一样，洗碗的我，在客厅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跑过去看时，发现了一只长的很奇形怪状的生物，它飞在空中，看上去就像一只很大的鸟，感觉并不可怕，但爸爸却很恐惧它，那只怪物不断的往前冲刺，想要撞击到爸爸的身体。爸爸连忙躲避着，慌乱中，这个怪物撞到的壁橱里掉落出了一把枪，我知道它，在电视里我看到过有人用它打死动物。也知道它怎么用，看着爸爸一不小心被怪物撞飞出去的时候，不知道爸爸在害怕什么的我，开始愤怒起来。经管他没有好好照顾过我，但他依旧是我的爸爸！我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东西伤害它！

不知道为什么，从哪儿来的勇气，我跑了过去，将枪口对准怪物，扣动了扳手。

枪，发出一声轰鸣的巨响，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也将我向后掀起。但子弹，却准确无误的击中了那只怪物。它发出了一声悲鸣，随即掉在地上抽搐着，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在看着爸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哭了出来，跑过来把我手中的手枪丢在一边，然后抱着我，哽咽的苦着.....

后来，爸爸开始交往用枪，教我如何战斗，教我做很多事情。我很好奇，但爸爸要我做的事情，我都一一努力的做了。直到...我十四岁的那年，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的火海之中。我和爸爸的家，没了。被大火烧的所剩无几，而自己却安然无恙的躺在火海的中央，没有残骸的地方。燃烧的废墟在我的四周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在火焰焚烧时才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里，我呼唤着爸爸，但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我发了魔一般在查看着所有的残骸，但直到火焰结束后，天已经从黑夜被太阳点亮，我都没有找到爸爸的身影。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爸爸还活着。因为自己睡着了，如果发生了火灾，不是爸爸把自己抱到安全的地方的话，自己已经被烧死了，所以，爸爸还活着...我要在这里等爸爸...

刚开始，村子里的乡民们知道我家的事情后，接纳我了，一天，两天，时间就这么过去着，但爸爸，始终没有回来。最终，我向照顾我的相邻们道谢，而后背着在火海中剩下的残余物品，以及那些没有被烧毁的宝石跟相邻们换的钱，还有那把藏在地板暗格因此没有被烧毁的枪和少许子弹，我上路了。

爸爸，你将我抚养长大，虽然没有好好的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但这一次，轮到我来尽一个女儿的责任找你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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