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巡回者(6)

“这副打扮，你到底要穿到多久。”

“吾的装束有什么问题吗？”

卡利亚里虽然难以算作是绝对富饶的城市，但是经过本地的维护，也绝对不会出现一身褴褛的流浪汉在街头上徘徊，游荡。

而少年此时的装扮，无疑是众矢之目的目标。引来了不少路过的游客驻足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最好是在巡查的警卫人员过来询问调查前，解决掉少年毫无自觉增添的麻烦。

“你也快点跟过来。”

完全不顾及少年的反应，扔下这句话，士不顾一切般的大步朝市中心走去。而就在这时，他的手被抓住了。士低下视线，然后看见那种拥有明澈颜色的眼瞳。

“。”少年没有言语，只是迈着相同的步伐走向同一个方向。

目的地似乎是专门贩售服装的小型集市，木制的货架上摆满了行颜色各异的服饰，基本上都是意大利常见的日常便服给女性礼裙。

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如他所想，那家伙重新换成了新的装束——但又跟意想之中有稍微的不同。士稍微皱了下眉毛。

他换上的是常见的女式礼装。

礼装的颜色只是简朴的灰色，式样也只不过是平民基层常见系带式紧衣，上衣紧贴身体下面则是衣裙——尽管如此，却感受不到一丝不协调感，相反，少年就像画一样，异常精致的五官任何语言文字当无法诠释超越性别的美貌。

“汝觉得如何？在人们的眼里，这副姿态似乎很适合吾。”本人也没有任何的奇怪，反而更觉得理所当然一样。

大概是店主没有分辨清楚少年的性别，而为他擅自挑选了女性的服饰。既然当事人都没有什么反对的样子，士

也觉得没必要再说些多余的话。

“随便你喜欢。”

态度仍然是老样子的淡然。

“汝不怎么在意吾的装扮啊。这很好，吾始终高于人类，人类的自行约束和谐规则、道德对吾无意义。”

“这样的你，结果还不是失败了吗。那次是我的胜利。”

托此，士接下来的那几天基本上都是麻烦不断——跟少年的交流，自然不会用上太好的心情。

“汝说的没错，的确是吾败了。但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败北，吾会认真的跟汝战斗，直到决出胜负。或许吾真的该正视自身的大意了。”

看来少年没理解士的真正用意。

这也确实如此，从外表上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不是乖巧的类型。

“抱歉，我没有陪小孩子胡闹的义务。”

尽管早就知道对方不是平凡的人类少年，他仍旧拒绝道。

“从外表上，吾确实是小孩子。吾实际上已经见证过数多个时代。”并不是开玩笑的口吻。

“汝恐惧与吾战斗吗？还是说汝只想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也在找答案，那是什么样的理由呢？”使他停留在与骑士世界无关的世界的理由。

“汝也是一样啊，正在寻求最重要的东西。突然觉得就这样保持现状也不错，闲暇的时间总是会令人愉悦。”

仅仅只有这点，士格外认同。

“看着吾的眼睛，别说谎——汝其实毫无与吾对决的欲望吧？”仿佛洞穿一切般的双眸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就好像在无法从他的视线中移开一样，深陷其中——士终究撇开了少年的目光，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彼方。

“确实不会觉得有意思。”真实所想的想法。

“原来如此，汝只是旅行者，而不是吾所期盼的真正战士。打败没有任何战意的敌人，是吾对自身的亵渎。”

失望、落寞——那是经过无数时光杂糅在一起的复杂表情，最后便变成了自嘲的味道。

“吾从必须从汝的身上取回自己的力量。不过，汝吸收了「雄羊」的化身，已经是〈半魔王〉的躯体，除了吾等〈神〉及同等的弑神者，无人造成肉体的伤害。既然汝拒绝战斗，那么吾只能通过其他的途径拿回「雄羊」。”

扼然惋惜着，少年垂下如同工艺品般漂亮的眼帘。

“这样汝就能再回到平凡的生活，然后忘掉关于吾的一切，继续作为旅行者行走下去。”

平凡的生活？……那些东西早就丢掉了。

“虽然「雄羊」暂时变成汝的力量，只要汝未真正的战胜吾，它终究会归属于吾。吾精通一些遗留古代睿智的魔性之术，汝只要……”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话还没有说完，大量聚集在两个人头顶的黑云突然雷鸣震动，天空闪现一道使人触目惊心的闪电，空气的流动在瞬间急速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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