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话 终始，价值交锋

“你，听得到吗？”

“……你是?”

“，你要记得来啊。”

“????”

虚弱的布稚睁开眼睛，无边无际空白的世界，一眼看不到尽头，无数蝴蝶朝自己这边飞来，这里在地方记忆里的某处似曾相识，有些记不清，只是隐隐约约感觉熟悉。

另一边蝴蝶群飞来的方向站着一个少女，此刻正看着布稚，眼眸中看不见任何情感色彩，皮肤表面透着诡异的淡蓝混青木亚麻灰色，身上穿着黑色连衣长裙，一头暖橘色的长发，样子十分可爱漂亮的女孩，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吧，布稚这样觉得。

“你是?”布稚不太确定，这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梦境吗?

“……”

女孩沉默不做回答，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一瞬朝着布稚伸出左手再伸出右手合在一起，一只活着的蝴蝶凭空出现并朝布稚飞来，蝴蝶在彩虹色之间乱序变化，女孩的身体也相对的虚化成不知名粒子一点一点开始消散。

“为什么?告诉我，……你，……说话啊。”没有回答，又一次短暂的再会，结束的很快，所得到的也只是一点点，看清了她的样子。

直到蝴蝶飞进了布稚的左眼，将瞳孔染成七彩渐变的颜**孩完全消失在空气中，依旧没有答案，一切谈不上好，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对，这次前进了。

布稚又一次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心里想着第几次了，从心底里生出每次醒过来就更迷茫的感觉，心底有什么在驱使着自己。

此时床上躺着另一个女孩此刻正在熟睡，发色是浅赤红，此时正安逸的沉溺在梦乡中，布稚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就是三流烂作者小说中的王道场景，接下来就是。

床的大小也就是正常大小，两个人睡着感觉上刚好合适，意外有种夫妻感呢，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如果她醒了怎么办，她会怎么想。

布稚回忆着什么，向胸口摸去，没有?，胸口的箭已经消失了。留有一道显眼的伤口，周边到没什么异常，奇迹般复原了。

他想做什么呢?救下自己的穿黑色披风包裹的那位，只记得那双眼睛里有种让人心悸的魔力。

布稚已经在原地得不到答案。起身准备下床，“?”手上从来一阵束缚感，是被某样东西抓着吗，从触感判断，这是?

“你要学会独自一人坚强的活下去，……”

女孩看着一个一个远去的亲人，年幼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听从命运的安排，不对，只能在亲人的安排下作为丧家犬苟延残喘的活着。

因为布稚的动作，女孩就这样醒了，而且眼睛直直的看着布稚，完全没有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感觉，不如说她很清醒。

布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种情况解释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就算是这样还是要说点什么。

“我现在解释有用吗？”

“你说呢。”面无表情，但是空气中透露着不信任，

“我是被人救了之后带来的，醒过来之时就已经这样了。”

“……。”

这个理由。

女孩的声音有种透彻的感觉，从未被污染过的原物，如玻璃一样清澈透明。

“对不起。”女孩一丝不挂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先前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明显，直到布稚完全站起来，将盖在女孩身上的最后防线撕开。

布稚心情复杂的转过身，心里想着越来越麻烦了。

女孩没有想象中那样大吵大闹，只是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身上，一切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喂。”女孩的手搭在布稚的肩上，向又一拉，磕呲。

木屋里响起一声惨叫，接着是持续不断的呻吟，不太好描述里边的画面。

布稚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左手像是吊在身上一样，女孩脸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不带这样的啊。”

“那换成把眼睛挖出来怎么样。”

“…我也不想这样啊。”

布稚的话一出口像是触发了什么，类似开门的钥匙。

沉默，诡异的一句话，并不是布稚的本意，像是某人的意志迫使布稚说出这句话，布稚的精神似是而非察觉到这不是自己的意志，却也无法肯定。

听到这句话，女孩的脸上第一次发生变化，不再是一无所有的表情。梦境，毫无防备睡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你到底想做什么，女孩心里暗暗问着，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并且知道的比布稚多，经过思考可以得到答案。

“还来啊，放过我吧……。”布稚毫无骨气的求饶，却不知道当事人根本不吃这套。

“闭嘴。”

女孩再次将手放到布稚的肩上，用奇怪的手法敲碰了一下布稚的手，布稚的手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并不是一下，而是复杂的十几下在一瞬间完成，普通人，肉眼只能大概看清楚一下。

“站起来。”

布稚乖乖跟着女孩走到木屋外，这里是青出城的外围?

问题一个接一个，让人难以适应。布稚只是一声不吭跟着女孩来到类似交易所的地方。

随处可见在地上摆摊的人，也有不少摊位，却很空旷，没有一间建筑。人们来这里只是为了交易，各种各样的货物五花八门，全是布稚不认识的类型。

女孩是个老手，轻车熟路跟不同的人攀谈，留布稚在一边暗中观察，原来她这么厉害，特别是杀价砍价。

“狼牙4枚，1金。”

“太贵了，8银怎么样小姑娘。”

“8银，加这个。”女孩指了指摊位上的小瓶子。

“这样可就难办了，9银，毕竟月现刚过狼牙产出数量很大，要不是你这几个保存度不错我可不会出这个价。”

摊主是个中年大叔，外表看上去有点微妙，介乎于普通和精明之间，脸上挂着看起来怎么说呢，职业笑。

“7银加这个东西。”

“你这样子我可是很为难啊，这可是价值5银的物品。”

布稚偷偷看了一眼摊位上毫不起眼的小瓶子，除了古怪的花纹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特别，价值是瓶子本身还是说瓶子里装了什么呢？布稚判断着。

“6银加这个东西，就这么多，不行就算了。”

“你的狼牙交换这个小瓶子，怎么样。”大叔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该怎么说呢。他已经通过测试判断出了情报，一脸像是吃定了女孩一样的表情。

“输给你了，成交。”女孩稍微有点不甘情愿的感觉，像是吃了亏一样。

计算一下，女孩狼牙开价1金，大叔还价8银。

女孩再次开价1金，大叔还价9银。

女孩开价狼牙8银附加物品，大叔还价9银，测试附加品是否值得对方开出1银以上的价格。

女孩开价7银附加物品，大叔再次开价5银继续测试。

女孩开价6银附加物品，大叔判断物品大于五银，直接要价1金，不对是9银。最初的开价大叔只是给了9银。

女孩离开了大叔摊位，去到另一边。大叔此时应该沉溺在胜利的喜悦中，不管是狼牙的交易还是小瓶子的交易大叔都赢了，至于真相。交易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子，价值是人决定的，并不是物品本身。

接下来女孩陆陆续续出售了不少材料，奇怪的黑色石头，纯白色的角，不知名的彩羽…布稚只是在一边默默观察，将一切看在眼中。

看上去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是时候去吃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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