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王之宴会

“三王宴会开始了。”

说着夜音双手结印桌面上水杯里的水便化为一个镜子悬浮在半空，而夜音不知从哪里抱出几袋爆米花放在一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爱因兹贝伦城堡……………

“我应该没来迟吧？”

夜音跳下房顶一屁股坐在伊斯坎达尔和阿尔托利雅旁边丝毫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没，我也才刚到，小丫头来的刚刚好，不过作为Assassin速度居然能和我持平，你也真是不一般啊！”

“作为一个暗杀者，体力，灵敏，反应，以及暗杀失败远遁的速度，都是必不可少。”

面对伊斯坎达尔眼含深意的表情夜音也只是淡淡的解说了一下。

“那还真是厉害呢……”

面对夜音那淡然的表情，伊斯坎达尔两人嘴角都是抽搐了两下，完全不明白这货为毛会以Assassin现世，这明明就是Berserker的模板。

随后伊斯坎达尔将酒桶拿了过来，一拳将盖子打碎，浓郁的红酒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形状奇怪，但却是酒器！”

伊斯坎达尔用勺子舀出酒，这么说着。

“不，那啥……Rider，那是勺子，这个才是喝酒用的。”

夜音虚空一握，四个杯子便出现在夜音手里，抬手便递给伊斯坎达尔。

“哦？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小子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伊斯坎达尔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低声向着韦伯说道。

“你也没有问我啊！”

韦伯压着声音说道。

伊斯坎达尔摇摇头，将勺中的酒分装到四个玻璃杯中，他将第一杯酒一口饮尽，随意的问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的接过伊斯坎达尔递来的酒，一饮而尽，夜音看了眼酒杯里的酒也一饮而尽。

不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夜音，都同样豪爽的喝着酒，这让伊斯坎达尔很满意。

“那么，你要和我比谁更强了？”

阿尔托莉雅饮尽杯中酒，这么问道。

“正是，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最终，骑士王，征服王，究竟谁有资格拿到圣杯呢？”

征服王严肃道，然后又突然放下这严肃，呵笑着。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王』的人啊！”

“玩笑开够了吗？杂种！”

回应Rider般，一个高傲的声音伴随着耀眼的金光闪现而出。

那声音，让在场的人除了夜音外都身体僵直了一下。

“Archer，你为什么在这！”

阿尔托莉雅厉声道。

“呐，Saber这是王之宴会，金闪闪作为英雄王自然有资格进入，倒不如说身为平民的我就不应该来的说。”

夜音轻轻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淡淡的说道，自己只是过来凑个热闹的，不过现在看来还不如不来呢，又没架打。

“嘛，金闪闪不管你是不是王，总之你迟到了，先罚一杯。”

夜音右手挥动大桶里的酒便飞入最后一个酒杯中，然后酒杯飞到吉尔伽美什眼前。

“——呸，这是什么破酒啊！”

吉尔伽美什瞄了一眼手中的红酒，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吗？这是我从这的集市买到的最好的酒了啊！”

伊斯坎达尔困惑的挠着头。

“会这么想是你根本不懂酒吧！杂种！”

吉尔伽美什不屑的笑着，身边虚空震动，让爱丽斯菲尔和韦伯一寒，但从中出现的却是炫目的酒具，以及清澈留香的美酒。

“看看吧！这才是王的酒啊！”

“哦！真是太感动了！”

不在意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和侮辱，伊斯坎达尔开心的倒着酒。

“哦！真是美味啊！是不是啊，Assassin！”

赞叹一声，伊斯坎达尔这么说着。

“嗯，的确很好喝。”

夜音抿了一口酒，赞同的说道。

本对吉尔伽美什很是戒备的阿尔托莉雅，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也喝了一杯。

“该开始正题了吧，该考量彼此是否有资格得到圣杯的问答吧！”伊斯坎达尔将酒一口喝完然后说道。

“那么，Archer啊，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首先，『争夺』这个词，就未免用的不对！”

“嗯？”

伊斯坎达尔诧异的看了吉尔伽美什一眼。

吉尔伽美什无奈一叹，仿佛对于他人的无知让他厌烦。

“那原本就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源于我的藏品！虽然它们在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是，它们的所有者依然是我！”

吉尔伽美什傲慢的宣告了世上一切财宝的所有权。

“那就是说，你拥有过圣杯，你知道它什么样，是个什么东西了？”

“不！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总量已经超过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是，只要是宝物，就是属于我的，这点毋庸置疑！你们居然想抢夺我的宝物，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你也精神错乱了吗？Archer，我原本以为只有Caster如此！”

阿尔托莉雅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了恶意的嘲讽。

“那个，怎么说呢。”

伊斯坎达尔咳咳的清了清喉咙重新开口，随意的应和着，但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

“Archer，其实你对圣杯无所谓的吧，你也没有什么愿望去争夺吧？”

“确实如此，如果你愿意臣服我，将这杯子赐给你，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若是胆敢抢夺我的宝物，我自然不能放过，这可是原则！”

“啊，臣服什么的，这可做不到呢！”

挠了下头伊斯坎达尔说道。

“那么，这是什么原因？”

伊斯坎达尔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是法则！”

吉尔伽美什想也不想的答道。

“我身为王制定的法则。”

“嗯！”

赞同的点了下头，这下伊斯坎达尔完全理解了。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依然想要圣杯，我想得到的东西我就去抢，因为我可是征服王啊！”

哈哈大笑，伊斯坎达尔豪爽的说着。

“只要你敢来犯，我就能制裁你们！”

对于伊斯坎达尔的挑衅吉尔伽美什回应着。

“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

“尽管放马过来。”

“不过Archer啊，我们还是先喝酒，这些以后再说！”

“这是当然！”

伊斯坎达尔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又斟了一杯酒。

“那么你呢？Assassin你又有什么愿望要透过圣杯达成吗？”

夜音被问到也没有急着回答，悠悠地喝了口酒才缓缓说道。

“我的愿望吗？我没有愿望，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也只是个意外罢了，不过嘛，看见你们争抢着这玩意，那么如果我把它在你们面前给毁掉的话，想必你们的表情会很丰富吧。”

夜音将玻璃杯放在眼前，猩红的双眸透过杯子环视了周围三人，随后面罩下漏出了愉悦的笑容。

“哦？”吉尔伽美什眼神微眯，绕有兴趣的看向夜音，不过也没说些什么。

“你如果肯臣服于我，那种东西倒是可以给你。”

“不要，我要那破杯子又没啥用。”

夜音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对方，臣服于谁，这是夜音绝不可能做的

“话说Rider，你问了这么多人，那么你自己的愿望呢？”

“我吗？”

伊斯坎达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品了手中美酒一口才说道。

“肉体。”

“哈？”ⅹ3

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都发出的惊讶的声音，只有夜音没有什么表示。

说出话的却是韦伯，他满脸惊恐，疯狂的大喊。

“哦哦哦！！你，难道你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

最后却是被伊斯坎达尔打了一个脑崩，捂着脑袋，韦伯蹲下身子，眼中含泪。

“我们只是依靠魔力现存于世的，所以我需要一具肉体，然后再次征服世界！循序渐进，征服一切，这就是我的霸业之道。”

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

“居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就妄图挑战我？”

一旁的吉尔伽美什扶额而叹。

“嘛，这不是很好吗？世界上如果多了一个王肯定会很有意思的。”

夜音轻抿一口手中的酒，一脸笑意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呵呵呵～，那倒也是。”

吉尔伽美什也是看向两人笑了起来，然后看向夜音，他感觉自己现在是越看这小丫头越顺眼了

。

“对了，金闪闪你那儿还有这种酒吗？我跟你换一坛。”

再次喝了口酒，夜音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将目光望向吉尔伽美什，然后说道。

“嚯～，那么你能付出些什么呢？”

轻摇手中的酒杯，吉尔伽美什嘴角露出一模若有若无的微笑。

“那你想要什么呢？”

夜音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喝着酒就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她一样。

“唔……，那让本王看看你的真容好了。”

吉尔伽美什摩挲着下巴，然后眼含笑意的说道。

“……好啊。”

思考了半响，夜音将领口拉下，一道可爱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绕是吉尔伽美什这种人都是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幼女。

紧接着夜音头上的兜帽也被拉了下来，柔顺的银色长发堪堪达到腰部，配合这那一身的黑衣显得冷艳而又神秘。

“嚯～，倒是没想到你长的还蛮可爱的吗？”

说着吉尔伽美什丢了一坛酒给夜音，夜音反手接住酒坛收进空间里面，然后面无表情的的说道。

“继续吧，Rider，这只是个小插曲罢了。”

伊斯坎达尔也不尴尬爽朗一笑，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其他几个英灵。

“我说，就算我们以现在这幅姿容出现在这个世界，但追根究底也仅仅只是英灵的化身，Servant罢了，我们的根本可并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啊，虽然可笑，但是啊，你们真的就这么满足吗？”

满脸的肃穆，伊斯坎达尔说出了自己的狂言。

“我不满足！绝对不会满足！所以，我要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所有人沉默不言，他们都知道，伊斯坎达尔并不是惧怕所谓的死亡，也不是对自己已经死亡化为英灵而不满，他所追求的仅仅是那个伟大的愿望，征服、征服一切，直到那天之彼端，海之尽头。

而这个愿望，他若要实现，他就必须要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吉尔伽美什默默的听完了伊斯坎达尔的话，露出了一个让人感到无比诡异的笑容。

“我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高傲的说出这句宣言，仿佛这就是未来必将发生的命运。

“哈哈哈！你也要趁早觉悟啊！不光是圣杯，你的宝库我也很是动心啊，将它洗劫一空可也是我的征服啊！如此的美酒让我伊斯坎达尔喝到，你可真是大意啊！”

阿尔托莉雅一直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想法，她恼怒，对于伊斯坎达尔想法，她愤怒。

随着自己的意志，这不是一个王所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阿尔托莉雅，在她看来，英雄王，征服王这两位王只不过是个暴君而已。

是的，自己一定不能输，一定不能输给他们！阿尔托莉雅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愿望比他们更加高洁。

“喂，Saber啊，不要一直不说话，来说说你的愿望吧！”

伊斯坎达尔终于问了这最后一个人，阿尔托莉雅骄傲的抬起头，直视在场的所有人。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它被灭亡的命运！”

全场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说，骑士王啊，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伊斯坎达尔愕然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说要改变命运，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的愿望，只要有了圣杯一定能实现……”

阿尔托莉雅如此断言，没有理解到伊斯坎达尔的问话不是这个愿望的多么艰难……而是对她的愿望本身的抗拒。

“啊，等下！我想确认下，那个，国家毁灭时是你那个时代的事？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阿尔托莉雅语气坚定，但她还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我很不甘心！我要改变那个结局，是因为我，才导致了这个结局……”

话还没说完，一声大笑传来。

吉尔伽美什不顾阿尔托莉雅的脸色自顾自的笑着。

面对这侮辱，阿尔托莉雅必然充满怒气。

“Archer！有什么可笑的？”

吉尔伽美什仿佛笑岔了气，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才断断续续的说道。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会说不甘心？哈哈哈！这怎么能不让人发笑，杰作啊，真是杰作！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另一边，夜音叹了口气，她早就知道阿尔托莉雅愿望，但是怎么说呢……有点可悲呢。

伊斯坎达尔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阿尔托莉雅。

“等等！！骑士王，你这是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也是第一次和Archer的想法一样。

从未对自己理想动摇的阿尔托莉雅坚定的回答道。

“正是！很吃惊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掉了！我哀悼它又有什么错误？”

“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听到了吗？Rider，听到了吗？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居然在说『为国献身』？”

吉尔伽美什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伊斯坎达尔听到吉尔伽美什的问话，只是沉默，无言的肯定了他的话。

“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国家的繁荣而努力！”

Saber恼怒的说道。

“你错了！”

伊斯坎达尔坚定并肯定的否决了阿尔托莉雅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可不要弄错！”

“你在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突然怒火上涌。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还有你，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Saber姐姐，你作为一名骑士或者将军，更甚者反叛军首领或许是合格的，但是呢你这种理想之中的王却是最容易被反叛的，

王与将的区别就在于这里，王更多的是起到标杆的作用，是迎领臣下百姓前进的旗帜，而将的任务则是保护这杆旗帜。

那么Saber姐姐你觉得自己到底是王还是将呢？”

夜音微红着小脸轻轻的说道，很明显夜音已经有些喝醉了，不过酒后吐真言，这些话也是夜音听完对方的愿望的瞬间想到的。

“我……我………”

“确实，我们是暴君！但我们也是还是英雄！”

伊斯坎达尔平静的说道。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的国家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还不如！”

伊斯坎达尔的话从根本上否定了阿尔托莉雅这个骑士王。

“伊斯坎达尔……你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分裂，你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不想重来，拯救它吗？”

“不想！”

伊斯坎达尔想也不想，干净利落的答道，面对骑士王的目光，他毫不客气。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亦是必然，我哀悼它，我为它悲伤，但却绝不会后悔！”

“怎么会……”

阿尔托莉雅不敢相信。

“……”

一阵沉默后，伊斯坎达尔开口。

“……我不承认你是王，Saber！”

语气肯定，伊斯坎达尔做出了自己的结论！

“Rider，人民需要的是拯救，并不是你那武者的行径！”

“Saber姐姐，对于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你不管救几次都不会有结果的，

这不是在安抚小孩子，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就能轻松解决的，你对你的臣民太过温柔了，或许你在这个世界上名垂千史，但是你的做法依旧是错误的，

这么说吧一个小孩子，有两名家长，一名只是一味的溺爱对孩子百依百顺，完全不管这孩子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那么这孩子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那么另一名家长则是对孩子非常严苛，最后教出来的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Saber姐姐你好好想想吧。”

继续喝着手里的酒，夜音飘飘荡荡的说道。

所有人静默无语。

“那么，彼此的话都说完了，今天的宴会就到此为止吧！”

“等等，Rider，我还没……”

“闭嘴！”

伊斯坎达尔用强硬的语气冷冷的打断了阿尔托莉雅的话。

“今晚是王者的酒宴，但是Saber啊！不管怎么说，我，不承认你是王！”

“隔～那么几，隔～为我告辞～”

夜音打着酒隔原地旋转了一圈向众人行了一礼便消失了。

“走了小鬼！”

伊斯坎达尔冲着韦伯招手， 然后迷迷糊糊的被伊斯坎达尔拽上了战车。

在那庞大的身躯上车之前，伊斯坎达尔回头看了阿尔托莉雅一眼，用着怜悯的语气道。

“我说小姑娘啊！你还是赶快在你那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终有一天你会连作为英雄的资格都没有的！”

说完，不在理会阿尔托莉雅，驾驶着战车伴随着闪电离去了。

吉尔伽美什全身金光大绽，下一瞬，吉尔伽美什也离开了这里。

看着离去的众人阿尔托莉雅久久不语站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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