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对不起

“燕子这是这么了，为什么混身都是血。”雯很是惊讶的看着，背着零燕回来的林淼询问着。

林淼没有回答，只是背着满身是血，眼神空洞无神的零燕，走向二楼的房间。

“站住，你是打算无视我吗。”雯叫住了走向二楼的林淼“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燕子，和你出去一趟后。”

“一回来就一身是血，而且不光如此，就连用来伪装的拟态样貌，也彻底消除，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去游乐场玩了一下。”林淼开口回答到，但并没有回头。

“你最好是和我说实话，莉塔。”此刻林淼身边浮现出了，几根冰锥“不要以为，你化身成林淼的样子，我就认不出你了莉塔。”

“明天。”林淼淡定的回复着“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你的，但我现在，只想和我妹妹一起洗个澡。”

“帮她洗掉，这一身污血，其他的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吧。”林淼一手托着背在背上的零燕，一手扒开了悬浮在自己身前，挡着自己的冰锥，背着零燕走向了浴室。

次日清晨，公寓的大厅内，佐勒和李毅站在林枫的房间前，准备敲门和共享一些，有关案件的情报。

但手刚抬起来，还没等她敲下，房门便被打开了，林淼一脸差异的看着，穿着警服站在门前的佐勒和李毅。

“你—为什么会在林枫的房间里？”佐勒很是疑惑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林淼。

“林枫是我'弟弟'，我在她房间里过夜很奇怪吗？”林淼没有回答，而是将话题抛了回去“对了，林枫要我告诉你们，他有事回协会了，所以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说完林淼便直接关上了房门。

“哈？”李毅继续拍着房门“林小姐，麻烦你和我们说的详细一点，为什么他走的这么突然，昨天我还和他讨论了案件的进展，为什么今天他就回协会去了？”

“谁知道呢。”林淼对着门外叫道“他也是昨天夜里，接到的紧急通知，而且你们是知道的，他在协会身居高位，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

“可是今天的案件会议，林枫必须要出席到场。”佐勒感觉到不对，便换了个说法。

“恩？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有……”李毅话说到半截，便被佐勒个制止，看见佐勒的眼神后，她便没在说下去。

就刚才开始佐勒就感觉，林淼有些不对劲，开门回答的时候，十分刻意的用身体遮挡着房间。

衣服凌乱的程度，也相当的不自然，感觉像是紧急之下临时处理的。

“……”房内穿来一阵寂静，门外的两人没有听见林淼有任何回答。

“果然有猫腻。”佐勒小说的说到，她拨通了林枫的手机。

一阵手机在桌面上振动的，声音从房间里穿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小，小到不细心去听就听不见的程度。

但确依旧还是被门外的两人，给听见了。

“林小姐，为什么林枫走了后，他的手机还在，房间里，你应该不会和我说是他忘带了吧。”

“你们这是干嘛？”林枫突然出现李毅和佐勒的身旁“为什么你们堵在我的房间前面？”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佐勒十分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林枫。

“回来拿手机啊。”林枫平淡的回答到“对了，我有事要回一趟协会，所以要暂时停止，对你们警方的协助。”

听见'林枫'亲自说出协助停止的原因后，佐勒和李毅也没在继续纠缠下去，反倒是非常干脆的离开了。

通过走廊的窗户，看见李毅和这里搭车离去后，'林枫'退去了伪装，敲了敲房门。

“现在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昨天夜里的事了吧，莉塔。”解除变装的雯，对房间里林淼叫到。

房门慢慢的被打开了，一条细缝在确认，四下无人后，林淼才是完全打开了房门，让雯进了房间。

进到房间后，雯立刻就看到了，呆坐在椅子上的零燕，发尾带着许许冰蓝的幽紫色长发，散落在身后。

那略显宽大的白色连身裙，有一边肩带已经沿着，肩膀滑了下来，在看见雯进来后，她那本是耷拉着的脑袋，很是僵硬的抬了起来。

那本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容颜，呈现出了本不该属于她的长白，犹如宝石般晶莹剔透异色双瞳，也变得混浊不堪，失去了她本该有的光泽，和灵性。

“燕子，燕子，已经没事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雯抱住了做像人偶一样坐椅子上的零燕，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着

此刻的零燕双目失神，呆看着前方，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

“已经没事了燕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雯依旧是抱着零燕，安慰着。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莉塔！”雯回过头对林淼叫到。

“我什么都做，昨天夜里回来后，她就一直都是这样，不论说什么她都没有回应，就只有在听见有人叫她的时候，她会抬头看着。”

“那你就这样让她，在这椅子上坐了一夜！”雯放开了零燕，站了起来对林淼训斥着。

“不，并没有一晚上都坐在这，准确的说，她只在这椅子上坐了半个晚上。”林淼回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昨天夜里，回到房间后我是把她抱到床上了的，但也只有前半夜她是在床上的。”

“后半夜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魔力便开始外漏。”说话间，林淼走到床边掀开了盖在旁边的布毯“你自己看吧。”

“这是！”在林淼掀开盖在一旁的布毯后，雯惊讶的发现，一块足足有一个人大小的巨大的冰晶。

同时冰晶内似乎还有什么，在闪烁这淡淡的微光。

“这快冰晶，是在她魔力外漏的时候形成的，当初她本人也被封在这个结晶内，是我废了很大了力气，才把她从这个冰晶里弄出的。”林淼向雯解释到。

“昨天夜里，你们一起出去的那个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林淼和雯说明了，自己和莉塔的所有事情，也说明了她和瞒着零燕实情，在她面前经行血脉转生的全过程“所以大致上就是这样。”

“你这简直就是乱来！”听完林淼陈述的进过后，雯彻底被激怒了“既然你现在融合林淼的灵魂，同时拥有着林淼的全部记忆。”

“那你就应该应该知道，二十二年前的榕城战火，对她们姐妹两照成的伤痛，到底有多沉重。”

“而且你还让燕子，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再次经历同样的瞬间，她当然会变成这样啊。”

“这么说，回复血脉我反倒还错了是吗。”林淼有些激动的反驳到“当年我被德言玷污的时候，她没能力救我，我也没责怪她，为什么我现在融合精灵的力量，反倒还是我错。”

“对，就是你的错，你错在没有和她坦白身份，那天晚上我就问过你们的了，但只有燕子给了我回答。”

其实雯早就发现了，林淼有些不太对劲，早在两个月前，林枫抱着因过度兴奋而晕倒的林淼，走回房间时。

雯就在走廊上问过林枫，关于将自己身份坦白的问题，但确被林枫很果断的回决，不过这个问题同时也是在问，当时被林枫抱在怀里，一直的在装晕的林淼。

“原来那天晚上，你不光是在问她，也是在问我。”林淼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只万年老萝莉，什么都知道。

可即便是可以瞒过身边挚亲之人，也无法瞒过她的眼睛，回想起来她还不止一次的暗示林枫，自己就是警方一直在寻找的精灵。

不过每次她在林枫面前，暗示自己和莉塔有关的时候，林枫都会变着方法叉开话题，感觉就像是逃避一样。

“其实燕子，一直都相信这你。”说这雯再次走到了零燕的身边，抚摸着她的脑袋。

“她一直都相信这你，相信这你不是莉塔，相信这你和莉塔没有关系，可是直到你去警察局，把那个纸条给她。”雯从口袋里拿出了张字条“即使是在看到这后，她依然还是选择相信这你。”

“但你确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瞒着她帮助莉塔，恢复血脉和莉塔融合。”

“难怪当时，她嘴里会一直重复着，太弱了……”林淼这时才意识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独断的关系“原来，当时你一直都认为，我是被人胁迫。”

林淼走到了零燕的身前，蹲了下来看着，她那空洞无神的异色双瞳，愧疚的心情瞬间涌上心头。

她向零燕伸出手去，想去抚摸她的脸颊，但还没有接触的她，手上便冻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去碰她的为好，毕竟雪精灵和风精灵不同。”雯抓住了林淼打算继续，向零燕伸去的右手“风精灵对冰雪的抗性很低，要是你打算继续向她伸去，那么你这只手不出十秒，就会被她那暴走外流的魔力给冻成冰雕。”

可林淼并没有理会雯的忠告，她扒开了雯抓着她的右手，在手上缠绕上一层魔力后继续，将手伸向零燕。

随着逐渐的靠近，林淼的手上冻结的冰霜，越来越厚，直到最后解除到零燕的时候，林淼的右手早已是被冻上一层，厚厚的冰晶手套。

“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都怪姐姐没有和你坦白，都怪姐姐没有去关心过你，对不起让你一直保护这我。”说着说着，林淼的眼角湿润了起来。

“这么多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吃了不少痛。”顶着零燕外泄暴走的魔力，她强行抱住了零燕。

“都怪姐姐当初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招受怎么多的委屈，所以不要在一个人独自承担了。”由魔力形成的冰晶，开始往林淼的身上蔓延。

一点一点的吞噬着抱着零燕的林淼，但零燕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具人偶一样坐在那。

“够了，快放她莉塔，不然你会和她一起被封在冰块里的。”雯对着林淼叫到。

即便雯对莉塔做法感到不妥，但看在现在已经同化了林淼记忆，成为了林淼，但也并不愿意看着她受到伤害。

“我不，要是小林不醒过来，我就一直这样抱着她，即使是会被冰封，我也绝不放手。”此时林淼已经有半个身子，被封在冰块里了无法动弹。

“对不起小林，姐姐并不会什么，厉害的魔法，也不会任何的剑术，所以一直都让你保护姐姐，真的是辛苦你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也让姐姐帮你分担一点吧，虽然我无法和你并肩战斗，但至少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成为你的港湾。”

“成为你可以倾诉的对象，因此别在一个独自承受了。”此刻林淼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亮绿色的魔法阵“别在一个人独自面对，所以快点醒过来吧，姐姐还等着你和我述说，你变成女孩子的原因。”

“风魔法，心灵之熄。”

只见一阵飓风卷起，包裹着两人的冰晶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随后便出现了裂痕，旋风挤压着碎裂的冰块。

冰块的裂口不断相互摩擦碰撞，最后彻底被飓风瓦解，雯十分惊讶的看着那碎裂一地的冰晶，打量起了林淼。

“姐…姐…”一直沉默的零燕，终于是开口了“你……真的……还是我……的……那个……姐姐吗。”零燕断断续续询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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