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已经成为死城了啊。”格明尔看着曾经的第六分部，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指挥官，部队已经全员到位，请指示。”一名士兵在格明尔身旁站立。

“原地休息十分钟，之后开始清扫第六分部。”

“是！”士兵离开。

“律者吗，”格明尔握紧了手中的太刀，“放心，我绝对要杀了你。”太刀的刀面，折射出的是一双充满仇恨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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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么吗？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在漆黑的空间中，属于饕餮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饕餮询问的对象——K-123，却沉默不语。

“……”红色的裂痕从漆黑的空间中缓缓的消失不见，渐渐地，K-123周围的黑色也慢慢的褪去，而属于他自己的意识，也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

“这到底，是什么啊……”K-123从床上醒来，一只手捂着头，眼睛中是一片散不去的迷茫。

琪亚娜，芽衣，布洛尼娅，姬子，奥托，可可利亚，瓦尔特，西琳，贝拉，胡狼，第二次崩坏，蚩尤，量子之海……

太多的人，事，知识，技术，全部一丝不落的塞进了他的大脑，让他感到大脑要被撑破了一般，那些记忆，是什么？像是亲身经历，可又有一点陌生，说不出的奇怪。

“不想了，真是伤脑筋。”K-123甩了甩依然有些不清醒的大脑。

“那些，我建议你不要当成假的。”饕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那么，你能回答我那是什么吗？还有，那个人是谁？”

“比起这个，我认为你现在更应该找找薇诺。”

“她身上的崩坏能出情况了？”

“你可以检查一下这里。”饕餮没有明说，卖了个关子。

“……”

“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K-123无力的跌坐在地，身上沾染了一些血污，但这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了。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压在心头，让K-123想哭泣，这种感受，和那个时候，太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出了他推测出的结果，那个让他不敢相信的结果。

“薇诺她，成为律者了是吗，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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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难啊。”格眀尔看着下方的战场，士兵和死士已经开战，在装备精良的士兵面前，死士和崩坏兽根本不足为惧，可，死士却像杀不光一般，源源不断的加入战场，让本应该一面倒的战局僵持了半个多小时。

“嗯？”格明尔看着目光一顿，看见了一只奇怪的死士，那只死士不像其它的死士一样疯狂的攻击人类，反而呆在同类的身后。

格明尔没有将目光移开，接下来，他看见了一个让他满意的事情。

几口原本漂浮在她身旁的类似棺材一般的物体落到了地面上，紫色的崩坏能一瞬间就将其完全包裹完毕，随后，崩坏能散开，一只死士代替了它，出现在了那个位置。

“让使用重火力的士兵攻击那种死士。”

……

“还不现身吗？律者。”格眀尔大喊，他身处的位置，已经清理完毕的第六分部。

“还是说，你怕了呢？”格明尔又问道。

无人回应。

“渍。”格明尔皱了皱眉，会躲着的律者，他还真是第一个遇到。

“杀死同类是什么滋味？”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同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是吗，还是说，对你们来说只要是沾染了崩坏的人类，就不是人了？”

“那是死士，那只是我的敌人，是我要消灭的事物，包括你，律者。”格里尔冷冷的说道。

“原来，你们是这样看待我们的。”

声音从耳边的便携式通讯器传来，携带上了一丝冰冷。

“消除威胁到自己的异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吧。”

话语才刚刚说完，格明尔身旁的一名士兵突然倒地。

“！”格明尔立刻俯下身，检查那名士兵的情况。

“他的灵魂，我收下了，就当是你要杀死我的代价吧。”

“灵魂？”

“不知道吗？你们每个人都有，没有了灵魂的人，只是一具有生命体征的尸体。”

“而我，就拥有操控灵魂的能力。”

“你们走吧，我不喜欢杀人，毕竟，我曾经也是个人类。”

“你会付出代价的，”格明尔握紧了手中的太刀，“以你的生命为代价。”

耳边的通讯器没有再传来属于律者的声音，而是宁静，格明尔知道，原本使用使用通讯器的人，已经出事了。格明尔手中的太刀刀柄几乎快要被他用力的手掌握断，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下达了那个命令。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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