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薛彻走出黑暗，站在二层小楼下，静静吸烟，没等几秒，二楼最左边的房间灯亮了，少女纤瘦的影子出现在了窗帘上，估摸着她把外面那层校服脱了，那个侧影倒是有些女人曲线

咬咬烟屁股，薛彻以为她是个没发育好的，没想到倒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么看倒是要收回自己那句话，这躺床上没准真能搞上。薛彻眯眯眼

少女消失在了窗帘后，薛彻在原地静站一会儿，转身往镇西走了

程枝回房间就换上了吊带，把书包放窗边的书桌上，想起要编条钥匙绳，就去拿了条红绳。

她的房间白天会有阳光晒进来，晚上还有阳光遗留的温度，程枝站起来拉开窗帘把窗打开，外面的凉气缓缓进来，裸露的肩膀碰到凉气说不出的舒爽

小镇子晚上的星星很是明亮，程枝在窗边享受夏末的惬意，大街上已经一个人没有了

黑黝黝的地上散落几点红星

是几个还没熄灭的烟头，程枝眉头轻轻皱了下

刚刚...那里有人吗？

薛彻到底没去喝酒，今儿兴致不大，干脆回家了

他和程枝相像的是，他家也没人给他留灯

这幢房是老爷子在镇上置办的房产之一，还有两套在别地儿，薛彻没钥匙，按了按门铃

屋里人八成睡了，没反应，薛彻又来他老一套，抬脚，对着那不便宜的木门哐哐开始踢

楼上有了响动，灯也陆续亮了起来，然后就是薛老爷子风风火火的开了门，紧接着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通臭骂

薛老爷子：你还知道回来！去上学第一天就给我逃课！你个混崽子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薛彻和没听到似的，绕过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薛老爷子就往屋里走，走两步想起什么停下来，转头冲还想继续教训地薛老爷子撂下一句

薛彻：我送你宝贝枝枝回她舅家了

薛老爷子所有的话一下子被堵回去了，跟上往里走的薛彻问

薛老爷子：你送谁？

薛彻一屁股坐红木椅子上，眼眉低垂，眼尾有点上翘，在男人的脸上倒显得有些妖气，他看着手里烟盒，长指夹起一根，送到两片薄唇里，模糊地吐出两个字

薛彻：程枝

薛老爷子坐到红木桌旁另一个椅子上，稍加思索

薛老爷子：你和枝枝一个班？

薛彻：唔

薛老爷子：你可给我老实点，别欺负她

薛彻没搭理他

老爷子语气缓了下来

薛老爷子：你知道护着她就好，没爹没妈的女孩儿家，受了欺负也没人护着

大概是勾起了曾经的回忆，老爷子话多了起来

薛老爷子：当年她妈走的时候，我想着把枝枝接过来自己养得了，她舅舅却不同意，镇上人也说于理不合，我就把她送到她舅家了，只可惜她那舅舅没什么本事...

老爷子停了停，叹叹气

薛老爷子：你郑姨走的时候我答应要把她照看好，到底也还是委屈她了

薛彻默默听着，吐了口烟，随意一句

薛彻：你真这么稀罕她，接过来不得了

老爷子无奈

薛老爷子：说到底也不是亲人，那丫头不乐意，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他又想起来什么，嗓门大了点，冲着薛彻

薛老爷子：你是不是对枝枝有意思？

薛彻夹烟的手一停，随即回了句

薛彻：没

老爷子低吟一声

薛老爷子：这样啊...

薛老爷子：我和你郑姨还约定过生了一男一女定娃娃亲的事儿来着

薛彻听罢嗤笑一声，把烟熄了

薛彻：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

老爷子也不气

薛老爷子：当时说的是玩笑话，何况你这德性能配上人枝枝吗？

薛老爷子：不过...要是真能把那丫头娶了给我当儿媳妇儿我也算是安心了

薛彻站起来

薛彻：你就别瞎琢磨了

说罢上二楼回自己屋了

老爷子坐椅子上没动，大概又沉浸在过去的事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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