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鹞大队小剧场

“呦！文艺青年在这沉思什么呢？”在风筝给纸鹞大队安排的小宿舍楼里，正斋正坐在一张沙发椅上看着天花板放空脑袋，此时白沙换了一身淡粉色连衣裙坐在他边上的扶手上，正斋有些不满的将右手缩了回去，白沙还抱着一把琵琶，正斋生活的年代还真没见过真人弹这玩意，他毫不考虑后果的问白沙会不会弹这东西。

“你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会弹啦！”白沙熟练地给这把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琵琶校音，随后来了一小段，说虽和当时的琵琶有些区别，但是弹上去效果还不错，起码没有彻底生疏的程度。

“哦对，你好像是从事音乐和舞蹈方面艺术的。”正斋叹了口气靠近沙发椅里，看着白沙润了润嗓子准备开始唱一小段，白沙似乎不太满意正斋说的话，正斋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说话白沙不爱听，难道是他们生活的朝代不一样吗？不过好像自己说话一直不中听。

“你直接说我是青楼女会死吗？”白沙停止了试音，转过头来有些不满地看着正斋，正斋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始终不知道为什么白沙对他态度如此不好，只是坐正了身子打算和她解释一下。

“因为在当今社会，青楼女是指干那个的，你懂得。”正斋吐了口气，看着眼前这化妆完全不明显的白沙，“我相信你不是干那种事的。”

“切，明明是个白皮肤怪胎，说什么好听话。”太奇怪了，自己说好听话也要生气，她之前到底是怎么不被掌柜赶出去的，正斋靠在左侧的扶手上看着白沙连续弹奏轻音的样子，嗯，起码看动作来说，她以前绝对是干这个的，因为和绘画一样，机械地模仿和入神的发挥是两回事。

“我的皮肤很白是因为掉歌诗人给了我一些礼物，算是免死金牌吧，虽然我已近死过一次，不害怕那种感受了。”正斋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你是什么年代的人啊？”

“我死的时候是至元七年。”提到死这个字的时候，正斋能明显感受到白沙把弦的手颤抖了一下，“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死得？”

“我彻底脱离肉体是在咸丰元年。”

白沙又停下了手里的琵琶，那连音还没持续多久就断了，白沙一脸疑惑地看着正斋，“咸丰元年？没听过的年号。”

“你至元和我咸丰隔了一个朝代呢，你比我老。”

“你才老呢！你长得就老！”这女人可真没完没了，现在索性放下琵琶来捏正斋的脸了，正斋当然不想任她摆布，但又不想有失风度，只能抓住她的手腕防止她真的这么做到了。

“俩人比划呢？”救星来的太及时了，复堂穿着一件短袖背心走到了两人的边上，他手里还拿着一瓶牛奶，正斋将白沙推了回去，正好也问问复堂是什么时候的人。

“哦，我啊，我战死的时候是洪武二十九年。”复堂对死没什么特别大的执着，他灌了一口牛奶，“我是河间人，你们呢？”

“我啊，我以前是长安人。”正斋又开始发呆了，“那你呢，白沙。”

“姑苏，我一辈子都没离开过那里。”白沙又拿起了琵琶，回忆过去对这些超百岁老人确实不太友好。

“哦，那这么说我还挺幸运的，我还去过京师呢。”

正斋笨拙的苦笑了两声，复堂则自言自语一句‘过去的事不提了’就拿着牛奶离开了。

“这么说，你还是最老的......”

“正斋，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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