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挂银甲的荆姓将军望向二楼,眼神玩味,“小子你这是想自己找死呢?还是想把你口中那个柳姨也推入火坑?”
谢崎面不改色,自言自语道,“我不稀罕你们在城里找什么,只是让你们离开这里,这就是你口中的找死了?”
银甲将军点点头,反问道:“不然呢?”
谢崎环顾了一下包围在四周的大陵铁骑,无奈道:“所以你还是觉得你们拳头比较硬是吧?”
银甲将军拍了拍手,“你小子如此有恃无恐,待会真动起手来大可以把背后的护道人叫出来。毕竟你们这些山头上的嫡传弟子,一个个年轻气盛,逞了一时之勇之后总有人给你 擦屁 股 不是?”
谢崎挠了挠头,苦笑道:“也是,我不知道打不打得过,说不定一会还要柳姨收尾,但这一架还是要打的。”
话语刚落,银甲将军瞳孔微缩,身行后仰,千钧一发躲过了一枚印章自心口处的探出,忍着痛彻心扉的撕裂,身形前扑而上。
四周军队下属配合显然早有默契,除了三人封锁四周,其他人依旧是不动如山,军令却一级级发下,若是战局一有不利,随军的修士和手持诛仙弩的骑兵将会一步步封锁战线,诛杀对手。
谢崎见反应过来对手身形瞬间消逝,微微皱眉,以掌心挡住对手从后面攻入的一拳,又以拳背挡住锤向肋部的一拳。两拳过后,谢崎身子不动,方圆数丈之内却塌陷出一个巨坑。这座小小的边陲客栈也是摇摇欲坠。
谢崎有点无奈,指了指外面,示意挪个地方再打。对手倒也爽利,大概意识到在这里谁都打不痛快。
银甲将军其实心中也是有点震惊,这年头难道不来个道武双修都不好意思自称天才了吗?
不过面上倒也没流露出多少意外,走出客栈后,一手迎敌,对谢崎笑道:“再来!”
谢崎当然也不会和他客气,出拳如龙,快若奔雷,这是和柳摇学的。银甲将军双臂交叉挡住迎面扑来、凝如瀑布倾泻的气机,转瞬之后,如同流萤穿梭,一身银白宛若白蛟翻滚。
谢崎神色自若,没有理会对手愈战愈勇气势暴涨,人力有穷尽,即使身临死劫大悲大痛,而我无非修道唯专,出拳唯定。
见识过在北渊柳姨出手时的“目中无人”,他隐隐约约有了直觉,出手之时无论是身陷死境还是压迫弱者,一旦自己找到出手的理由,便不再去拖泥带水,相反气象只会越来越雄浑,至于之后是否会被打得大道崩毁,经脉寸断,又是否会错杀无辜至少在当时来看根本不重要。
唯出手而。
银甲将军出手越来越凌厉,心神却逐渐沉寂,无喜无悲。两人厮杀时相距不过三尺,这小子却有意无意间保持距离,就是为了让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宝出来“偷袭”。
关键在“分神”之间,这小子依旧不漏破绽,丝毫不给他以伤换伤的机会。
谢崎也是心中了然,但论武道,自己与对手无法相提并论,对手看似最简单的出招,关键在其大巧不工的神意衔接,早已臻至化境,再上一层楼,怕是会像如丝如缕的因果一般,迎我之人不管身法修为如何,这拳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一拳拳递出看似无理手,却好似画师写意泼墨一般收放自如,拳路之间宛如天下龙脉蜿蜒,深谙大道余韵,恐怕早已入宗师之境。
就是不知,单轮拳法,这人比之柳姨又会差了多少?
银甲将军冷哼一声,全身气机鼓动再次把神出鬼没的印章弹开,小踏步向谢崎行走,每一步无幅度差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谢崎对敌经验极少,那灵觉远超常人,瞬间明白对手大概是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对手每一步踩踏,气势较之前一步便是天壤之别,所谓天人合一,不过如此。
谢崎五指虚握,反而迎其锋芒,逆流而上,绝不可让对手气势达到巅峰。谢崎可以感到周围空间逐渐扭曲,胸口一滞,终受重创。银甲将军却没有咄咄逼人,将视线放向客栈内,准备第二场死战。
可是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围观的诸人接下来看到蔚为壮观的画面,谢崎直起身子,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一把长剑,在空中轻轻划过,虚空中如同水面被一尾鲤鱼划出涟漪,剑如白虹,直至割裂银甲将军那一身符箓甲衣之后仍旧直刺云霄直至天外。
好久没有如此狼狈过得银甲将军,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大笑道:“好小子,你叫什么?那接下来你要记住,今日与你死战者,大陵荆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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