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二人离开,江澄认为是魏无羡装出来遁逃的法子,毕竟过往他常常用这招来恶作剧,一鞭而下,恶声道。
江澄(字晚吟):站住!
蓝忘机的避尘挟一股狂怒的气势袭来,江澄立即一道紫电游出,两样神兵相击,发出刺耳的长鸣。被这长鸣声一震,就像一团将熄不熄的烛火。
蓝湛(字忘机):滚!!!
魏无羡闭上眼,头也垂了下来。蓝忘机登时从混战中抽身,立即去查探他的呼吸,避尘失了主人的施力,紫电攻势立刻向前逼近了几分!
江澄并不想真的打伤蓝忘机,立即撤鞭,可眼看着就快来不及了。林思浅手疾眼快的用黑灵挡下那一鞭,眼神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
林悦(林思浅):江澄你要为难魏婴哥哥到何时?他能做的都做了,你也报过仇了,为什么放不下!
林悦(林思浅):他只是想回来看看!你恨他害死了你的爹娘,好,我现在告诉你,江宗主和江夫人还活着!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震惊,人死怎么可能复生!江澄激动,有些不知所措。
江澄(字晚吟):林悦你,你说什么?我阿爹阿娘早已被温狗所杀,怎么可能还活着!
江澄(字晚吟):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回事!?他们,他们在哪里!?
想着魏无羡急火攻心,气晕过去都是因为江澄所为,林思浅心中愤愤不平。
林悦(林思浅):……时机到了,他们会回来。
林悦(林思浅):仙女姐姐我们走吧,含光君请带哥哥离开这里,不要在回来了!
见他们一走,江澄更是心急,开始是因为魏无羡,而现在因为林思浅的一番“胡言乱语”。
江澄(字晚吟):林悦你说清楚!
林悦根本不理会他,江澄更是急不可耐,想用武力将他们留下。
灵力聚于紫电,强力一鞭甩下,滋滋声响,四人根本毫无防备,林思浅眼看一鞭而下落在他们身上,她推开夏侯清洛,快速结印,绿潭升起水草挡住那一鞭,可是林思浅的灵识不稳定,导致灵力不稳她只能生生受下那一鞭。
江澄也没想到林思浅的灵力突然弱的不是一点半点,和以往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正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一旁跃下,挡在了双方中间。
江澄定睛一看,这突然插|进来的不速之客竟然是温宁,登时勃然大怒。
江澄(字晚吟):谁让你到莲花坞里面来的?!你怎么敢!
别的人他都还能勉强忍,这条亲手差点杀了金子轩、断送了他姐姐幸福的温狗,他却是万万容忍不得。只要看他一眼,都有杀之而后快的冲动。他竟然还敢踏足莲花坞内部,当真是找死。
温宁面对江澄心中有愧,因此对他总抱着一份畏惧,从来都自觉地避他而行,此刻却挡在林思浅他们之前,直面着他,挨了狠狠的一鞭子,胸膛爬过了一条骇人的焦痕,也没有退缩。
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递到江澄面前。江澄右手间的紫电炫亮得几乎成了白色,和他心头杀意一样高涨,怒极反笑。
江澄(字晚吟):想干什么?
林思浅看向温宁手中的东西,正是魏无羡的佩剑随便。在乱葬岗时魏无羡嫌拿着麻烦,随手将它扔给温宁保管了。
温宁(字琼林):拔|出来。
他口气坚决,目光坚定。全然不是以往那副呆呆怔怔的模样。
林悦(林思浅):温宁。
江澄(字晚吟):我警告你,不想再被挫骨扬灰一次,就立刻把你的脚,从莲花坞的土地上挪开,滚出去!
温宁几乎要把剑柄捅到他胸口里去了,声音高扬,喝道。
温宁(字琼林):动手,拔!
此时的林思浅也不解,这种情况温宁为何执意让江澄拔随便,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个感觉这和魏婴丢失金丹有关,
然而此刻的江澄心中一阵躁怒,心脏无端狂跳,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真的照着温宁所说的,左手握住随便的剑柄,用力一拔。
一把雪白到刺目的剑身,从古朴的剑鞘里脱鞘而出!
江澄低头盯着自己手里这一柄闪闪发光的长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仅是他就连林思浅也震惊无比,夏侯清洛美目紧蹙。
林悦(林思浅):仙女姐姐,这把剑是随便。乱葬岗围剿之后被兰陵金氏的人收藏。它不是早就自动封剑了……
夏侯清洛:不,它确实是封剑了。
林悦(林思浅):可为什么他拔出了?为什么江澄拔出来了!难道封剑解除了?
十六年前她在夷陵小镇下遇见魏婴被温晁所抓,丢入乱葬岗她猜到了魏婴丢了金丹,可是那只是猜测!
温宁(字琼林):没有解除。直到现在,它还是封住的。江宗主若你把它再插回鞘中,换人来拔剑,无论换谁,都是拔不出来的。”
此时的江澄脑中和脸上都一片混乱,道。
江澄(字晚吟):那为什么我能拔得出来?
温宁(字琼林):因为这把剑,把你认成了魏公子。
蓝忘机抱着已经失去知觉的魏无羡,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苍白的面容。
江澄(字晚吟):(厉声道)什么叫把我认成了魏无羡?怎么认!为什么是我?!
温宁更厉声地道。
温宁(字琼林):因为现在在你身体里运转灵力的这颗金丹,是他的!
林思浅猜到魏无羡是为了江澄丢了金丹,可是她没想到,魏无羡竟然将自己的金丹过给了江澄。懵了好一阵,江澄才喝道。
江澄(字晚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温宁(字琼林):我没胡说。
江澄(字晚吟):你给我闭嘴!我的金丹……我的金丹是……
温宁(字琼林):是抱山散人给你修复的。
江澄(字晚吟):你怎么知道?他连这个也对你说?
温宁(字琼林):没有。魏公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只言片语。我是亲眼看到的。
江澄眼里泛着血丝,金丹之事让他难以接受,笑道。
江澄(字晚吟):撒谎!你在场,你怎么可能在场!当时上山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根本不可能跟着我!
温宁(字琼林):我没有跟着你。我一开始就在那座山上。
江澄额头青筋暴起,喝道。
江澄(字晚吟):……撒谎!
温宁(字琼林):你听听我是不是撒谎!你上山时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手里拿着一根长树枝,快到山顶时经过了一片石林,饶了快半个时辰才绕过去。
温宁(字琼林):然后你听到了钟声,钟声把一片飞鸟都惊走了。你把树枝紧紧握在手里,像握剑那样。钟声停下来的时候,有一把剑抵在你的心口,你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命令你不许前进。
温宁(字琼林):你马上停住了脚步,看上去很紧张,隐隐还有些激动。这女子的声音压得很低,问你是何人,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回答……
江澄浑身都抖了起来,咆哮道。
江澄(字晚吟):闭嘴!
温宁也咆哮道。
温宁(字琼林):……你回答,你是藏色散人之子,魏婴!你说了家门覆灭、说了莲花坞大乱,还说了你被化丹手温逐流化去了内丹。那个女子反复询问你一些关于你父母的问题,等你回答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
江澄(字晚吟):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澄看上去恨不得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
温宁(字琼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在那里。不光我在那里,魏公子也在那里。
温宁(字琼林):不光我和他,还有我姐姐,温情,也在那里。或者说,整座山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在等你。
温宁(字琼林):江宗主,你以为那真是什么、抱山散人的隐居之地?魏公子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这么个地方。他母亲藏色散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对他透露过任何师门的讯息!那座山,只不过是夷陵的一座荒山!
江澄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同样的字句,仿佛要用凶神恶煞掩盖自己突如其来的词汇贫。
江澄(字晚吟):胡说八道!真他妈的够了!那我的金丹为什么会被修复?!
林悦(林思浅):江晚吟!!!!
林思浅极力平复自己的心。
林悦(林思浅):听温宁说完。
温宁继续。
温宁(字琼林):你的金丹根本没有被修复,它早就被温逐流彻底化掉了!你之所以会以为它修复了,是因为我姐姐,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把魏公子的金丹剖出来,换给你了!
江澄失神脸上空白了一瞬,道。
江澄(字晚吟):换给我了?
温宁(字琼林):不错!你以为他为什么后来再也不用随便,为什么总是不佩剑出行?真是因为什么年少轻狂吗?难道他真的喜欢别人明里暗里指着他戳说他无礼没有教养吗?因为他就算带了也没用!
温宁(字琼林):只是因为……如果他佩剑去那些宴会夜猎等场合,不免有人要以各种理由要和他用剑切磋,要和他较量,而他没了金丹,灵力不支,一拔出剑,根本支撑不了多……
江澄呆呆站在原地,目光发绿,嘴唇发颤,连紫电也忘了用,突然抛下随便,猛地在温宁胸口击了一掌,吼道。
江澄(字晚吟):撒谎!
温宁受了一掌,退了两步,林思浅上前扶住温宁,温宁站稳脚步,他把随便从地上捡起,合入鞘中,推回到江澄胸口,道。
温宁(字琼林):拿着!
江澄不由自主接住了那把剑,没有动,而是六神无主地望向魏无羡那边。他不望还好,一望之下,蓝忘机的目光让他周身发寒,如坠冰窟。
蓝忘机又看着她怀里的人,满眼的心疼,疼的他流出了眼泪。
夏侯清洛:江宗主你拿着这把剑,去宴厅,去校场,去任何一个地方,叫你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来拔这把剑。你看看究竟有没有谁能拔得出来!你就知道温宁究竟有没有撒谎!
听了温宁之言夏侯清洛心疼又难过,阿羡从小到大都在为他人着想。
林思浅看向昏迷的魏无羡,泪流满面,那时他该多疼,该有多无助,如果没有在夷陵小镇遇到他,他会不会死在温晁手里!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心有余悸。
温宁(字琼林):江宗主——你,你这么好强的一个人,一辈子都在和人比,可知你原本是永远也比不过他的!
江澄又一脚踹向温宁,却被林思浅挡下。
林悦(林思浅):江晚吟你还想怎样!
江澄抓着随便,跌跌撞撞地朝宴厅的方向。
他边跑边吼,整个人状似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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