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抉择

人在抉择时会抛硬币，

硬币抛起的瞬间大概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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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显示这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意思是距离我达到酒屋再出来，也只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距离罢了。短短几个小时内，我的身上多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样貌也和之前天壤之别，装束更是像变了个人。

我已经顾不得左拳的剧痛了，因为眼前还有个更慢麻烦的事情摆在我的面前，看着眼前晕倒的苏晓雨，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她送回家或者让他爸接她。我确定我要做什么之后，正准备打电话给苏凯，却想起来我的手机忘在了苏晓雨家里的地板上。

“苏晓雨清除了记忆，醒了也不认识我。那我7岂不是就成了绑架大学生，再设计坑他爹钱犯罪高手么?！”我自言自语着，想不到我刚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就要因为冤枉被警察抓去蹲大牢了“店长啊店长，你可把我害惨了啊，就不能等她自己回了家再喂她药么，这下我就麻烦了啊。”

用能力直接去苏晓雨家算了！混乱中我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只能这么快速把她送回家，然后我再开个小洞偷回手机，之后溜之大吉就好了。我不耐烦地摸了摸前方的壁障，发现这道实体化空间壁障和之前材质不同，像是软绵绵的纱布一样，似乎可以轻易扯开。就在我准备扯开空间壁障打算行动的时候，我想起来了店长的话: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观内是不允许存在的事物，看到的人就要清除记忆，否则会有麻烦。

“不过三点二十，人都在睡觉吧。”

我双手一用力就扯开了纱布一般的壁障，果然不出我所料，苏晓雨的公寓内虽然有动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人。我连忙把昏倒之中的苏晓雨推进她家里，然后顺手把在沙发边缘下的手机拿出来。

“这样大概就可以了吧，没有监控拍到我的动作。”我速战速决，虽然苏晓雨解释不了她这半个月干啥去了，但是最起码比我被怀疑成嫌疑人好。我转过头刚想离开，视线却停留在了沙发上那个被我摆好折射太阳光的玻璃手办上，也就是酒屋的大门。我轻轻点了点玻璃手办，它站在沙发边缘摇摇欲坠着，随后落下去摔了个粉碎。

回到办公室之后，我慢慢瘫倒在沙发上，心累身体累，眼前一黑一黑的就像快猝死那样的感觉，我需要立刻睡一觉养养精神，好好地睡上一觉。

叮铃铃，叮铃铃。我被办公室的座机吵醒，极不情愿地抬起手拿起座机话筒。

“喂，是谁。”

“芙先生，你没事吧。我女儿回来了，真的非常感谢你啊，晓雨都跟我说了，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啊......啊?不敢当不敢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是灵异事件呢！你说说，原来只是监控出了毛病，谢谢你劝晓雨回家啊，剩下的二十万我会打到你银行卡上的。谢谢啊”

“...................啊啊啊，应该的，应该的。”本来只想随便应付一下就挂掉的，但是苏凯说的那些我完全没有听懂。

他们的记忆似乎都被篡改了一样，又或者是那杯饮料不光清除了苏晓雨的记忆，还将这半个月的离奇事情填了个大空缺，顺便帮我圆了个慌。又或者是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特殊机制，会自动修改生物的记忆来维持世界观的平衡，用合理的解释，合理的改变去让生物沉浸在之前的“真实”之中。

我摁开手机，发现其实并不是只过了几个小时，那不是隔天的凌晨三点二十，而是隔天的隔天的三点二十。而我回来之后在这个破烂沙发上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可能是因为太累的原因。

我走到办公桌前，从一个抽屉里将钱包取了出来，这个钱包里没有钱，只有两张卡贴还有几张写满字的纸，却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究竟要不要离开这里呢。”我对着卡贴上的芙兰朵露询问着，虽然我知道她不可能回答我。“这里的那些家人、朋友，我真的能舍弃么。”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想起来我被赶出家门的种种，我内心的不舍开始向愤怒延伸“反正.....你们也不分好坏，为你们好，还要把我赶出去。”

两年前的一天，国庆节假期，家里人开心的买了一些菜准备在家吃。但是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去忙了，我的弟弟不停嘴地吃着，一转眼就将买来的食物吃的所剩无几。

“你吃这么快，让爸爸妈妈吃什么?能不能改改你这个自私的毛病?”

“妈妈你还吃么?你不吃我就吃完了。”

在他这句话之后，我彻底生气了，为了让父母多吃一点，我回屋说我睡觉去，不吃饭了。可是后来我却听到，我的父母竟然在批评这我，数落这我对我弟弟的不好。我一气之下摔门而去，只听见我爸最后的咆哮:有种你就别回来！

“我不会再回到这个世界了，永别了，这一轮回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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