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所以你不用装作无能了，实验体。”会长眯着眼睛，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装？实验体？会长，你知道原因吗？”我不禁把脸贴近了会长。

“嗯？”会长看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会，然后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么八成是失败作吧，所以才会被抛弃。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把你的能力原因告诉你吧。”

“本质的最初发现于什么时候，你大概知道吧？”会长突然问了一个历史学问题。

不过这确实是个很基础的历史学问题，其熟知程度大概与三国的存在差不多吧。

“当然啊，是在公园2071年吧，雷诺辐射的七年后。”

“嗯，就是那一次在宇宙某处散发的辐射能量，令人类的基因突变了。但是那并没有反映在当时已经存在的人类身上，因为基因突变的效果是在人类七岁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

所以在七年后才有孩子释放了本质。

虽然那只是一个非常弱小的火焰型本质，但是在那之后的幼儿纷纷展现出了不同的本质。

我们一直以“本质”称呼它，是因为它的产生发自于人类自身。

那一次辐射改变的基因其实只影响到了人类的一个部分，但是却是人类最重要的部分——脑。

人本来应该处于沉睡部分的某些脑组织被激活了，并且可以释放出某种特定的因子，Z因子。

这种因子最初被认为可以强化人类的身体机能与精神强度，甚至可以让人类可以掌控自然元素。

在几个世代以后，关于本质的研究被推上了最前沿，本质学成为了世界最重要的学科。

那是我认识的全部了。

“课本中学习过的相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会说的只有一些关于你们的研究。”

“我们？”我感到有些不解。

“就是和你一样的实验体，虽然不一定和你一样失败了就是了。”会长特意加重了失败两个字的读音。

不过我并没有吐槽的想法，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会长的情报。

“就像你知道的，一开始人们都以为本质是所谓的元素掌控能力，但是经过大量的实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本质的实质是印象实质化。”

“印象实质化？”我完全没有听明白。

“就是说，本质是把使用者所想象的东西，根据使用者的自身特点变成现实的特殊能力。”

“完全不明白。”我感到十分傻眼。

“没关系，我也有些跑题了，”会长似乎并没有奢求我明白，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的能力源于现在关于本质的最受瞩目的实验——复制型本质。实质化出的物件不会被本质的使用者影响到，说实话，就是制造一件复制机器。”

“而你这种无本质者，就是他们的实验品。用药剂促进z因子生成，但是却让你释放出了某种我完全看不透的强大本质。”

“所以你现在是学校的实验废料了，那么，让我回收利用一下大概也不要紧吧。”会长露出了危险的笑容，当然，危险是对于我来说的，“所以说，以后，除非离开学生会，否则就安心接受着学生会的压迫吧。”

“不过接下来，先去新班级打个招呼吧。”

我突然想起来，会长似乎说过我已经被分到S班了，从原本的E班。

畏缩感在胸口积郁，怎么想都会被霸凌。

在E班已经足够不幸了，我并不觉得在S班会比在E班好。

我犹豫地看了一眼会长。

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会长抓住了我的领子，把脸凑到了我的耳边低语着：“不用害怕，学生会会帮你的。”

那是很温柔的声音，也是很温柔的话语，从被世界抛弃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温柔的话了，酸楚感冲击着泪腺。

也许我确实办得到的想法开始往大脑蔓延。

既然这样的话，就稍微试着去做吧。

下定了决心，离开了学生会室。

“一路顺风。”隐约听见了悦耳的少女声音，就像是错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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