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云,”她的声音冰冷而慵懒,“临淄王比我年长,但她已经有了超于同龄人的无限未来,她是要成为皇帝的人,玉姑娘小于我,也有无限的未来,她还是个孩子,在飞快地成长”
“而我,春天已过,我只是在慢慢凋零罢了”
灯油尽了,斗室里陷入一片昏暗,暮色笼罩了我和谢幽,周围黑得像能挤出水来。
我想了想,把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没有作声。
暮色透入房中,谢幽背对着我,轻轻地哼唱一首国风:
“草木变衰,鸿渡于海
我来思,见何止千百
草木囿蔓,鸿羁于畔
我来思,见何止千万
草木萋萋,鸿飞翊翊
我来思,见何止千亿…”
帘上坠子哗哗地乱响,玉巾派来的下人叫我们用晚饭了。
下楼时我在转角处驻足,透过镂空的木窗,一轮巨大而深红的夕阳滞在江面,恋恋不舍地下坠,在与水平线相交的一瞬,就转眼消失不见。
深蓝的天同时突然笼上一层紫色,黑漆漆的楼梯廊中,谢幽走了下来,我看见她黯淡的侧脸。
“走吧”她说,声音仍是轻轻的。
她刚才也在看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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