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一片黑暗中，一点白芒乍现，渐渐变为血红，模糊了整个世界。

“呼～又是这个梦。”莫十道睁开眼睛，伸出一只手，将透过窗帘缝隙的阳光挡住，眼界逐渐变得清晰，看着室内熟悉的景物，随手抄起地上空荡的酒壶，推门而出。

“小凡，没酒了。”莫十道对着院子喊道。

“哦。”一个少年站在院子中间，侍弄着一盆不知名的鲜花，似是有些不解：“你没酒了问我干什么？”

“嗯？”莫十道嘴角一抽，三步跨作两步冲向莫非凡，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是越长越傻了是吗？你小时候那股机灵劲现在咋没了呢？难不成我老莫家的血脉就要在你手上玩完了？”

巴掌刚拍到莫非凡头上，只听“啪”地一声，一个灰色毛球一样的东西从少年的灰色碎发中被拍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再动弹。

老莫见此眉头一皱，愠声道：“你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

少年并未回答老莫的问题，只是转身轻轻将毛球捧起，重新放到头顶。自言自语着：“小儡只是饿了，小儡并没有做错什么。”

莫十道单手抚额，“行，你赢了，我去买酒。乖乖在家里呆着。”说罢，提起酒壶出了院子。

“哦。”莫非凡淡淡地应了一句，摸了摸头上的毛球，再次侍弄起花来。

“笃笃笃。”一阵急猝的敲门声传来。

“门没锁。”莫非凡慢悠悠地道了句。

“笃——”敲门声戛然而止，一声老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起，莫非凡刚想转身，身旁吹起一阵微风，脑后微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没了知觉…奇怪的是他头上的毛球却没有滚落，似是黏在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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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流人往的路上，两个男子费力推着一辆装满麻袋的推车。每个麻袋都鼓鼓囊囊的，看样子应该是去赶集卖米的。

“老大，咱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两人中的青衣男子问道。

“废话，我的伪装能力企是你能质疑的？”另一蓝衣男子皱眉道。

“那个…我问的不是这个。”青衣男子的声音有些嗫嚅。

“那你问的是什么？”蓝衣男子不耐。

“您刚刚那一棍…会不会把人砸死了？”

“额，凭我多年劈柴的经验来说，那棍应该不会死人。”蓝衣男子有些不确定道。

“劈柴和敲人有什么关系吗？”青衣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万一敲傻了怎么办？”

“哪来那么多屁话？再问信不信我也敲你一棍？”蓝衣男骂道。

“唉？别啊，我不说就是了。”

在喧闹的人声中，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在院子的台阶上，莫非凡淡定地坐在台阶上，看着蓝天白云，嘴中喃喃自语：“那俩蠢货连障眼法都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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