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弦:“你做什么?放开我!”
她不断挣扎着想要将他抓在手里的胳膊抽回来,可奈何他下了狠劲,任顾诗弦怎么努力也挣脱不开。
她气急,也不再挣扎,只是转头狠狠的瞪着他。
声音冰冷的不带任何温度。
顾诗弦:“我以为你死了。”
顾诗弦:“外婆的葬礼你没出现,妈妈的葬礼不见你人影,弟弟的葬礼依旧是如此。”
顾诗弦:“怎么,跑了十三年的路,如今出现在我面前又是为了什么?”
顾诗弦:“顾文山,你该不会是没钱过活了才拉下脸面来找我的吧。”
“啪!”
等来的,是他呼啸而来的掌风。
顾诗弦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是感觉半边脸已经麻木的没了知觉。
她敢说,若是再加大一成的力道,她的牙就该被打落了。
顾诗弦笑了,眸光黝黑,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顾文山:“贱人,你就是这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呵!
爸爸?
她没有爸爸!
顾诗弦:“我明确的告诉你,从我目睹了妈妈被你毒打的那一刻,我就没有爸爸了。”
顾诗弦:“我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舔着脸让我跟你叫爸爸的?”
“啪!”
又是一巴掌。
顾文山:“小贱人,你以为你能长这么大混得这么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有我的功劳。”
顾文山:“你得感谢我当年没有把你们给扔出去喂狼,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指责你爹吗?”
顾文山:“果然跟你弟弟那个小杂种一样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我是你爹,拿你点钱怎么了。”
心思被窥探,顾文山有些心虚。
可顾诗弦像是铁定了心思要反抗一样。
顾诗弦:“怎么,被我戳中心思,气急败坏了?”
顾诗弦:“我告诉你顾文山,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绝无可能。”
顾诗弦:“这么多年你从没养过我们,我更没有义务给你掏钱去收拾那些烂摊子。”
顾诗弦:“至于你当年没有把我们扔出去的行为,简直就是你这一生中做的最不明智的选择,也是我跟弟弟一生的耻辱。”
顾诗弦:“你若再说一句对妈妈和弟弟不敬的话,我就是赔上我的一生,也定会送你下去向他们赔罪。”
顾文山:“你……”
扬起的手这次却没能落下。
顾诗弦:“还想打我?”
顾诗弦:“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本事?”
被自己的女儿赤~裸~裸的嫌弃,顾文山多少也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可是想起他听到的那些传言,他心里的火苗顺势又燃烧起来。
他这十三年来因为赌博欠了十几万的高利贷被人追债,每天都在东躲西藏,好几次因为差点被抓住的心惊胆战,让他一度想要去寻死。
可逃了这么多年没有真正被抓住过,又让他不甘就这么死去,是以这一跑就是十三年。
前几天他突然收到一条匿名信息,说让他来韩国找顾诗弦,并给了他明确的位置。
十三年不间断的奔逃,去过无数个国家,单单伪造证件和避人眼线的功夫也算是练到家了。
那人承诺如果他绑架了顾诗弦,事成之后自然会替他还上所有的债务,并且还会给他一笔钱,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了。
而且只是说让他绑架顾诗弦,并没有其他过分的要求。他本身就对这个女儿没有什么感情,如果因为绑架她就可以换来一笔钱,那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欣然接受,对方说他只需要出现在她面前拖延她的时间,再找机会将她弄昏带走,其他的事,自有别人处理。
一切也的确都是按计划行事,可是在来这里之前,他听到了关于顾诗弦并非他亲生女儿的消息。
他可以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却不允许他被人给带了绿帽子。
眼下顾诗弦一遍又一遍的激怒他,渐渐让他有些失控。
看着那**发不像自己的脸,顾文山眼眸通红,另一只手瞬间快速钳住了她的脖颈,面目也变得越发狰狞。
顾诗弦一个反应不及,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拼命的想要将他的手拉开,却都只是无用功。
她已经用不上多少力气了,感觉到逐渐流失的生息,看着那张跟记忆中一样的狰狞脸庞,视线渐渐模糊。
她要死了吗?
很快就能跟她的家人团聚了吗?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想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
还没来得及好好跟金泰亨说说话。
承诺未来一起的话语还没有实现。
她不能离开他。
她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他。
手还在不停地拉扯着他的手,指甲已经在他的手背上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可顾文山依旧没有住手的打算,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终于,顾诗弦再用不上任何力气,双手缓缓垂落,眼前一片漆黑,闭上了眼。
顾文山看着她不再挣扎,松开手,她的身体没了支撑,向地上倒去。
顾文山退后一步,终于回过神来。
他杀人了!杀了自己的女儿!
呆愣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在回神之际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一个人经过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探向顾诗弦的鼻息,微弱的已经快要感受不到了。
如果顾诗弦就这么被他给掐死,他非但一分钱拿不到,还有可能因此搭上一条命,当下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他急忙收敛心神,将她拖到不远处的车子里,按照信息上的地址急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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