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班时,唐山海驾车载着徐碧城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都知道毕忠良对他的怀疑从未停止,也知道在整个行动处里,毕忠良唯一相信的人就是陈深,他需要借陈深来消除毕忠良对自己的怀疑。所以当陈深说如果没毕忠良罩着,他与陈深的日子可能会更不好过时,他说菩萨会保佑毕忠良,借此答应暂时不动毕忠良。
唐山海:“今天我跟陈深聊了聊,我会让飓风队暂时中止对他和毕忠良的刺杀行动。”
徐碧城扭头看着唐山海,眼里全是高兴的神采。
徐碧城:“谢谢你,山海。”
唐山海看了徐碧城一眼,心里却没由来地不痛快。他继续目视前方开车,语气有些淡然地说
唐山海:“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谢我。”
徐碧城有点脸红,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唐山海继续说
徐碧城:“有机会,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徐碧城:“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都过去了,他现在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陪着他。”
唐山海:“像你这样成天捧着本书,满肚子小女人情怀的人,恋爱应该会谈得轰轰烈烈吧?”
徐碧城:“我以为只有柳美娜那样的人才爱刨根问底……”
唐山海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身体,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面的汽车。他不动声色,继续与徐碧城聊着天
唐山海:“好吧,其实这话就是柳美娜说的,她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
徐碧城:“看来她对你很感兴趣。”
唐山海:“有吗?”
徐碧城对这个话题却丝毫不以为意。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徐碧城:“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跟老陶见个面?你得把咱们不再对陈深动手的决定告诉他是不是?万一他又像上次那样,不打招呼就在湘菜馆动手,那不是又坏事了?”
唐山海为徐碧城毫无醋意地瞬间将话题转向陈深而略感失望,他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浮动
唐山海:“我已经约了老陶在老地方碰面。”
唐山海说罢又望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辆汽车仍在跟着自己。他的眉头拧紧了,想了想,把车转到了另一条街上。徐碧城诧异地问道
徐碧城:“不是要去见老陶吗?这条路是回家的方向。”
唐山海不说话,继续盯着后视镜,发现那辆汽车还是跟了上来。这下他可以确定,那辆汽车就是在跟踪自己,而且还是毕忠良派来的。徐碧城注意到唐山海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在后视镜里发现了那辆汽车。她不禁有些慌乱地问
徐碧城:“那车是跟着我们的吗?”
唐山海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徐碧城。他缓缓地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下车,走向街边的一个水果摊。徐碧城看一眼唐山海,又看了一眼后面的汽车。她发现那辆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直接对着唐山海开了枪,
徐碧城:“山海”
唐山海在听到徐碧城声音的时候下意识回了一下头,子弹只从他的胳膊上划过,他很快反应的朝子弹来的方向射击。此时的徐碧城也不知道开了窍还是如何,直接没有技术的开着车驶向唐山海的方向
徐碧城:“山海,快上车”
当唐山海上车之后徐碧城马上坐上副驾驶,唐山海坐上驾驶座,不管胳膊上的伤直接往前面开了,开了一段才发现那辆车根本没有跟上来,可是为什么要朝自己开枪呢,难道不是毕忠良的人吗。
徐碧城:“山海,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
唐山海:“没事,没事,碧城只是伤到了胳膊”
徐碧城:“你吓死我了”
徐碧城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唐山海发现只有胳膊上的血迹时,便一把抱住了唐山海
唐山海:“没事没事”
徐碧城:“我们快回家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唐山海无奈地笑笑,没有与她争辩,直接将汽车拐了个弯,驶上了回家的路。
一群白色的鸽子肆无忌惮地飞起来。陈深独自一人走在教堂前的广场上,抬头看了一眼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鸽子。阳光明亮,晃得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有妇人和孩子在广场上喂鸽子,街边的柳树冒出新芽,已是一派春日景象。陈深缓步走在街上,路过那只邮筒的时候,他给自己点了支烟,站在街边观察着街头过往的人流。他确定无可疑人员,这才走向邮筒,将一封信投了进去。 那是一封给医生的信,上面写着:查知行动处内有军统卧底,已与其达成和平共处协议。023。
陈深投完信,直接去了猛将堂孤儿院,一群孩子的读书声从教室里传来。他与汪老太并排坐在院子里的两张凳子上,帮着汪老太择菜。两人轻声聊着天。汪老太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前几次你遇袭的事,都是这个叫唐山海的干的。”
陈深:“谁让我是汉奸呢!”
汪老太看着陈深,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干吗要护着毕忠良?让他杀呗,你不想替宰相报仇了?”
陈深将择好的菜放到另一个竹筐里,目光望向远方。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坚定,“报仇是早晚的事。但如果换一个人来当行动处处长,只怕我办事会更艰难。”
而且那是她哥哥啊,这句话陈深没有说出口
汪老太点点头,“也对,好歹你救过他的命,他还是拿你当兄弟的。”
此时下课了,一群孩子欢呼着从教室里跑出来,在院子里雀跃着玩耍起来。皮皮走在最后,他站在门边看着其他孩子,目光有些落寞。陈深不再择菜,他站起身走到皮皮面前,蹲下,与他对视。皮皮看着陈深忽然笑了,眼神中的阴霾仿佛瞬间消散。汪老太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笑意渐渐浮上脸庞。皮皮用手语问陈深“伊然姐姐呢,陈深也同样用手语回他“伊然姐姐今天有事,下次跟她一起来看皮皮好不好”皮皮开心的点了点头
这一晚是这段时间里陈深过得最开心、最轻松的一晚。他只有在这里,在皮皮身边,才能找到被他隐埋在最深处的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第二天陈深去行动处时显得心情不错,他正在桌上写着什么,门忽然被敲响。
扁头:“头儿”
陈深:“有事就说”
扁头:“头儿,你还没听说吧,昨天唐队长也遭到军统的刺杀了”
陈深:“你说什么”
扁头:“真的,今天唐队长胳膊上都还包扎着伤口,好像是被子弹划了一下,跟上次嫂子的伤一样呢”
陈深笑了笑,这丫头,连受伤的地方都一样,不过这次刺杀肯定也打消了一点在老毕心中对唐山海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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