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兄妹

车头逐渐开始瓦解，我感到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片漆黑。

“醒了?”

眼睛还未睁开，便听见了她的声音。

好吵....

“冰...我想再睡会...别吵...”

我近似呓语一般地说着，也不知她听没听清，不管了，继续睡。

翻了个身，左手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睡意。

“Q...好疼。”

“笨蛋，”她笑着，把我的身子扶正，“医生说骨头已经移植好了，但想要让痛感完全消失还得三天。”

“三天...”

“嗯，三天。”她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又很快地放进去，“好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唔...”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一股莫名的严肃气氛。

“我哥哥和你什么关系?”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他人呢？”

“唔....你哥哥..他...”我想糊弄过去，但她那严肃中略带期待的眼神让我有些无奈，“他...”

“他怎么了？”少女很快地接到，“他人在哪？”

“他...”

“请解释一下我哥哥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身上？”

少女显得很急躁，她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她。

“也许是我太焦急了，”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到，“认识洛殷吧，他在哪里，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真的不愿去回答。

睁眼。

“你就这么在乎你哥哥吗？”我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他...有个好妹妹。”

“当然，听你这话的意思，难不成你吃醋了？”少女很理所当然地回答到，随即打量了一下我，继续说到，“你难道是...他...”

被认出来了啊，洛冰。

“嗯，我是。”

“还真是，”她近乎感叹地说到，“我以为他再怎么也会找一个强势点的女孩子，没想到会这么可爱。”

说罢，她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哈？我说...”

“对了，我哥哥他人呢？”她像是自动忽略了我的话一样，把话题继续接了下去，“他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唔....准确的说是有一起的。”

“那他人呢？”急促的语气直直地戳中了我的死穴，“是在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吗？”

“唔...其实我就是洛殷。”我见她愣神的样子，我把音量提高了三分，“我就是你哥哥！”

〔寂静〕

她满脸的不信任。

“怎么这个表情？”我问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第一，如果你真是，那这的确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少女十分肯定地回答道，“第二，你绝不是他！”

“为什么？”

“因为就算你身体缩了回去，还戴上了假发，但你胸前是不可能发育的！”

“哈？”我撇撇嘴，“你都把注意力放在哪里了？其次，我是你哥哥，没问题。”

“哼，”她冷哼一声，背过身去，“不肯说就算了，还装什么我哥哥。”

“洛冰！”

听到她的名字后，她转了过来，眼瞳稍微晃了晃。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异常平静地说到，“好吧，也不算奇怪，毕竟我知道我哥哥是个怎样的人。”

“我也知道啊。”我不甘心地接到，“还有，你的生日是1月17日，血型是o型，星座是....”

“够了，”她打断了我的自我证明，“你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妹妹，你知道我的信息很正常吧！”

“可是我真的是....”我显得很无奈，声音里也有了些明显的哭腔。

“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是，回答我，”她摸摸我的头以示安慰，“我们约好了今年七夕做什么的？”

“问这个....我不是没同意吗？”我戳戳她的肚子，说到，“你才刚满14，还是个小孩子，对爱有什么理解，况且兄妹什么的本就不被世俗认同吧，还...”

“不必说了。”她打断我的话后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虽然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啰嗦的语气真的和我哥哥没什么两样。”

“早这样该多好，”我试图从床上爬起，手部的剧痛又让我瘫了下去，“Q好疼....”

少女的呼吸有些紊乱，最终只是坐在了床边。

“欢迎回来，哥哥。”

“嗯....唔...”我支吾着，把头扭向了窗外，“你的房间还真是乱呢！”

“是啊，”她也把头扭向窗外，小声抱怨到，“还不是因为哥哥你不回来帮我打扫房间。”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在寂静的气氛下，这声音显得有些吵闹。

“好啦，”她突然止住笑声，说到，“落日没什么好看的，倒是肚子饿了呢，今晚，就尝尝我的厨艺吧！”

“嗯，”我回应到，看着她走进客厅。

“会自己做饭了呢，我很开心。”伴随着厨房菜刀有条不紊的声音，我轻声地嘀咕着，“一个人生活，很不习惯吧，洛冰，离开你，很抱歉。”

又继续看了一会儿斜阳，我逐渐觉得无聊起来。

她的房间很乱呢，忍着疼下了床，在她的书桌旁坐下。

“好疼。”

把左手摊放在桌上，感受着血液的流动以及心跳。

“砰砰”手开始疼了，随心跳一起。

“砰砰”血液流动是加快了吗？

“砰砰”感觉四周一片宁静。

“砰砰”心跳在加速....

“砰砰”好疼。

“Q，”我忍不住了，小声地喊了出来。

这手估计什么有什么用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左手垂下，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是level5，也只是一只被废掉地level5，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又如何去保护她呢？

洛冰，level4，虽然算不上差，但就这种状态，在外面混只会死得很惨啊。

现在，我连开导她的能力都失去了。剧烈的疼痛会让我的计算能力大幅下降，再加上因为受伤而导致的行动不便，感觉连level3都不如，拿什么去守护level4的她。

“唉...”直起身来，环顾四周，“看来我连这个房间都无法打扫。”

『她也没叫你打扫房间啊！』

你是恶魔，懂什么感情？

在内心吐槽一句后，我决定还是帮她清理一下杂乱的书桌比较好。

“话说，随便翻女孩子的书桌是不对的吧！”

我一面小声嘀咕着，一面帮她清理起来。

电子元件东一个西一个，就连读卡用的眼镜也倒在一旁。

还有单手操作，真的很难做家务啊！

经一番苦战后，我终于清出了一块还能勉强见人的平面。

“真是的，一点也不像女孩子”

把脸转向客厅后，我听到厨房里的炒锅还在响着，她应该还在忙吧。

“干什么好呢？”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不由自主的朝腰间滑去，很快皮带被我解开了。

手机去向下突进着，指头已经触到了我的私部。

“我.....女孩子...”

叹口气，收回了手，想把皮带系好，但发现无论怎样都系不上。

闭上眼，不去管它，我掏出手机来。

“音乐。”

“正在打开，XX音乐，为您搜索感兴趣的歌手，乐正音，新曲，《海の夜语》”

机械音冰冷的接到。

“唔...《海の夜语》，奶茶店是跟风取的名字吗？”

略微思考了一下，我便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奶茶店开店也有三年了，还是好好听歌吧！

一曲前奏未必，她端着两个餐盘来到了我的面前。

把盘子放在桌上后，她伸手关掉了音乐。

“既然都变成这样了，这种歌少听几句不行吗，”她摸了摸我的脸颊，“中二期还没过呢，一个女孩子可以污，但绝不能腐。”

“唔...嗯...”草草地应着，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例如称呼我为女孩子之类的，“你是....已经不把我当哥哥了吗？只是把我当做一个亲昵的女孩子吧。”

“不啊，我只是单纯的拿你当妹妹而已。”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想伸手摸她是脸，但最终手还是悬在了半空中，“你又不是妹控。”

“我不是，但你是啊！”她笑着说到，“因为我感受到了你的那份爱，想让你也知道那份强烈的幸福感。”

“.....”

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鼻子好酸，该死，变成女孩子后，泪点降低了这么多吗？

“哭什么，哥哥，”她的手指拭去我脸上不经意间滑下的泪珠，“我只是...”

“我也只是...只是希望你躲在我身后就好，洛冰。”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哥哥其实很好了。就算是level0，在我被人欺负时也会站出来，而且父母过世后，用自己的研究经费换来了两人的学习和生活，所以也至少让我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唔....谢...谢谢。”

“谢谢什么，”她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我们是兄妹啊！”

是的，我们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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