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那梦太可怕

一直站着不说话的管家启保见二少奶奶走了，眉头一皱：“少东家，听说戴家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如果不把老学接过来，只怕耽误了他学武艺的最佳时机。”

“管家，只有辛苦你了，每隔一个月给戴家送点钱粮去，顺便打探打探昌遇的情况。”麒施收好了穿甲银枪，对管家说。

管家爽声应道。

管家启保：是，少东家，我这就去办。

麒施补充了一句。

朱麒施：管家，到了戴家，记得给我问候一下岳母和嫂子。

管家启保：好的，少东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朱麒施：再带一把马刀，交给昌遇，让他在家多练练基本功，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去接他的。

管家启保：那我走了啊。

朱麒施：不急，吃了午饭，你骑我的马去，来回可节省一点时间。

管家启保：多谢少东家……

半个时辰后，大家正在厅屋里吃着饭，老爷子必晟喝了一杯酒，满脸红光地说：“昨晚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麒施給老爷子斟满了酒。

朱麒施：爹，说来听听。

老爷子摇摇头。

必晟老爷子：还是不说了，那梦太可怕了。

对面的韦萍夹了一副鸭肝放在老爷子的碗里。

戴韦萍：爹，梦是相反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和老学有关啊？

“不清楚。”老爷子将鸭肝又夹给了身边的妻子龚氏，指着不远处的躺椅，开始说起梦境来。

必晟老爷子：梦里，我和文璟去铁坑大山打猎，追逐着一只黄毛大老虎，转悠了大半天也够不着。那老虎跑得挺快的，很快就没有了踪影，然后我就回家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韦萍兴趣来了，侧头问道。

戴韦萍：爹，那老虎后来怎样了吗？

老爷子故弄玄虚，微笑着说。

必晟老爷子：韦萍，还是不说了。说出来会吓着你们的。

韦萍笑道。

戴韦萍：老虎有什么可怕的？

老爷子拍了拍心口，装出心有余悸的模样。

必晟老爷子：半夜里，我打开了房门，我说的是梦里，脚在这厅屋里才落下，哎呦，我的天啦，那只大老虎居然仰卧在我的椅子上，四肢摊开，张着嘴咧着牙齿打着呼噜，声音震耳欲聋。我不由大骇，家里进来老虎，大事不好！想去拿虎叉叉老虎，而后有人站在我身后使劲扯我的衣服，我回头一看，是你嫂子！她不停地摇头，没有说话，顷刻之间不见了。我再转头看椅子上，那只老虎也不见了……

必晟老爷子：我醒来后，心惊肉跳的，一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本来我在武佥县城做一批皮货生意，转手之后我一大早就赶了回来，我想今天家里必有贵客来到……

朱麒施：爹，那老虎是从山上下来的，对不？

“没有错，下山虎。”老爷子点点头。

“爹，其实我也和你做了相同的梦。”都是吓醒了的，不过我梦里的老虎后面幻化成人形，我看太不清楚。”麒施微微一笑，“那老虎会不会是戴家的侄子昌遇变的啊？”

“不得而知。”老爷子端起酒杯，小喝一口。

“爹，麒施是忽悠您的，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呢？”韦萍白了麒施一眼，在她看来，麒施就是人云亦云的那种人，“他是想把昌遇带进我家里来扶养，找个合适的借口。”

“哦，原来是这样呀。您老爹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昌遇在戴家呆着，没有人管家，成不了气候的，接过来老朱家，对他大有好处。”老爷子笑呵呵的。

“爹，您也这么认为啊？”韦萍说。

“嗯。我还忘记了一个小细节，在梦里和你哥打猎的时候，那只黄毛老虎还带着四只小一点的老虎，我想若干年后，我肯定还回添三个孙子的……”必晟老爷子眉开眼笑的。

“爹，我都好几年没有生养了，要生孩子也是红玉姐姐的事……”韦萍不好意思地说。

“韦萍妹妹，你比我小，应该是你生才对。”红玉眯着眼，笑看着韦萍。

“你们两个都有可能。”龚氏婆婆放下了筷子，走到神龛前，烧了一沓纸钱，手中举着香火，口中念念有词，“祖宗老爷，保佑我老朱家人兴财发……”

龚氏还没有念完，戴刘氏带着昌遇出现在了门口，昌遇手里提着一只大灰兔，背上斜背着一把砍刀，个头和戴刘氏差不多了。

他是朱家大院的常客，也不管生疏了，飞跑着到了厅屋，对着正在吃饭的人一一礼貌行礼。

戴昌遇：爷爷、奶奶、姑父……晚辈昌遇向您们请安了。这是我昨晚在山里逮的野兔，请世伯收下。

老爷子第一个身离开了席位，拉着昌遇的手说。

必晟老爷子：哎呦，你都长这么高了！……还没有吃饭吧？

戴昌遇回头看了一下寨门。

戴昌遇：嗯。我娘也没有吃呢。

龚氏婆婆插好了香火，径直迎出了天井。

朱母：戴刘氏，快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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