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东海城繁荣的街道上，灰发的青年男子牵着一个银色发丝、晶黄色眼眸的女孩，女孩面无表情，眼眸灿若星辰，隐隐有金光乍现，面容清秀至极，也让她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上加了一抹通透灵秀。

街道上没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都步履匆匆，因此也没人发现，他们的步子不急不缓，而速度却丝毫不慢。

他们向着魂导列车车站的方向去

伊莱克斯：“孩子，你要明白，你选择道路上会面对什么，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到达了目的地，东海学院的招生处，灰发男子停下脚步，松开女孩的手。

寒羽：老师，这是我唯一哪够弥补我错误的路。

寒羽：老师尽管去完成您要做的事，我的酿成的苦果只能我自己咽下去。

银发女孩认真地听完灰发男子的话，毫不犹豫地回答。

伊莱克斯：你……

灰发男子目光一滞，随即叹了口气，转过身，弯腰轻轻抱住女孩。

伊莱克斯：小羽，你要记住，我和他们永远是你的家人，无论你选择什么，我们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女孩没说话，沉默片刻。

寒羽：我知道了。

伊老没有回答，深深看了她一眼，灰色眼眸中的失落一闪而逝，只是‘知道’了吗？

伊莱克斯：……

伊莱克斯：好了，去吧，你要是想回家，随时可以……

他站起来，向前走去。

寒羽：老师，除了你，我还有家人吗……

寒羽：一切的开始是我，终结它的也只能是我……

女孩向他行了一礼，接着也向前方迈开步子，与他走的方向截然相反。

“寒羽，八岁，青城星海初级学院毕业，十七级器武魂魂师，武魂是……”青年看到这里，呆了一下，接过她的推荐信，核实了身份，递给他一个小铁片，将推荐信还给她，这时旁边的人在他同时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表格，让他没有看到最后一点内容。

“别傻愣着啊，这些资料还要整理呢，你想完不成任务回去挨批吗？”

“是，学长！”青年尴尬，一边底下头整理起了资料，一边把东西递给寒羽并叮嘱她，“好了，这个金属牌你要挂在脖子上，过会到了学院，领取用品时要用，同时它也是你出入学院的凭证，不要弄丢了。你先上巴士吧，等会巴士的人多了一些后，车就会出发。”

寒羽借过金属牌，听完他的话，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上了车后，车里的不少位置上都有了人了，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将金属牌挂在脖子上，又从口袋里翻出红尘眷恋，将其放置在隐蔽处。

邻座的男孩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奇怪，“你在干嘛？”

寒羽：……

寒羽没有回答，只是停下动作，看着对方。

邻座的男孩很高大，像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但能来上东海学院的学生应该是不超过九岁。

寒羽：请问我们认识吗？

唐舞麟：呃……

男孩尴尬地挠了挠脸，冲她一笑，笑容干净而阳光，让本就生的漂亮的容貌更加引人注目。

唐舞麟：你好，我叫唐舞麟，初次见面，你叫什么？

寒羽：啊，我叫……

寒羽顿了顿，善意地笑了笑。

寒羽：我是寒羽……

唐舞麟：你长得很好看。

寒羽：谢谢，你也很好看。

可能是唐舞麟的高大的样子，寒羽是唯一一个坐在他身边的人，现在他和寒羽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在之后才陆续有人愿意坐在天他们周围，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而他们两个都是孤身一人的，可能因为这两个原因，唐舞麟对寒羽的印象很好。

路途不长，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而寒羽毕竟还只有八岁，随着唐舞麟引起话题，寒羽也讲了一些自己的事，两人算是彼此在他乡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寒羽：那么……

寒羽微微上扬着嘴角，心情不错地和唐舞麟道别。

寒羽：后会有期了，唐舞麟。

唐舞麟：嗯嗯，寒羽再见！学姐让我在这里等她，你就先走吧。

唐舞麟向寒羽挥了挥手。

办理了入学手续后，领到两身换洗的校服、一把宿舍钥匙，学习资料要到明天开学时才发，寒羽领好东西就去分配的宿舍了。

宿舍里还没有人，就随意挑了一个下面的床位就把自己的东西放好，收拾收拾了起了自己的东西。

两条毛巾、一条浴巾，一盒香皂，一盒洗衣粉，一些便装和内衣物，一个水盆，还有一些像是用水晶雕刻的小雕像。

雕像神态各异，但每个都是活灵活现的，极为精美。

寒羽将其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眼神复杂地盯着雕像发呆。

贝贝、唐雅、马小桃、和菜头、荆紫烟、季绝尘、南秋秋、叶骨衣……

零碎的记忆里她尚还记得样貌和名字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寒羽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就是那个人，那个创办了那个差点毁了她曾经家组织的人……

要不是……

寒羽握了握拳，眼眸晦暗不明，现在说什么都不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变强，然后再亲手去毁灭他的一切，杀了仇人，因为，这是她的执念。

放不下，便成了心魔。

“你好，我叫唐舞麟。”男孩有些尴尬的样子突然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寒羽有些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她直觉与之有关的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但是……

寒羽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蓝色的果子，一口咬住，腥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味道并不好，腥甜腥甜的，还有一丝咸咸的味道，像是加了糖的血一样，而果子也不小。

想不起来就代表——并不重要吧。

果子是长在深海的碧水鬼灵果，会深海死去的海洋生物的灵魂之力汇聚而成，海洋又有极为浓厚的灵气和生灵之力，最终成就了碧水鬼灵果。

碧水鬼灵果在陆地几乎是没有出现过的，因为是灵魂之力汇聚而成，却又没有得以在水压极大的深海中化为虚无，对服用的人精神力修炼上有很大的益处。

三个舍友陆续而至，宿舍里原来的平静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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