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航,给我找最好的琴师,明天下午之前给我修好。”
任秋初把琴交到了林航手上,还颇为仔细地叮嘱了几句。
林航不解,他们雷厉风行的老大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是”
任秋初坐在办公桌前,却对电脑上的一大堆资料毫无兴趣。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地重播着今天的画面。想着那个女孩呆呆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希望明天能快点到来啊!
其实这么想的,也不止任秋初一个人,童夏沫亦是如此。
第二天。
一大早,童夏沫就起了床,收拾着屋子。家里被砸地没剩多少东西了,想要买些必需品,也是需要钱的。
她摸摸自己口袋里所剩无几的纸钞,看啦又要多出去打几份工来补贴家用了。
可是,她这样的,又有哪家店愿意用呢?
怎么回事,敲了这么久的门,为什么没人开啊?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任秋初担心极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推门久进去了。
却看见童夏沫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她背对着他,显得那么瘦小。
(呼~总算收拾完了!)童夏沫转过身,却一下子跌进了任秋初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仿佛包含着温暖的阳光。
童夏沫看的有些愣神,倒看的任秋初有些不好意思了。
任秋初轻咳一声,夏沫一下子反应过来,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慌忙将眼神移开,进屋给任秋初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坐下。
他们就这样坐着,任秋初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空气安静的像是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没有。气氛有些尴尬。
任秋初看向童夏沫:
“你,叫什么啊?”
没有回应,三秒钟,十秒钟,一分钟……还是没有回应。
她……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或者说,我的突然到来让她感到讨厌,不自在。
任秋初有些失落,他的眼眸低垂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难过。那张紧紧抿在一起的双唇,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安静。
谁曾想叱咤风云的西城组织会长,此刻竟手足无措地像个犯错的孩子。
或许给他一面镜子,任秋初都会被自己的这幅样子给吓到吧。
突然,夏沫起身,拿了张纸和一支笔。
只见她的手指刷刷地掠过,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你好,我叫童夏沫,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啊?”
任秋初心里一惊,难道——她听不见!?
夏沫仿佛看穿了他心里所想,
“我是个聋哑人,听不见声音的,你可以写在纸上吗?”
任秋初看着眼前的女孩,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让弹琴这么好的女孩,却听不见声音。
任秋初拿起笔:你先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们的麻烦,我再告诉你我叫什么。
童夏沫脸上透着淡淡的忧愁:都是因为我,否则他们也不会来要债的——
夏沫顿了顿,随即写了起来:
从小就是婆婆帮人家擦鞋来贡我生活。可是后来,我到了上学的年纪,婆婆为了供我上学,就去外面东借西凑,欠了不少外债。
……他们提出了高额的利息,要求我们必须还钱,可我们哪有钱啊,婆婆身体又不好,他们就三天两头的来闹事。
她的手有些颤抖,眼中晶莹的泪花仿佛马上就要溢出来。但看得出她强忍着,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但这些小表情仍然没有逃出任秋初的眼睛。
任秋初心情很沉重,他没想到每天那个拉琴的女孩,那个带给他轻松的琴声背后,竟有如此多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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