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醒悟

死了都不会安宁吧！

死了都不会安宁吧！

死了都不会安宁吧！

这句话就如同魔音一样，不断萦绕在炼狱槙寿郎的脑海里，使他抱紧了头颅，放声大喊。

“啊啊啊啊！”

“都是我的错！瑠衣！对不起！！！”

姬凡也说的有些哽咽无力，口干舌燥，千寿郎一直在旁边让她不要再说了，终于将她拉离了房间。

隐隐还能够听到那边传来“呜呜”的哭声。

隔间内，姬凡缓了一会对千寿郎开口。

“抱歉，我对你父亲说了那么严厉的话。”

说实话，她本来就打算说一点的，起到循序渐进的效果，可说着说着，她就收不住口了，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昂。

对于这种自暴自弃的废物父亲，她实在看不下去！

“没事，姬凡姐姐，真的是父亲害死了母亲吗？”

千寿郎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

自己没有多少关于母亲的记忆，他只知道母亲离世的那一天，大家哭的都很伤心，特别是父亲。

“当然不是，我故意那样说的，你父亲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吧？”姬凡端起一杯茶茗了口说道。

“嗯，父亲以前经常教我和兄长剑术，十分的热情，就是我一直学不会...”

千寿郎低下头，显得很没自信。

“小千，你想成为一名剑士吗？”

“……我想，我想成为和兄长一样强大的剑士！”千寿郎鼓起勇气开口，握紧了拳头。

“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行的。”

“真…真的吗？”

“当然！”

……

下午，姬凡没有踏足那个房间一步，她也没有离开，而是在前院练剑，连带着千寿郎一起。

说是练剑，也只是挥日轮刀罢了，这里似乎没有真正的剑客，用刀的也被称作剑士。

千寿郎的日轮刀没有变色，是初始的模样，实际上，他挥刀的经验比姬凡还要足，动作也很标准，就是他呼吸不能维持太久，才导致看起来挥舞的有些无力。

姬凡猜想，小千可能是遗传了她母亲体质的原因，这样的话，还真有些难办。

想到自己的血液可能有效，但那样可能会吓到孩子，只好以后找个时间稀释看看了。

“不行了，不行了，姬凡姐姐，你真的好厉害。”

坚持练了一个时辰，千寿郎已经喘不过气了，期间他也就只运行了五分钟炎之呼吸罢了，可见彼此差距之大。

“小千你还小，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剑士。”

姬凡擦去额头上一滴汗水道。

“可……”

千寿郎刚刚开口，就被后面随之而来的声音打断，他父亲来了。

“就凭你教他的三脚猫剑术吗？”

姬凡蹙眉，心想难道他真的无药可救了吗？接着就看到他放下手中的酒坛，来到千寿郎面前。

“把刀给我。”

听到这话，千寿郎原本不安的心骤然平息，眼中有光芒浮现，重重的点了点头，取出放在一旁的木刀，旁边姬凡见了也是眼睛一亮。

终于回头了吗？还好为时不晚……

炼狱槙寿郎双手持刀，闭眼深吸口气，多年未使用的炎之呼吸再度浮现，然后保持这个动作一会未变。

即便原本达到了全集中·常中的境界，这么久没有练习剑术，自然而然的境界也会退步，这和人多年没有做的事情重新拾起来一样，肌肉记忆还在，需要的是一定时间适应。

呼！

炼狱槙寿郎动了，木刀挥舞发出呼呼风声，他挥刀的速度很快，让姬凡难以捕捉。

呼呼！

和炼狱大哥交给她的不一样，他挥刀的时候更加沉稳，少了一丝刚烈，多了一丝厚重。

呼呼呼！

仍然是竖劈，这三下却是在一瞬间完成，有三声风声出现，一声比一声迅速。

炼狱槙寿郎紧握的双手松开，身子重新挺立，回首淡道：

“看明白了吗？”

“……”

不愧是父子俩，说出来的话也都一样。

刚才大叔不过就挥了几下刀罢了，这能看出啥名堂？

姬凡摇头，千寿郎却是点了点头，看得她有些诧异。

“千寿郎，你说说，你看明白了什么？”

“挥刀，我记得父亲以前跟我们说过，挥刀，就练这种基础的就行，只有这种练到了极致，任何招式都能手到擒来。”

千寿郎不假思索道，姬凡听了却是灵光一闪。

单单这样竖直挥刀吗？

“没错，那个谁，你之前挥刀虽然看起来可以，但其实都是多余的，并没有直接挥刀来的有效。”

“抱歉大叔，我不是那个谁，我叫姬凡。”姬凡撇了撇嘴。

怎么感觉这大叔是在说我之前练的花里胡哨呢？

听到这话，炼狱槙寿郎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而后深深对姬凡鞠了个躬。

“姬凡姑娘，谢谢你，让我意识到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以后我会努力尽到父亲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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