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外：自尊心

“是自尊。”奇斯欧列认真的回答，听到这句话的卡尔和安吉丽娜露出严肃的表情，注视着他继续说下去“我是卑劣的老鼠，但我愿意做正义的事情，因为卑劣无法让我感到自尊。”他低头看向自己偷走过无数东西的双手，各种各样的玩意曾经躺在他的手心里，一旦手里空荡荡的，他就感到难以忍受。

然而现在，他感觉不到了，所以他看向安吉丽娜“人会因为缺少自尊而什么都想要，不然就没办法填满自己的空虚。那天，在河岸边，我看到女孩子自由而感激的笑容，我才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半精灵，精灵与人类结合的完整生物。不是一个被抛弃的杂种，即使是他们说的伪善也好，帮助她的那种感觉，至少让我感到自己还活着。”

“与你们同行是我一生中感到最荣幸的事情。”卡尔强撑着下床，他努力挺直背脊微笑着行礼，虽然很快因为牵动伤口而表情扭曲。

“你这样说话好像个骑士一样，你这个虚伪的花花公子。”安吉丽娜说

“看来我可以学学卡尔的伪善，这样就没人会发现我拿走他们的东西啦！”奇斯欧列为自己的想法欢呼。

“做梦！”安吉丽娜和卡尔难得意见一致。

“哼！你们两个坏人类！”奇斯欧列抱着手臂坐在桌子上，桌上的油灯倒下来，粘稠发黑的桐油淌出，顺着桌子的边缘滴在地面上。半精灵无辜的看了看倾倒的油灯，挪了挪身子试图遮住这个失误。

“你这个冒失的家伙！”安吉丽娜毫不犹豫否定了他的努力。

“我马上收拾！”奇斯欧列跳下来，嫌弃的提起油腻的灯从窗外扔出去，顺手扯下碎布跑到桌子边胡乱的擦拭，他觉得自己做好了，随手把那团碎布放在一边，就理直气壮的抬头看着安吉丽娜“愿意为你效劳，我的女士！”

“噢，这里都是桐油味，快把门打开！”安吉丽娜捂着鼻子又转向卡尔“抱歉打扰你这个病人了，真希望下次还能这么打扰你。”

“再见，希望能在哪个有水盗的河边见到你。”卡尔略带苦涩的道别。

“我也该走了，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地方不是某个领主的监狱，呃也许不要被抓住的好，他们会吊死我的！”奇斯欧列的道别就和他自己一样有想象力。

“再见，祝你不会被抓住。”卡尔苦笑着回答，他看了一眼门外，觉得这一切虚假又真实，毕竟他自己也是虚假的一部分。

安吉丽娜和奇斯欧列走出了他的房间，卡尔允许自己靠在左边的墙壁上，他的目光移到桌子上沾满了油腻的布团上，看到了一个通用的暗号。

‘ｇｏｒａｎ’——离开这里。

“在最广袤的黑暗中最虚无而危险的月亮。”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喉间涌起一阵血腥，卡尔听到了脚步声，他略带讥讽的看过去，惊讶的挑起眉；发觉自己的惊讶的卡尔，立即藏起情绪，沉思着看向某个熟悉却必须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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