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白几乎想都没想就说了声“想。”
“一开始我让你去云阙宫,是想让你好好学些仙术,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我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你身边,你在云阙宫那我终究不放心,我打算送你去仙界去学习仙术。”
“啊?炎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张梓白不解的问道。
“这几年凡间污浊之气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可以影响到云外天的仙人,所以我必须去查清发生了什么。”
“那你会来看我吗?没你在就没人陪我去玩了。”张梓白的情绪有些低落。
“等我办完了事情。就去找你。”炎殇亲吻了张梓白的额头。
“嗯。”很难得,张梓白没有一如既往的炸毛推开他,静静的锁在炎殇怀里。
去仙界的路程并没有张梓白想象中的那么惨兮兮,需得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炎殇掐准了时机,抬指念了个缩地成寸的口诀,领着张梓白行了半顿饭的功夫,便带她来到了一世外桃源。
云在青山,溪水潺流,两岸开遍了烂漫的桃花。
“前面就是凡间通往上界的入口。”炎殇轻声道。
张梓白看到坪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来自各方各地的年轻人,一个个相貌姣好,姣好得让张梓白都看花了眼。
“看什么呀!你比她们好看多了。”炎殇宠溺的摸了摸张梓白的头。
“这里为什么这么多人呀?”
“这次比试是七年才有一次。虽说是选弟子,但世人们都知道,东海神族一脉人丁单薄,又因体质特殊,所以这千百年来很少有新儿诞生。所以此举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选弟子修习道术实则是想在凡间寻觅一些颇有灵性与悟性的人,与族人通婚,繁衍后代。”
张梓白蹲在地上哦了一声,四处张望,却瞄到了有些还是来自地面上响当当的大派,峨眉啊嵩山,可为嘛还有男的。
……汗。
坪里已然排出了许多队。
她究竟入哪一之列呢?
张梓白郁闷到不行。
炎殇斜看了张梓白一眼,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东西,朝朱红门亮了个牌子,朝张梓白招呼了一声。
嘿,这事儿,居然还能行方便。
张梓白一时间喜形于色,炎殇拍了拍她的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要走了吗?”张梓白的情绪有些低落。
“没事的,你在这好好学习,等我回来。”
“嗯。”张梓白鼻子酸酸的,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炎殇看着张梓白那强忍着不哭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凭空变化出一块小玉环。白色的玉环晶莹剔透,上面还镶着银做的花纹,看上去美轮美奂。
炎殇将玉环戴在张梓白脖子上,温柔的说道:“戴上它,一单遇到危险,只要在心里想着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切,小爷我会遇上什么危险,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可是会把它卖掉哦。”张梓白嘴硬道。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炎殇宠溺的揉着张梓白的头,等张梓白再抬头时,炎殇已经不见踪影。
双手捏着那精致的玉环,张梓白内心暖暖的。
擦去眼角的泪水后,张梓白直接入了室。
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腾出了一个地方,空地旁松松散散地围站着很多人。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都有些惴惴不安。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轮着上去,站在空地里鞠躬,然后面朝着那些坐在椅子上老头儿们秀上一段自家绝活。
这两三位老头儿们,一派持着稳重的模样,有些还捻着白须,指指点点。似乎是掌权管事儿的人?
她该怎么混过这一关。张梓白蹙眉,扒开人群独坐在一旁,冥思苦想。
忽然远处跃出了一条黄裙影子,手持长枪,借着力道枪系上着红樱抖了抖,在空中划过,有如长虹贯日。
……真漂亮。
张梓白瞠目结舌。
“各位仙人前辈好,我名陆字婉清。”一个清脆却带中性的声音在人群中格外的响亮。
四周的人突然抽气连连,更甚者有人鼓起掌来。
张梓白忙不迭地挤进围观的人群中,探长脖子看着。这一看可了不得,有一个身材矮小长相清秀的女子竟一口气从枪换到剑再到鞭。共耍了个十八般武艺。既然是传宗接代么,身体一定要顶呱呱。
张梓白一脸惊羡地望着她。
虽说这是东海神族人在凡间筛选弟子,可在张梓白看来,这完全像是江湖上一场变相的武林大会。
半柱香的功夫,便有人大摇大摆地上去显摆了一套昊天神宗的太乙逍遥掌和纯阳拳。
还有使峨眉剑的……
张梓白只觉得脚有些软了,只想用袖子遮住脸。她自从变成人后只顾得吃喝玩乐了,法术什么的基本上一样没学,一会上去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此番想来,溜之是最不丢脸的补救方法。张梓白低头往人群外扒着,悄无声息地朝外围走去,所幸也没人拦她。
突然人群里又发出了一阵唏嘘。
张梓白身形顿了一下。
唏嘘声又热烈了起来。
张梓白复回头,很八卦地左顾右盼,结果就看见一袭青衫的人背对着她站在空地里,刚立在那儿摆了个姿势,她还没看出那是啥名堂,他就被告之通过了。
没天理啊没天理。
张梓白一脸的愤懑不平,用极纠结的眼神瞅他的背影。这个青衫少年郎不是武功深不可测,就是后台硬,手段很高深啊。
周围议论纷纷。
张梓白也手也顺势搭着一旁的姑娘肩上,熟络地点评,“……这什么玩意儿么。明显的……”放水行为。
但是她的声音突然卡在喉间,
一只长剑就这么横在她的脖子上,青衫少年郎不知何时转身回了头,他脸上依旧淡淡地笑,剑刃闪着诡异危险的银光,“这位妹妹,不如你来一个。”
周围的大众们方才还小声埋怨,这会儿全止住了音,一个一个立马晓有兴趣的望着张梓白。
他身子笔挺,眼神澄澈,似乎没有恶意,可是那眼神里的挑衅明显刺激到张梓白了。
张梓白恶从胆边生,卷起袖子。来就来谁怕谁,呸。可,显摆什么呢。
她除了吃喝玩乐,还真没有特长。
他只静静地望着张梓白,将长剑收入鞘,这个人脾气倒好,也不催促。
正当张梓白奋力思考的时候,后头不知谁推了她一把,硬生生地把我排挤到了空地上。然后张梓白看到白须苍苍的老仙人们用很和蔼的眼神看着她。张梓白吞了吞口水。
一时间很无助啊,张梓白瞄了一眼,正排在我后面,憋红着脸扛着大块巨石,准备等会儿玩胸口碎大石的壮汉。一时间她不由得又惊又吓,口不择言,握紧拳头身子抖了抖,“那我就吟一首诗吧。”
别问她吟了啥。
紧张时刻,脑袋里空了一片,嘴巴动完之后,就发现那些仙人前辈神色各异,大都有想笑又强忍住的表情。
等到第二轮比试的时候,其他人明显吸取了教训,偷学张梓白的招数显摆起琴棋书画,轮到张梓白的时,她苦憋了半晌才发觉早已江郎才尽,只得蹲下打了两个滚。
于是整场比赛,武艺中以诗取胜,文中以武胜出。
最后结果出来了,几百人只留下了十人,张梓白走了狗屎运,居然是那十分之一。
据说这十个人天资聪慧,体质骨骼又极佳,从今入住上界,而且还会被分到东海神族的某个区域,成为弟子修习法术。嗯嗯,应该是炎殇提前跟这些人打过招呼了,要不然凭他那两下子怎么可能入选。
一时间张梓白喜形于色。
一个浑身穿着很扎眼的人从仙人老前辈们的手里接来黄绢布,摊开且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斜睨了一眼下面的人,便开始念起了名单。
旁边有人推推张梓白,“你说你会被分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
“我叫狐小白,你呢?”
张梓白不搭理他。
张梓白一不说话,他倒觉得无趣,闷闷不乐起来。张梓白漫不经心地斜瞄了一眼,这一瞄到来了兴致。
原来与我搭讪的仁兄居然就是方才穿一袭青衫耍神秘招数的少年郎,先前她被他用剑抵住喉,所以不敢瞧得太仔细,只觉得他相貌不错,这会儿近处瞧他,愈发觉得长得清秀。张梓白一时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凑了身子过去套近乎,“分到哪儿有什么区别么?”
“上界有三殿,玉华殿 、天元殿、月神殿。玉华殿是三殿之首,所以玉华殿下是整个东海神族人的主公,平常人很难看到他的;月神殿下虽是三殿之末,但他性子孤僻了千年,平日里不愿搭理东海族人更别提是凡人弟子了;只有天元殿下平易近人又很好相处。”他很八卦地板着手指数着,瞪大眼睛望着张梓白,“你不知道么。”
他很惊讶。
张梓白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别担心啊,我认识点儿人,还有些关系,我帮你啊。”狐小白和和气气地拍着张梓白的肩。
张梓白感动得无以复加。
“狐小白分到天元殿。”
“张梓白分到月神殿。”
众目睽睽之下,张梓白上前取了那人递来的月神殿的出入牌儿戴到自己脖子上。
一旁的狐小白用一种我不能理解的目光看着我,“听说那三殿下很少再收弟子了。”
张梓白苦了一张脸。是么,那我还真够倒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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