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浩瀚星空下，一座宏偉的城堡矗立於晶面之上。幾座惟肖惟妙的雕像被放置於城堡門外。

維多納……赫尔佩斯……海茲·耀維傑……斯卡雷特·古尼娜……

女孩將目光放在最右側的一座雕像，那是一個優雅動人的女子，只見她手握蛇身羊頭的魔杖，蓋在她身上的黑袍刻畫着不知名的金紋圖騰，完美襯托出她高貴的身份象徵。

這……就是魔法師嗎？……怎麼那麼炫酷啊！

咳咳……我收回之前對魔法的蔑視了……

少女擦了擦嘴角的液體，接着再住雕像的附近看了看。果不其然，她發現每個雕像身後都刻印了一串「鬼畫符」……

什麼鬼……是火星文還是太陽文……咋會有自己看不懂的文字

事實上，融合了原本少女的身體記憶，自己已經完全能看慬異世界的文字，所謂的人族語也熟練到爛掉的地步…但面前那串文字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世界本源的文字，也俗稱「魔法語」的文字喔！"

"怎麼樣！小妹妹第一次來這裡會不會有點怕怕呢？"

聽着那樣熟悉的聲音，自己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白姐姐！"

當下我也激動地大叫一聲，然後想着要撲入她偉大的胸懷……

屁啦，老子怎麼會有那種想法，老子才不是小女孩呢！

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原主身體的性格與行為模式，正悄悄地闖入自己的精神領域…

"誒呀，是想沖過來抱住姐姐嗎？姐姐當然是不會介意噠！"

面對白毛慣性的挑逗，自己似乎也開始麻木了，當下只是意義上的瞪了她一下便走到她身邊說道……

"丟下小孩不管的大人也沒有讓我抱的資格！"

空氣仿佛凝固了…

一一咋感覺這麼冷。

……

"我的小可愛居然……居然學會了……反抗！"

"不……不能接受……難道……是我調教得不足？"

白毛少女幽幽地說出心裡的埋怨。

滿頭黑線的我不打算再糾纏在這莫名其妙的話題上，然後獨自走向門口近處的櫃檯，此時裡面正坐着一位老人。

"誒……你好……我是來報名的…"

"請……請問有什麼需要提供的資料？"

突然想到自己是難民的身份，而且也還沒辦好人族通行證，沒有任何實件能證明自己……

"你……你好？"

"啊……咦？"

想着老人到了這種年齡也許聽力變差，就想湊近去呼喚老人……

誰知聽到了那微不可聞的鼻…鼾…聲！！！

練成睜眼睡覺也是厲害，在下實在佩服…

"唔……居然來了一位小丫頭"

就在此時，老人醒來了……

雖說他醒來和沒醒也好像沒什麼區別……？

"是來打掃的？"

"不是……"

"來送餐的？"

"不是！"

"難道…是來代替老爺子我的？"

"不！是！的！老爺爺我是報名的呀！"

怎麼感覺跟某個逗 逼侍衛一樣。(漢斯:？？？)

"哦……是來報名的？小丫頭今年多大了"

"虚歲十五。"我稍微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生日大概剛過了三天。

"哈哈，實在是年輕有為，居然這麼小就來報名了，想當初也有那麼幾個人像你這般年齡就來我這報名呢……"老人感嘆着。

"唔？那麼我是否過早來報名了？那麼……"

"並不是的……報名是一回事……成為「魔法師」又是另一回事。"

老人的語氣一下子嚴肅起來，而原本渾濁的雙眼居然變得清明起來，銳利的目光像是一把能刺穿人的利器……

"那麼……先進行一下元素檢測吧。"

話畢。老人拿出身後的木盒，其後將其打開，露出一個表面光滑的水晶球。

水晶球並沒有絲毫的瑕疵，看起來十分養眼也肯定價格不菲，但如此珍貴的東西卻只放在簡陋的木盒裡？

只是下一秒，老人的操作狠狠地來個了花式打臉……

他先是從口中念出謎之語言，接著水晶球上開始散發出藍、紅的色彩。其後從身後拿出一枝古樸的手杖，把手杖指向水晶球一處後再次念念有詞。片刻過後，灰、黃、紫的顏色也浮現在水晶球的表面之上。

"那麼……小丫頭把手放在「儀器」上面吧。"老人平淡地說道。

"好的！"

我也乖乖地把右手放在水晶球上，使手掌能覆蓋其表面。

感覺涼涼的，挺舒服~

就在我想着無關至要的事情同時，水晶球上的色彩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只見紫色部分開始擴散，像瘟疫般蔓延到其他的顏色區域並逐漸將其吞噬…然後再吞噬……直到紫色完全佔據水晶球的表面。

"哇！是變成了紫水晶嗎？"我像是個天真小女孩那樣大呼神奇。

"……"

"這是……詛咒之體？"老人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又仿佛想起什麼事情那樣捂住額頭處……

誒，不對呀……老爺子的臉色怎麼變得那麼差？是因為自己資質太差了嗎？唉……果然自己是沒有主角命呀！還變成了這麼個嬌嫰的女孩子！！真是太殘酷了…

女孩沮喪的樣子自然逃不過老人的眼裡，覺得也許剛才自己的反應嚇到了面前的女孩，便出聲安慰道…

"小丫頭先不要傷心，你的資質不是差，相反…這麼好的天賦是老夫平生難得一見的……"

"什麼？"女孩猛然抬起頭來看著老人清明的雙眼，想要看穿老人的心底話。

"對……可是若果你堅持走「魔法師」這條路，那麼你的人生將會充滿挑戰和危機……包括你身邊的人。"

察覺到不對勁的我沒有說話，而是讓老人繼續說下去。

"檢測結果證明你身體內百分之百是暗元素，理論上你已經不可能存活於世上，因為暗元素會在頃刻間摧毀你的肉體。"

"那麼為什麼你還能存活？原因可能是你體內有一般神秘的力量在抵抗着暗元素使元素狀態達成平衡。"

"是什麼力量……？"我好奇問道。

"不確定。但肯定的是，在你身體內注入力量的人必然是一位大能。要能對抗那麼大量的暗元素，必然至少為一名「魔咒師」才有能力這麼做。"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被某大能下了一道封印……所以保住了肉體的安全之類……大概是這樣吧。

"那麼，我還能學習魔法嗎？"

這才是自己最想知道的，用不了魔法就和一個廢人差不多，這就是幻想大陸的規則…「魔法至上」。

"小丫頭先不要着急，你有了解過暗元素嗎？"

"沒有。"

"簡單來說，五行素內最強悍的存在便是暗元素，其後便依次序雷、土、火、水。當然不能憑藉這項標準來斷定一個人的實力，對元素的操控以及運用也十分重要。"

"小丫頭，你有聽說過木系咒語術？

"沒有…… "

這實在太奇怪…畢竟沒食過豬肉也看過猪跑嘛…但這幅身體居然連一丁點關於魔法的記憶也沒有，感覺就像是被抹除了這部分的記憶，再怎麼回憶也回憶不起。

"沒關係的小丫頭，元素融合是要在魔法協會上課才有機會學習的，不瞭解也是正常。"

"那麼我也廢話不多說了。以你的情況來講，毫無疑問適合學習暗系咒語術，但由於暗元素的波動性以及空間密度實在異於其他元素，那麼你的第一步將會十分困難，更何況是百分之百的喑元素……。"老人嘆氣道。

"換言之，如果你能控制體內的暗元素從而成為一名暗系魔法師，那麼未來或許會誕生多一位大能，去沖擊那個階級然後拯救處於水深火熱的人族……"

看著老人纏綿悱惻的模樣，我的心情也由原本的雀躍轉為淡淡的黯然。

金手指是不存在的，付出與獲利永遠是對等…這點自己也是清楚得很。從當年離家出走的少年轉變成擁有自我的大學生，所付出的代價何嘗不大？一個人生活着，任何挑戰都是靠自己來完成，任何悲痛都由自己來承受……一直一個人在孤軍作戰……

"嘛，我相信小妹妹可以做到的唷~"

"白姐姐一定會陪着你的…"

在我黯然神傷的時候，一把温柔的聲音再次將我拉上懸崖，遠離那深不見底的峭壁，我不禁問道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嗯？"

"我只是一個被遺棄在沙漠的人！為什麼……"

"唔……要說的原因的話……也許是因為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白毛少女難得一見地露出一絲哀傷的神色。

"是嗎？那麼白姐姐不是真心想陪我的！只是在想另外一個人！"我泄氣般地說道。

"怎麼會呢？小可愛人見人愛，誰不喜歡永遠陪在你身邊呢？"

"哈哈……"

老人看著面着兩位女孩的互動也被她們歡樂的氣氛所感染，不禁由衷地笑了幾聲，只是……不知道這種情景還能看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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