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精们和巨熊的战争之中,一只在用石块和枯木组装杠杆,看似极为悠闲的地精显得和这场景格格不入,那只地精自然是我,而自己此刻有多害怕失败也恐怕 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看起来像是在摸鱼,但恐怕现在只有我能扭转乾坤让还活着的地精能够回去了。
我花了点时间把那棵树的树根几乎全都斩断,现在我只要给出足够的力它就会重重地拍在捕兽夹前一点儿的位置,我很信任杠杆能让我成就这 壮举,毕竟阿基米德他老人家也说过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可以举起整个地球,更何况只是一棵比起整个地球来说轻若鹅毛的树干?
(前提是这个世界的物理能压着牛顿的棺材板,压不着的话我就往自己头上掷个把石块苹果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的牛顿好了。)有了击杀巨熊的信心,我 就有了调笑的空闲。
(好,差不多了。)爬上树干的我拿起投石器开始瞄准,我在等的是巨熊最为放下戒心的时机,而制造这时机的正是在和巨熊决斗的首领。
它很完美地闪过了巨熊的一掌,还用长枪扎在打空了的熊掌上,想到要废掉巨熊肢体的不只我一个,可惜长枪的质量并不足以固定好这条腿, 它才刚想歇息一下呢,巨熊那只被钉在地上的手掌已经是再次挥出,首领全力地闪开这致命的一掌,可是还是被锋利的爪子抓中了背部,它打算马上再次站 起来,却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似乎是因为勉强自己突然做出大幅度的动作而扭伤了脚踝。
在决斗中落败的首领知道自己死定了,像是在祈祷一样紧闭了双眼,而和它搏斗了那么久的巨熊也累了,但还是慢慢地爬向了首领,打算把 它的头咬下来。
巨熊似乎对首领的能力赞赏有加,坚持要亲手把它处决,而不是待它失血至死。
地精们当然也知道这熊累了,但那会去救这名对它们而言的暴君? 吵闹甚久的湖边一时间静了下来,都在等巨熊处决对手后发出庆祝胜利的吼叫。
当下,石块破空的声音显得尤其刺耳,打在了巨熊的眼睛上的痛楚也突然疼痛,巨熊气急败坏地抬头,找出石块的来源。
是谁!胆敢打断死斗胜利者的处决!是谁!是谁斗胆用不成时候的攻击去偷袭森林的一方霸主!满身伤痕的巨熊瞪大双眼怒视四方,无视已经吓得脚步 不稳的地精,最终它留意到一棵树上有一只地精还在挥动那劣质的投石器。
“叽!”又一块石块打在它身上,但这次早有防备的它毫无感觉,有恃无恐地走向我。
枪打出头鸟,救下一个人即将得手的猎物绝对是能吸引注意的行为。
一步,二步,格斗熊对看起来始生退意的我很是满意,还特地朝我展示那口预备拿来作我墓地的尖牙。
“咔!”巨熊张开的嘴僵着了,前肢如同光脚踩到乐高,脚趾尾趾踢到桌脚的痛楚让它不得不僵着。
“吼…”痛得流下眼泪的已经它受够了,到底为什么这几只地精就不能乖乖地受死呢? 又是石块又是夹子什么的简直是在欺负熊啊!
就算它显得如此无助,我还是向后一跃,压着早就准备好的杠杆平稳着地。
“吼!”被地精们轮番凌…我是指摧残的巨熊面对头上越来越大的阴影,发出了放弃的叫声。
[等级上升至13(15)]从头破血流的巨熊腿上拿回属于自己的长枪,无法用语言说明的成就感使我有点飘飘然。
天,我这是把一头巨熊给干掉了耶。
(巨熊耶,巨熊耶!)整整一分钟,我都在默念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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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才把盘踞此处的巨熊打倒,地精们自然不愿在重新疏导河道后就这样回去,至少也得享受一下这些洁净的食水,像是我,就已经把身子完全泡进 了淡水湖之中。
“咕噜咕噜…”顶着一只史莱姆在水中吹起泡泡,感觉像是把疲劳都吐出来了。
深秋的水很冷,但幸好哥布林对气温变化不太敏感,不像某个半精灵女孩一样容易感冒,而事实上,她们因自然水温过低而不甚喜爱的泡澡是我较为喜欢 的活动之一。
我还在享受冷水浴呢,首领带着它扭伤的脚踝,扶着我的头顶也踏进了湖中,好不容易才止血的伤口又裂了开来,我敢打赌它一定痛死了。 受了伤也得来找我麻烦? 天,我好歹也在形式上救了它一命耶,记仇也有个限度吧,就稍微挑战了一下你的领导地位而已,用得着吗?
它捉着我的手,用一条手绳绕上,那是一条上头有几只格斗熊的尖牙作为装饰的手绳,让一只地精帮我戴上装饰品的感觉颇奇怪的。
绑上以后,它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一样又游回来,摸了摸我的后脑,但像是它不慬拥抱是什么意思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个行为的意义,只知道这绝对不是恶意 。
这家伙也给自己弄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我相信这是它对我释出善意的信号。
(要杀死它吗?)现在它已经完全对我放下心防,我随时也可以杀了它远走高飞。
思索良久,我还是没有离开水池,若是我连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伙伴都能毫不犹豫地从后捅刀子的话,我又和地精有何分别呢?
我是雪莉,一只坚持自己是人类的奇怪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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