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尽量模仿,但总是觉得和母亲的有点儿不同呢。)扎好单马尾的我把那从手绳改成的格斗熊项链戴上,上头的牙齿因为劣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锋利和坚硬,但希望凶猛魔兽的爪牙真的能像本地人所说的带来好运。
这次狩猎的是小动物,用不着放捕兽夹,可以不穿那种为了防水而变得极为不透气的猎人长靴,虽然厚实的硬皮加上上头沉甸甸的铁环让它能提供很好的保护,但你要是穿过的话也会像我一样能不穿就不穿的。 作为替代,我迷上了工作靴,这种耐穿又舒适的鞋子正是我这些不想被脚臭缠上又需要经常运动的年轻猎人的最好选择,就算我没有细心保养,那满是划痕的鞋面也依旧结实。
裤子方面我喜欢耐磨、更不会限制活动的轻巧工装裤,而这条没有任何装饰的泥褐色的工装裤还正好和泥土的颜色差不多,用不着怕沾上泥土,也自然省下了每日清洗的功夫。
「我记得你应该不只这一条裤子的。」常常被爱兰这样念。
上衣的话我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在件灰色的长袖外面随便披上斗篷就是了。
腰上还是那柄钢制的开山刀,在我的精心保养下它的刀刃依旧锋利,为了不惊动猎物而经过哑光处理的刀身内敛地藏起了自己的光辉,正因如此内敛,百锻钢独有的漂亮纹路才得以显露出来,我得说作为其原主人的爱兰挑选武器的眼光真的很好。
“莉莉,准备好了吗?”那柄乌黑的长枪也因我身高的转变而被用成了比身高还要矮的战矛,但带给我的不是不便,而是更为灵活和方便携带的优势。
“随时可以走了。”这样回答的她像是嫌自己不够显眼一样穿上了亮白色的短袖衬衫,上头还用丝线刺上了鲜红色的花瓣,下身则是穿上了条淡棕色 的短裙和同样纯白的布鞋,尺寸有点紧身的衣服若隐若现地描绘了清纯少女那尚未成熟的青涩身材,配上莉莉那略带调皮的双马尾,也许真的为她添了一丝作为女性的 魅力。
“漂亮吧~但雪莉你这粗鲁的家伙绝对学不来的啦!”见我仔细地审视着她,她得意洋洋地向我说。
“很好,配上顶写生帽,加上个斜掮袋,你就能去写生了对不对?我们是去狩猎,不是去拿着张羊皮纸对着森林涂涂画画!”难道她没有自觉在森林中惹人注目是件坏事吗?
“换套深色点的衣服,不然把猎物都吓跑了的话算在你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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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莉莉就算死也不愿意换身衣服,我猜她是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可能她真的以为赚钱很容易。
“你带个斜掮袋干嘛?难道是想让我画画给你看吗?”背着箭袋的莉莉似乎还在气我批评她的衣着,明明我是基于实用性才给她建议的 。
“那是医药箱,因为我有预感已经完全忘了森林有多可怕的某人会挂彩。”为了她而把整个野营急救箱带来的我没好气地向她解释。
“医药箱?你平常不是都把药品放在腰包里的吗?”
“腰包才多大?顶多只能急救一下而已。”一瓶只能稍微止着血的凝血粉,一瓶纯粹起安慰作用的止血药,一小截比没有好的绷带,这就是腰包能做 的急救了。
“这医药箱里药品还算齐全,有不少敷药和一些常见的魔药,能紧急处理好一些轻微的骨折,扭伤不太严重的话大概也能处理到能让你扶着些什么慢慢走。但脱臼的话不会处理的我就真的只能把你扛回去了,要是伤势太严重的话…我会尽量让你死得安详点的。”这个世界人口没有前世那么多绝不是粮食的问题,凶残的魔兽和因依赖魔药而不太发达的医疗技术才是人口增长的主要阻力。
“为什么一定要以我会受重伤为前提啊!我告诉你,你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她把弓挥得虎虎生风,可我看里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就是你这种「绝对能做到」的心态让我觉得你会挂彩,我跟你说,一会儿要是被卷入了不妙的情况记得听我的指示逃跑。 ”狩猎在确定猎物的所有办法都已经失效以前永远不能给自己绝对的自信,否则猎人和猎物的角色就有可能互换了。
“去猎几只浣熊而已,能有什么危险?”她不服气地问。
我打算和她去猎浣熊…我知道在这刚开春的时节去猎刚饿了整个冬天的浣熊简直是在糟蹋东西,可是作为没有脂肪的代价,它们急需进食,无论是运用诱饵让它们上钩还是 根据它们会清洗自己前爪的习惯到水源边伏击它们都十分的稳妥,其皮毛的价格一向不错,对急需要钱的莉莉可能刚刚好。
“其他生物,温驯胆小的纹鹿在春天也会有公鹿长出犄角争夺配偶权,饿肠饥饥的各种肉食性动物也会到处找任何能吃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你,对了 。”想起个大问题的我凑过去嗅了嗅她的颈子,又像舔一块白糖一样舔了舔她的颈侧动脉。
“干嘛!”她红着脸跳开了一大步。
“嗅味道,要是你在身上涂上了些会发出气味的东西的话会吸引捕食者的,最坏的情况下我得把你的身子洗一下。”有些魔兽的鼻子很灵,我想尽量减少我们暴露的概率。
“咦?那…我的香袋是不是丢掉比较好啊?”
“不用,自然花香的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要是你涂上了矿物颜料的话就真的要洗掉了,烟熏和酒精的气味也是。”作为最原始的有机溶剂,这个世界的颜料 水剂大多都有酒精成份。
“这种事看我的脸不就行了吗?舔我脖子干嘛!”
“我的鼻子没有魔兽那么灵,靠舌头会好上一点。”狗的鼻子因为长期有黏液弄得潮湿才有了超人的嗅觉,我靠唾液溶解掉有味成分来感知多少会准确一点,而 选择颈动脉纯粹是因为那里离血管最近,要是有喝过酒的话多少会在那蒸发一点出来。
“那你舔出什么名堂来了?”她听了我的解释后也冷静了些,其實就算崇拜一下我也是可以的喔?
她的气味主要是一阵很淡的花香味,应该是因为长期佩上香袋的缘故,没有下厨的她自然一点儿烟味也没有,而一点点轻得不能再轻的果香味也透露了她爱吃浆果的习惯,但最重的气味还是…
“你该多洗洗身子,那阵盐味重得不说我还以为我在舔岩盐。”我吐了口口水。
“你!我自己走就行了!”她气冲冲地跑在了前头。
“啊,别去那边…”话音刚落,她的腿已经陷进了一个地洞之中。
“呀!”她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边有犰狳…”把比她更害怕,滚成一团开始自闭的犰狳抱到一边,看着她刚才在混乱中不慎擦伤的小臂,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太勉强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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