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深渊结算日。
有人可能不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自然,这句话早就在无数个版本更新中逐渐削弱了,像符华上仙不再是上仙,而是变成了神州平板或者是符壮实,氯化钠女王不再是女王,而是草履虫或者是真香女王。
深渊结算后可以去补给箱碰碰运气,我看了一眼仓库里全部类型的补给卡,上面的吼姆按照一定顺序来看的话,一定是笑得越来越疯狂,还有笑容逐渐消失。
不过,只有我这种闲人才会花水晶收集所有补给卡,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去玄学房间里怒艹大伟或者爱酱然后再去抽卡了。
“看来还是大佬们闲哪,玩游戏的人都有显微镜般的仔细,还有从不下线的精神。最重要的是他们面对大妈家长和装13的小学生,尽情拿出来笑,大度地谈笑风生。”
我想起了前天我看到的帖子,不由想,假如像今天的结算,我早就去怒艹大伟或者爱酱,可能听到舰桥上的布洛妮娅求我放过爱酱,到最后抽出汉娜。
但是我忘记那个帖子是谁的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点赞。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看什么新鲜事都要看两眼,也就只有看两眼。
我点开成就,最新得到的成就是“波澜不惊的退休生活”,好像是下深渊得的,我也忘了。应该不算是什么厉害的事情吧,像成就这种东西都是领完奖励就不管了。其实成就里有很多的梗,也算是继承崩坏学园的传统吧,对于梗这种东西因人而异。但我从来都不看的,即使看也是看两眼,也就只有两眼。
突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出大事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彼岸双生和另一个她让大家痛并享受三倍快乐着,然后众人把服务器搞炸了,还是开放世界又出bug了,反正60氵无事发生的原则已经深深地刻在我们这些玩家的DNA中的胸腺嘧啶脱氧核糖核苷酸中了。这项原则是随着玩家们的细胞核中染色体的分裂而分裂,生长而生长的。
也许……也许是希儿短片不够看?
不,应该不关这件事吧。
我的目光从手机屏幕移走,抬起头想看看那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为什么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我好像记得那是小说里失忆的人从医院中醒来才看得出来的。
我失忆了?
不,我还记得我叫拾两岁,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二的十二岁的小男孩,住在……住在哪里来着?应该是住在某座小岛上的一座中世纪风格的城堡里,是只有一岛之主才有的城堡里吧。
可是我没有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倒是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看起来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对着我的眼睛,让我着实讨厌。我站了起来,发现还是只能仰视他的脸,莫名的怒火上了头,我想要离开不去看他,而他也没有跟着我。
我走着走着,又觉得这样子对他很不礼貌,然后又走了回来,发现他不见了。
“舰长!舰长!”
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焦急又短促,像长跑后的运动员迟迟拿不到水,拼命地用他嘶哑的喉咙对在远处的人喊。
不过,谁是舰长?
我不记得有人叫这个名字,更不可能会有军舰的舰长来到这里。可这里是哪里?好像是在海岛上,有舰长应该不奇怪的吧。
我看像那个喊得快哑的人,发现就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旁边还有一个冷静的面孔,她倒是十分冷静,手里握着一把红似火,黄似焰的大剑的剑柄。的确,她的大剑剑背上的红色像是外焰的红色,黄色的剑刃像焰心的黄色。
我不得不注意到她身上,一个高大威猛的女子,却有变化莫测的云的腰和潺潺流水般的腿,真可谓女娲的泥巴里“行云流水”的一位。如果换做上帝的苹果,他能用嘴啃出一个这么美丽可爱的人儿吗?只有用女娲娘娘那纯粹心灵的指引的活生生的手才能捏出红似火,黄似焰的高大威猛。
抱歉,拾两岁的眼睛和他的大脑都是浑浑噩噩的,像一个失眠已久的人。他总是半睁着眼,像瞧不起人样。
那个女子迅速向四周望了望,马上指着我说:“这不是退休的舰长吗?还不去训练那些新人?”
我往后看了看,还以为有人站在我身后不出声。没想到那个快刀斩乱麻的女人拉着我好似飞了起来,一路上,一张张憋住不笑的脸庞一个个看向我,像是看一张滑稽出身的风筝,偏偏这风筝还飞不起来,显得更滑稽了。
我勃然大怒,心想,我若是不反抗,还以为是在拎一只小鸡仔呢!
我抓住她刚握过大剑的手,那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又热得像块炭,我抓住它还以为抓的是沙漠下的老树根。我又在想她的力气的恐怖,明明还拖着一把在地上刷刷地在地上擦出火花的大剑,还抓着一个人,跑的却比世界短跑冠军还快。
总之她拖着一只掉线的风筝,那风筝一点没有办法掰开她的铁爪。我正准备咬她一口,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了不像富兰克林用来吸引闪电的风筝,我也只能出此下下策了。
可我当想做时,我突然被扔到了一张椅子上,前面坐满了一群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他们围在一起想要互相取暖似的,还叽叽喳喳地讨论一堆话,唾沫星子都要飞到我脸上了。
可我还是不能平息愤怒,看了一眼她,不小心看到了她的眼睛,只见里面关着的火焰熊熊燃烧,一道道回应的目光像是刚刚从熔岩里锻造出的利剑,还没投入水里冷却就上阵杀敌了。我的血液还不能够她冷却一把剑的,我的愤怒顿时消失了大半。再愤怒的兔子也惹不起愤怒的老虎啊!我心想。不过她这么冷静,哪来的愤怒?不对,那不是愤怒的火焰,那是生机勃勃的生命在学中子撞击氦核,所爆发出的太阳的威力哩!
我在回头看她时,她还是十分冷静的站着,她穿的那身红似火,黄似焰的装甲套装十分严肃,不过让我想起了什么,像我现在手里那个不翼而飞的手机里的某一样东西。我想不起来了,就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只觉得这女人的印象颇为深刻,以至于我对她的尊敬上升了许多,虽然是“我惹不起还不行吗?”之类的感叹。
再看看前方那堆聚众闲聊的人群还没结束,仔细一听,有两三个人嘴里说:“出必还愿”,“黑希侠”,“献祭……”;然后又是两三个人说:“出必还愿”,“黑希侠”;“献祭……”,坐到离我最近两三个人说:“出必还愿”;“黑希侠”,“献祭……”,做到离我最远的两三个人说:“出必还愿”,“黑希侠”,“献祭……”,最多有第四个人说,“拜托了,另一个我”。
他们此起此伏,如同大海涨潮退潮般吐出口水来,“哗啦哗啦”一大片白色泡沫涂到嘴上,口吐白沫特别癫狂;又像春天里的青蛙,高低起伏地唱出满地“呱呱”叫,和夏天的知了,秋天的蟋蟀狼狈为奸,敲锣打鼓,锣鼓声天,以为这有什么意义,非要到萧杀的冬天才全部死光。这时他们才知道活着的意义就是埋在土里滋养大地;又仿佛时钟上的指针,无论怎么转还是重蹈覆辙,一遍又一遍“嘀嗒嘀嗒”地报时,到了半夜还要用他的鞋蹭他的地板,摩擦又摩擦,舞蹈又不像舞蹈,倒有几分像魔鬼的步伐。最终再漂亮的鞋被磨出了洞,就只能光着脚走路,如果还想摩擦就把自己的皮肉骨头全部摩擦殆尽,地板都要塌陷。总之这声音颇为鬼畜,简直不绝于耳,让我想起了苍蝇蚊子还有复读机。
我看着他们千篇一律的制服和脸,听到这些千篇一律的话,我想说什么震慑人的话,想要这些人安静一下,但是想到包括身高差距和身份等等各种复杂因素,又不能直说。
一个陌生人能说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冷静的想了想,为什么我会被拖到这个地方,导致我有一种被穿越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出大事情的预感。我一一回想起之前有人说过的话,只觉得有一句话是值得一问的。
“谁是退休的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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