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药材

紫钰易了容，换了衣服，回到了她的玲珑小院，才进门，便看到彦博蹲在水管边洗衣服。

紫钰便喊到。

白玉（紫钰男装）：彦博兄！

彦博：咦？

彦博：呀！白老弟！你终于回来了！

彦博把手上的水擦在衣服上，然后过来抱了她一下。

彦博：这么些天，你都跑去哪儿了？

彦博：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彦博：不辞而别，哼！

彦博给了紫钰脑袋一拳。

白玉（紫钰男装）：哎哟！

白玉（紫钰男装）：我原以为我可以当天回来的，谁知道今天才回得来。

彦博：哦哟，臭小子，你去哪儿了？

彦博：是不是去红院了？嗯？

白玉（紫钰男装）：红院？

彦博：就是那女人多的地儿啊！我可告诉你，那是给老师们开的，你作为学生去，被逮到是要扣你学分的！

白玉（紫钰男装）：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白玉（紫钰男装）：而且我也没挣到多少学分，扣屁啊扣。

彦博：嗯？

彦博如同妈妈教育孩子的眼神，成功让紫钰闭嘴了。

紫钰还想说什么，就被眼前突然伸出来的胳膊一拐，给拐进房间了。

彦博：啧啧啧，阿离要教育你了。

彦博说着风凉话。

紫钰伸向他求助的手，被他忽视得一干二净。

白玉（紫钰男装）：……

莫离：……

白玉（紫钰男装）：咳，事情是这样的，我……

还没等紫钰说完，莫离就快速比手势，又来了一番“结印”。

白玉（紫钰男装）：……

白玉（紫钰男装）：（无华，我突然有点庆幸莫离不能说话。）

无华：你还是人吗？

白玉（紫钰男装）：（……）

见紫钰一脸懵逼地站在那儿，莫离气不打一处来。

可又没办法，只好抬起毛笔，欻欻欻（chua）写下几个大字。

莫离：〔以后去哪儿记得和我们打个招呼！〕

莫离：〔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还找不到人！〕

白玉（紫钰男装）：嗯嗯，以后一定说！

白玉（紫钰男装）：（无华，我和莫离他们有熟到这种程度？这一顿关心让我有点吃不消啊。）

无华：……人关心你还不行了？

白玉（紫钰男装）：（……也没有……就是，好不习惯……）

无华：啧啧啧。

白玉（紫钰男装）：（……）

莫离：〔这几天去哪儿了？不会真去红院了吧！〕

莫离刚刚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出来了，理所应当，彦博他俩的对话也听到了。

白玉（紫钰男装）：咳，真没去……我去找我爷爷了！

莫离：〔白院长？〕

白玉（紫钰男装）：嗯，嗯……

白玉（紫钰男装）：（关键时刻，还是白老头有用。）

无华：……

莫离：〔嗯。〕

莫离：〔知道了。〕

莫离：〔以后记得，别一个人乱跑，不然我们也没法和你爷爷交代。〕

白玉（紫钰男装）：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莫离白了紫钰一眼，然后坐到书桌前，继续看他的书。

白玉（紫钰男装）：我看你看了好几本医书了，应该不止是因为要考试吧？

莫离看了她一眼，然后提笔写字。

莫离：〔下个月月底，我可以回家一次，我要赶快把药弄好，回去就可以熬药给母亲了。〕

白玉（紫钰男装）：嗯……她一定能好起来的！

莫离：〔谢谢。〕

白玉（紫钰男装）：药方里的药还缺些什么吗？

莫离：〔不缺了。〕

莫离笑了。

莫离：〔等药材晒干了，我也把书看透了，炼药时更有把握了。〕

白玉（紫钰男装）：嗯，加油！

莫离：〔好。〕

……

“砰！”

路人甲：唉，又炸了。

路人丙：可怜呐，可怜。

白玉（紫钰男装）：……

紫钰无语地清理桌上的残骸。

元节：咳，白玉啊，没事的，多练几次，再多练几次。

白玉（紫钰男装）：……

白玉（紫钰男装）：老师，我真的不行啊。

元节：别这样，别灰心丧气，老师相信你！

白玉（紫钰男装）：（苍天啊大地啊！）

元节：来，我们再来一次。

白玉（紫钰男装）：老师，我所有步骤，药材分量，火力，都是按您说的来的……

元节：老师知道，但是它就是失败了啊，所以一定是哪里不对，来吧，多练几次，多看，说不定就找到问题所在了！

白玉（紫钰男装）：（唉，又是这样的对话！）

白玉（紫钰男装）：老师，我想休息一下。

元节：行，休息去吧。

紫钰跑到角落里坐好，望着在元节悉心教导下，一个个成功的人儿，一股失落感袭上心头。

白玉（紫钰男装）：（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

无华：主人，你在发什么疯？

白玉（紫钰男装）：（……我中了心灵鸡汤的毒。）

无华：主人，咱们真的炼不了药。

白玉（紫钰男装）：（唉，人生啊，寂寞如雪。）

无华：……完了，神志不清了。

白玉（紫钰男装）：（滚吧。）

紫钰走到窗户前，呼吸新鲜空气。

白玉（紫钰男装）：嗯……今天天气好晴朗。

白玉（紫钰男装）：阳光明媚。

白玉（紫钰男装）：风和日丽。

白玉（紫钰男装）：风吹日晒。

无华：……

无华：完了完了，疯了。

莫离：噗！

莫离笑喷。

紫钰回头白了他一眼。

炼药的课堂是个集体课堂，低年级的，高年级的都会在一起炼药。所以紫钰也经常在兄弟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丑。

白玉（紫钰男装）：笑什么笑。

紫钰哼了一声。

莫离跟她挤到一块，也开始望着窗外明媚的天气。

白玉（紫钰男装）：唉，炼药太痛苦了。

莫离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玉（紫钰男装）：唉。

紫钰转过身，又望着大教室里的人们。

莫离也跟着她一起转身看人。

白玉（紫钰男装）：……

白玉（紫钰男装）：我发现你最近挺黏我。

莫离疑惑。

白玉（紫钰男装）：你不应该黏着彦博他们吗？

莫离轻笑，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紫钰翻了个白眼，还是把手伸了出来，掌心摊开。

莫离用手指，在她手掌心写字。

莫离：〔彦博不喜欢我黏着他。〕

莫离：〔罗艺也不喜欢。〕

白玉（紫钰男装）：所以你来黏我？

莫离：〔嗯。〕

白玉（紫钰男装）：……

紫钰无语。

白玉（紫钰男装）：为什么？

莫离：〔因为你心好。〕

白玉（紫钰男装）：呸。

莫离：……

白玉（紫钰男装）：好个鬼。

莫离：〔就是好。〕

白玉（紫钰男装）：哪儿好了？

莫离：〔哪儿都好。〕

白玉（紫钰男装）：啧啧，只能说你眼瞎了。

莫离：……

莫离：〔这是用心去感受的！〕

白玉（紫钰男装）：来，举几个例子。

莫离：……

白玉（紫钰男装）：啊，好难过，好伤心。

紫钰开启戏精模式。

白玉（紫钰男装）：说好的我哪儿都好呢？原来都是骗我的！

白玉（紫钰男装）：你走吧，我的心已经碎了，再也拼不起来了。

白玉（紫钰男装）：呜呜呜……

莫离：……

莫离拍了拍她的脑袋，紫钰就像被按了开关一样，就停止了戏精。

莫离望着她轻笑。

莫离：（哪儿好呢……真的就是感觉好啊……）

莫离：（白玉，你真的比彦博他们好多了。）

莫离想着想着，似是在想什么往事。

白玉（紫钰男装）：我就说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原来是下雨了，这天气变化得可真快。

紫钰又转过身去看窗外去了。

莫离也跟着看向窗外，过了一会儿，突然往外奔。

白玉（紫钰男装）：诶？

白玉（紫钰男装）：阿离？

白玉（紫钰男装）：阿离！

白玉（紫钰男装）：我去，跑这么快……

元节：莫离这是怎么了？和你吵架了？

此时元节走了过来。

白玉（紫钰男装）：没吵架，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

元节：那就奇怪了，招呼也不打就跑出课堂，这可不是他的性格。我看你俩一直在这儿说话，他突然跑走了，就以为你俩吵架了。

元节看了看窗外。

元节：哟，这天气，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下起大雨了。

白玉（紫钰男装）：哇，又变大雨了。

元节：呀，我院里的药材要遭殃了，本来看今天天气不错的。

元节：算了，又重新买一份晒晒吧。

白玉（紫钰男装）：药材……

白玉（紫钰男装）：老师我也先走了！

说罢，紫钰踏着鬼步，瞬间没了影。

元节：咦？这孩子又怎么了？

……

紫钰淋着雨跑进院里来，便看到莫离抱着一小堆药材，全身湿了，失魂落魄地坐在房间门口的地上。

彦博：抱歉啊阿离，刚刚我在屋内修炼呢，我是真没想起你的药材来，我……

彦博和罗艺两人站在他面前，一脸愧疚。

罗艺：这种事也是真的意料不到，你再去采一遍药材吧。

罗艺：我修为比你低了两阶，去采药太危险了……

彦博：我也没你修为高，运气还不好……

紫钰垂下眼帘，水珠顺着她的眼睫毛滚落在地。

彦博：很抱歉不能帮助你。

彦博：阿离……

罗艺：要不你试试烤干药材？

罗艺：说不定……

白玉（紫钰男装）：阿离。

紫钰叫到。

彦博和罗艺尴尬地望着紫钰。

彦博：白老弟啊……

白玉（紫钰男装）：没事，我来照顾他，你们也去换一下衣服吧，你们衣服也湿了。

彦博：好，那你好好安慰他一下……

罗艺：……麻烦你了。

白玉（紫钰男装）：没事。

那两人便互相对视了眼，然后一起回他们的房间了。

紫钰蹲到莫离面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白玉（紫钰男装）：没事，我陪你再去找一遍药材。

莫离的泪突然掉落下来。

白玉（紫钰男装）：怎，怎么了？我，我……

莫离突然哭了起来，紧紧抱着一小堆药材，泣不成声。

紫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好凑上前，轻轻将他抱在怀里。

学着那残存的记忆里，妈妈的话道。

白玉（紫钰男装）：不哭啊，宝宝不哭……

莫离：（什么宝宝啊……）

莫离边哭边想到。

莫离：（你还说你不好，明明就很好。）

白玉（紫钰男装）：（绝了，男人哭起来是这样的吗？）

无华：哪样？不就和女人一样。

白玉（紫钰男装）：（……不，你听听这声音。）

无华：……

无华：咋了？

白玉（紫钰男装）：（简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想蹂躏他的冲动。）

无华：……

无华：你个魔鬼。

白玉（紫钰男装）：（可惜看不到他哭花了的脸。）

无华：……

无华：你还是人吗？

白玉（紫钰男装）：（……）

莫离哭累了，紫钰便将他扶到床上。

然后打开他的衣柜找衣服。

白玉（紫钰男装）：赶紧把你身上那套湿衣服脱掉，别染了风寒。

紫钰转身丢给他一套衣服。

然后想把他怀里的药材拿掉，可莫离紧紧抓着不肯放。

白玉（紫钰男装）：……

白玉（紫钰男装）：莫离，乖。

莫离：……

莫离抿唇，然后将药材放到书桌上，便开始脱衣服。

紫钰摇到自己床前，低下头，假装玩手指甲。

不一会儿面前递来一张纸。

莫离：〔我困了，先睡了。〕

白玉（紫钰男装）：嗯，睡吧睡吧。

莫离便躺床上睡觉。

他是真的，身心俱疲，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紫钰起身也换了身衣服，然后处理药材和他两的湿衣服。

在屋外呆了一会儿，又回房，来到莫离的书桌前，拿起了一本书，打开，拿出了那张药方。

白玉（紫钰男装）：（晒足一月……）

紫钰便想起来，莫离晒药材的经历。

真的每天都要看看老天爷的脸色，晒一天，不晒一天，就这么凑到快一个月的。

眼看就要出成果了，竟然毁于一朝。

白玉（紫钰男装）：（下个月月底。）

白玉（紫钰男装）：（采药，晒药，制药，根本来不及。）

白玉（紫钰男装）：（而他母亲的病……也等不及啊。）

白玉（紫钰男装）：唉。

紫钰叹气，然后将药方放了回去。

再看一眼莫离却把她吓了一跳。

白玉（紫钰男装）：我去，造孽啊，这孩子体质也太差了吧……

紫钰灵机一动，取了点灵池水让莫离喝下。

过了半天，莫离的脸颊还是通红的。

白玉（紫钰男装）：……

白玉（紫钰男装）：（无华，灵池水是不是失效了？）

无华：……

无华：灵池水可以愈合外伤，调理内伤，不意味着它包治百病！

白玉（紫钰男装）：……

紫钰便跑出去。

刚要抬手敲门，便听到里面的人骂道。

罗艺：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彦博：行了行了，别说了。

罗艺：你说一个要死不死的老婆娘有什么好救的，救回来，隔几年还不是又死了。

彦博：怎么说也是他母亲啊……

罗艺：你别说得我好像无情无义一样，他当初跪下来求你那棵药材，你都没给，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好人。

彦博：你怎么说话呢！

罗艺：难道不是？

罗艺：那之后他疏离你了，又被导师看中了，你便开始死皮赖脸的要和他装哥俩好。

彦博：罗艺你闭嘴！

罗艺：后来又得知白玉是白院长的孙子，便后悔当初怎么让他和莫离住一块了。

“啪！”

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

莫离：〔彦博不喜欢我黏着他。〕

莫离：〔罗艺也不喜欢。〕

白玉（紫钰男装）：所以你来粘我？

莫离：〔嗯。〕

白玉（紫钰男装）：为什么？

莫离：〔因为你心好。〕

*

紫钰深呼吸，然后做出一脸焦急的模样，边敲门边喊到。

白玉（紫钰男装）：彦博兄！罗艺兄！阿离他发烧了，应该是染上风寒了！你们这里有药吗？

里面静了一会儿，才开门。

彦博露出半张脸。

彦博：这是药。

说着边打量紫钰的神情，边把药递给紫钰。

白玉（紫钰男装）：谢谢彦博兄！

紫钰感激不已。

见紫钰神情没什么不对，便松了口气，然后惭愧道。

彦博：就麻烦你照顾阿离了。

白玉（紫钰男装）：嗯，我先回去了。

彦博：嗯，去吧。

紫钰匆忙跑回去。

彦博：呼……

罗艺：哼。

彦博：呵。

紫钰将药给莫离服下，然后坐在他的床边，望着门口发呆。

无华：……

无华：主人？

白玉（紫钰男装）：没事。

紫钰又看向莫离。

白玉（紫钰男装）：我看他这样子，没个几天是恢复不了了。

无华：主人放心，灵池水虽然治不了风寒，但是可以保护他的内里。现在药已经服下了，就等着药效发挥，然后等他醒过来就行了。

白玉（紫钰男装）：嗯。

白玉（紫钰男装）：时间不等人啊。

无华：什么？

紫钰起身，将药方拿了出来。

白玉（紫钰男装）：反正我修为比他高很多。

无华：……

白玉（紫钰男装）：而且我还是个心好的人。

白玉（紫钰男装）：就我去采药吧。

无华：……

紫钰整理东西，出门。

白玉（紫钰男装）：彦博兄，我去找我爷爷去了，可能出去的有点久，麻烦你照顾一下阿离！

紫钰对着彦博那屋喊到。

彦博：好，你去吧！

白玉（紫钰男装）：谢谢！

紫钰便踏着鬼步离开。

然后照着药方上的指示，去找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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