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你走你的独木桥
我唱我调
——陈雪凝
——
1967年。
秦母:“你叫秋云是吧?”
一个中年妇女撇向一个20岁的女孩。
秋云:“是的,阿姨您好。”
秦母:“你还是叫我秦女士吧。”
秦母:“这么和你说,我虽然不反对自由恋爱。”
秦母:“但是你和子明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秦母:“我们家三代都是根正苗红。”
秦母:“子明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和hei无类在一起的。”
妇女说话毫不客气
秦母:“解放前,你父亲是奸细,现在你母亲又被批判。”
秦母:“你家这样的光景,即使我什么都不说,可是你和我家子明站一起,就搞明白你们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秋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里蓄满了泪水。
秦母:“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家子明,就应该替他找想。”
秦母:“他要是娶了你这样的,那以后还怎么抬起头?”
秦母:“这两个人在一起啊,不是只有相爱就能走到头的。”
秦母:“这毕竟是过一辈子的事,兴许过一阵子,热乎劲就没有了。”
秋云听到这里猛的抬头,
秋云:“阿...秦女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
秦母:“不是什么样?”
妇女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秦母:“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人,你别不识好歹!”
秦母:“只要我在家一天,你就别想进我们家的门!”
妇女连个脸色都没有就走人了。
只剩下秋云一个人在掉眼泪。
秋云:“子明,我该怎么办?”
三天后...
路人:“打到fangeming分子!”
路人:“消灭zouzipai!”
秋云的母亲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押上批斗台了。
身后是神气的红卫兵,秋云的母亲头发全被剃光了,青涩的头皮在太阳光下很显眼。
眼睛肿的不像样子,她被囚禁,不允许休息,不停劳教。
秋云在人群里跟着队伍前进。
她不明白,自己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为什么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坏人?
那些神奇的红卫兵有没有想过,他们口里念着要打倒的人,是他们昔日的恩师啊!
母亲不让秋云来看她,就连每次上批斗台,她都必须要装作不认识。
旁边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
路人:“喂,大家都在行动,你怎么不喊口号?”
路人:“你是什么出身?你对maozhuxi是什么样的感情?”
秋云支支吾吾的
秋云:我...我是贫农
路人:“贫农?贫农好啊!革命经验是宝贵的,你要热情起来。”
说着强塞给秋云一把旗子。
上面写着红色革命最光荣。
鲜艳的红色刺痛了秋云的眼睛。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路人:“maozhuxi万岁!”
下面的人都起跟着喊。
路人:“喂,小姑娘,你怎么不吭声?”
说着把秋云推到了队伍最前面。
路人:“快喊啊,革命就是要大胆去闯!”
秋云这的弱弱的喊了一句口号。
路人:“啧,小姑娘,你要大点声!快喊!”
秋云:“打到反动派!”
秋云举起牌子用力喊了出来,好像反动派和自己有血海深仇。
秋云:“共产党万岁!”
秋云走在队伍最前面,喊着响亮的口号。
所有人都在和她一起喊。
走到批斗台面前,秋云看着自己的母亲被绑在批斗台上。,可是口号不能停。
妈,秋云对不起你...
一遍又一遍口号,台上秋云的母亲笑了。
喊吧,秋云,你喊的越大别人才越会相信你,妈不怪你,是妈对不起你。
批斗大会开了几个小时,在场除了秋云母女二人,没有第三人知道台上被批的女人,她的女儿就是台下喊口号最响的。
秋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突然,她感觉一阵恶心,十分想吐。
她扶着墙坐回椅子上,突然她捂住自己的肚子。
她,该不会是...
秋云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和子明...
秦子明家里。
秦母拉着一个女生的手。
秦母:来,子明你过来
说着将女生硬挨着子明坐下。女孩的目光让子明有些尴尬。
三天后,秋云看见子明牵着一个女孩子...她和子明用来都没有正大光明的牵手...
子明的妈妈以死相逼,子明也是没有办法。
他没有忘记秋云,他要去找她,如果她愿意,他就带她走!
可是,他看到的确是秋云背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
他这才相信,秋云已经和别人好了。
那个男人是秋云的小叔,秋云的妈妈在牢里自杀了。小叔一个人冒险来看她。
子明结婚的前一天,秋云和他在桥上遇见了。
一开始他们只是隔在对岸,拱形的桥直到两人走到中间才看见彼此。
秋云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子明,没等他伸出手,秋云就转过身跑了。
子明就这样看着秋云消失在眼前,在对岸...
子明结婚了,搬离了这座城市,秋云独自一人剩下了孩子,是个男孩。
孩子没有爸爸,她想起了子明。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秋云,你一定是在秋天出生的吧?秋天的云彩红红的,一定很好看。”
...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都没能迈出那一步,最后只能错过...
秋云给自己改了名字,叫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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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敏感词用拼音代替了,试着拼一下应该是可以看的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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