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何须言在口.
横笛闲吹落星斗.
使我徒有身后名.
不如即时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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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两步,魏无羡就停了下来,路挽言的头正好撞在他后背。
路挽言:怎么不走了?
魏婴(字无羡):阿言,我去就好了。
路挽言:你一个人去?
魏婴(字无羡):嗯,这些事,我不想让你卷进来,你好好待在乱葬岗,等事情完成,我来接你。
路挽言:……好。
路挽言听话留在了乱葬岗,既然魏无羡这样说了,她也没必要再执着下去。
路挽言:我等你。
魏婴(字无羡):好。
魏无羡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舍地看了她许久,握紧手中的笛子,才转身离去。
阿言,等我回来。
……
各地温氏停留的地点,均被魏无羡剿灭干净,一个不留。
这只是一个开始。
王灵娇拿出床底私藏的那个盒子,里面都是她跟随温晁这些日子拿的金银珠宝,一边打开,嘴上一边骂着温晁,结果打开后看见的却是一对带血的眼珠!
王灵娇:啊啊啊啊啊啊!
王灵娇吓得大叫,看看窗外有阴风吹过,心中害怕,立马去开门,将门上贴的符撕下来贴在自己胸口,才安下心来。
拿起一旁的杆子,往盒子那边捅了两下,没动静,她猛地翻起那个盒子,可哪里还看见什么眼球,只有那些首饰。
王灵娇一下扑了上去,抓起那些首饰,笑了起来。
王灵娇:真是见鬼了!
可还没高兴一会儿,她的身后就传来了动静,缓缓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盒子里的那对眼球。
王灵娇: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再次尖叫起来,拿着杆子四处挥打,把桌子,茶杯,花盆都打到了地上,瓷器碎了一地。
王灵娇慢慢跪了下来,拿起打碎的陶瓷,往自己脸上划,一道一道,很快鲜血就布满了整张脸。
王灵娇:对不起……是我弄花了你的脸…我赔给你!放过我吧……
一阵风吹来,白绫悬在了房梁上,似是在警告,提醒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起身,一步步走到了那白绫面前,踩上木桌,悬梁自尽。
另一间房中,温晁也像中邪了一样,跪在地上求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房中,他嘴里不停碎碎念,生怕自己下一秒被鬼杀掉。
温逐流冲进了房间,抓住他的衣领,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跑了出去。
屋檐上,一个男子手中持笛,看着远去的二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似是在嘲讽。
……
一家无人的客栈,温逐流带温晁去了这里,魏无羡自然也跟到了这里。
随后来的,是江澄与蓝忘机带的一群人。
江澄(字晚吟):在里面?
蓝湛(字忘机):嗯。
江澄蹙眉,来的路上,温氏中人都被同一人解决掉了,这次温逐流带温晁逃走,想必那人也跟了上来。
究竟是谁这么做?
蓝忘机与江澄上了屋顶查看情况,只见温晁披着黑色斗篷缩在墙角,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看见他在颤抖。
温逐流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晁随即大叫一声,没看见来人是谁,就害怕极了。
温逐流:是我。
听到温逐流的声音,温晁的情绪才稳了稳,慢慢转过身子,还是低着头。
温逐流:你要用药,不然会死。
听完这话,温晁才小心翼翼取掉头上的斗篷,房檐上的二人看见这一幕,都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
温晁的皮肤已经溃烂,头顶的头发都没剩几根,还留着未干的血痕,一看,就是经历了惨不忍睹的折磨。
他抬头,温逐流给他上药,刚触碰一下,温晁就大叫了出来,看那样子都知道此时有多痛苦。
温逐流:看着我,看着我!不能流泪,眼泪会让伤口溃烂。
下一秒,温晁果然压制住了想流泪的心理。
温晁:你快带我跑…照这个速度,我们还有几日才到我爹那?
温逐流:按照这个速度,还有两日。
温晁:两日?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你去,去把那人给我杀了!没用的东西,废物!
闻言,温逐流果真站了起来,转身查看的同时,温晁也爬了过来,拽住他的腿,道:
温晁:别!别走,大哥,你救我,你是我大哥!我让我爹认你进本宗!
温逐流:不必。
这回,几人都明白了他这番动作。
客栈大门开了,一人走了进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沉稳之中又有着信心,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二人捏个粉碎。
很快,那个男子便到了这层楼,进了温晁与温逐流待的那间房。房檐上二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想过很多人,却唯独没有想过,那人居然是魏无羡。
魏无羡轻笑一声。
#魏婴(字无羡):到今天,你还以为叫他名字有用吗。
温逐流不说话,倒是往那边移了移,很明显是要护温晁。
#魏婴(字无羡):温逐流,你不会真以为能在我手里保住他那条狗命吧。
温逐流:拼死一试。
#魏婴(字无羡):好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
温逐流: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呵,知遇之恩……
#魏婴(字无羡):笑话。凭什么你的知遇之恩,要别人来付出代价!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笛子,开始吹奏。
随着笛声,一名红衣女鬼被他召了过来,欲对温晁下手,却被温逐流拦下,二人就这么打了起来,那女鬼实力不容小觑,长指甲抓进人的身体里,是难以想象的痛。
温逐流:啊啊啊!
温逐流转了个身,朝魏无羡那边攻击去。
见状,江澄立马扬起紫电,往下面一甩,上面那一块屋檐塌了下来,紫电正好缠住温逐流的脖颈,将他吊了起来,没过几下,挣扎的温逐流渐渐平静了下来,恢复了死寂。
魏无羡看着二人,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江澄(字晚吟):你的剑。
江澄拔出随便,扔给魏无羡。
#魏婴(字无羡):谢了。
魏无羡握着随便,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江澄又上前,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
江澄(字晚吟):臭小子,这三个月你跑哪儿去了。
#魏婴(字无羡):一言难尽…一言难尽。
魏无羡笑着,可惜笑意不达眼底。
看着他现在平安站在这里,江澄一下抱住了他。
你知道,这三个月我有多担心你吗。
江澄(字晚吟):不是说好在山脚那个破镇子会合吗,我等了五天,连你的鬼影都没见到。这三个月我怕极了,前些日子,我和蓝二公子偷袭了不夜天教化司,他们,说你被扔进了乱葬岗,还有一位女子,那个女子又是谁?
魏无羡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坐到了榻上,故作轻松说道:
#魏婴(字无羡):如果我被扔进了乱葬岗,你觉得我还能活着出现在你面前吗?
江澄(字晚吟):那倒是,被扔进去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那…他们说的那一名女子呢?
是她吗?
#魏婴(字无羡):死了。
江澄(字晚吟):死…死了?
#魏婴(字无羡):嗯,死了。
江澄(字晚吟):那他们把你抓去哪儿了?夷陵还是不夜天城?还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魏婴(字无羡):是吗?我变了吗?
江澄(字晚吟):也…也没有吧,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魏婴(字无羡):如果我说,我在逃命的途中,进了一个洞穴,里面有一本世外高人留下的秘密典籍,出去之后就能大杀四方,你信不信?
江澄无奈看着魏无羡。
江澄(字晚吟):得了吧你,传奇话本看多了吧,到处都是绝密典籍。
#魏婴(字无羡):你看,说了你又不信。剩下的,我回去慢慢给你说。
江澄(字晚吟):嗯……你也真是,没死也不早点回来!把你那破剑收好,害得我每天都要拿着两把剑,整天被人问东问西的。
此时,蓝忘机走向前,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也站起来,同样看着蓝忘机,但那眼神,和之前的大有不同。
蓝湛(字忘机):魏婴。
#魏婴(字无羡):蓝二公子。哦,不对,应该是含光君。
他们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疏远了。
蓝湛(字忘机):沿路追杀温氏弟子的人,是不是你。
#魏婴(字无羡):是又如何。
江澄(字晚吟):夷陵那些符篆也是你改的?
魏无羡笑而不语。
蓝湛(字忘机):你是用什么方法杀了他们?
江澄(字晚吟):蓝二公子,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魏无羡还是不说话。
蓝湛(字忘机):你为何弃了剑道,改修他途?
蓝湛(字忘机):回答。
#魏婴(字无羡):我要是不回答,会怎么样?
蓝忘机上前一步,想抓住魏无羡,魏无羡却一闪身躲开了。
#魏婴(字无羡):蓝湛,咱们刚刚久别重逢,你就这样兴师问罪,不太好啊。
#魏婴(字无羡):岐山玄武一别,数月之久,你就算不惦记同袍之谊,也不应该这么绝情吧?
蓝湛(字忘机):回答。
蓝忘机此时的态度,是之前从未见过的强硬。
#魏婴(字无羡):我说了你们又不信,具体的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蓝湛(字忘机):那就跟我回姑苏,慢慢说明白。
#魏婴(字无羡):姑苏?你是说那个戒规三千多条的地方?我才不要去,我更喜欢云梦。
蓝湛(字忘机):魏婴,你不要故作玩笑!
蓝湛(字忘机):修习邪道终归会付出代价,古往今来,无一例外。此道损身,更损心性。
#魏婴(字无羡):邪道?我非摄取他人灵识,用的是符咒,习的是音律,这也是邪道吗?就算这也是邪道,损不损身,损多少,我自己清楚。至于心性……我心我主,我自有数。
蓝湛(字忘机):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能控制住的!
江澄(字晚吟):蓝二公子,这是我们云梦江氏的家事,你不便插手,他跟谁走也不会跟你走。
沉默半分,蓝忘机又开口:
蓝湛(字忘机):好,那我问你,她呢?
#魏婴(字无羡):她?谁啊?
蓝湛(字忘机):魏无羡!
此时的蓝忘机,是真的生气了。
#魏婴(字无羡):噢,你说路挽言?
#魏婴(字无羡):刚刚没听见吗?死了。
这句话一出口,蓝忘机与江澄都睁大了眼。
江澄(字晚吟):魏无羡,你开什么玩笑呢!
#魏婴(字无羡):我没开玩笑啊。
蓝湛(字忘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婴(字无羡):当然。
蓝湛(字忘机):你为什么不保护她!
#魏婴(字无羡):我为什么要保护她?她和我非亲非故,有什么值得我去保护?
#魏婴(字无羡):说到底,蓝忘机,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的情愫吗?
#魏婴(字无羡):那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没在?为什么没有保护她?
蓝忘机沉默。
#魏婴(字无羡):问题都回答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眼神很复杂,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转身离开。
屋内,传出温晁的惨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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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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