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的!你在说些什么啊!真是无聊到爆的男生,我要走了。”
“韩静要出国,想上的学校是美国斯坦福大学社会科学系,我说的对吗?而且她已经被录取了,各项指标都合格,她的英语水平也很高,去的时间定在了七月三号。”
脚步声停下,身后的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就连很多学生会的成员都不清楚,仅有我们五人听她说过这事,大家一起商量了最后才决定的,你!”
“嗯?怎么了?很吃惊还是恐惧,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这你就不需要明白了,自然是有理由的,怎样,还想让我说些什么吗?”
后方不出声了,想必思想上的斗争肯定压过了对我的怀疑,那么,你会怎么选择?嘴角轻微挑了一下,相信你会同意的。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可以相互换取情,等下!我凭什么相信?你会知道季夏风和韩静之间的事?难道他会对你说。”
“这是你的问题了,相不相信由你决定,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一切的决定权都交到你手里,还有!我是个很没耐心的人,过了现在就没机会了。再说,你的话我又凭什么相信?”
一声急促地叹息过后,我感到背后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真没办法呢泽显飞学弟,整个学生会都太小看你了,我完全同意交换情报,一个一个来,你先问吧,我都可以说的。”
“韩静和季夏风目前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两人背后有什么大动作吗?还有那个校花校草榜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季夏风是单恋韩静,会长的想法究竟为何我是不清楚的,他们两人商量什么我更不会知道了,至于校花校草榜,那就是随便玩玩的东西,不用当真。”
冷笑一声,全校这么多同学都在随意玩玩吗?你们这些高二高三的把高一都当成傻子吗?
“告辞。”
“等下!其实真的没什么用,只是韩静喜欢这种方式,先以外表看一个人,再考虑能不能进入学生会,大部分成员不看个人能力,完全凭她的喜好。”
“这种人也配成为学生会的主席?为什么?学校都是放任不管任由领导胡闹吗?这么说的话,你们就像国家机构一样,完全选自己能相信的人坐这个位子?”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为了能更好的管理和维持自己的地位统治,肯定要选能够信任的人啊,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吗?说了你可能不信,韩静的话要比很多老师都管用,她在这所学校相当于主任的位子。”
我只是没想到一个学生会居然可以出格到这种程度,初中都是校领导和班主任完全同意才能入选而且并没有任何实质性权力,都在学校那边,然而这所学校居然把权力全给了学生会?真是匪夷所思。
“那就是说,学生会主席可以算是学校大领导之一,是握有实际权力的那种?”
“对!很对!她手里的权力大到可以商议开除学生,只需要讨论完向校长提出申请,同意了就可以,她还管理学校所有风气甚至连普通教师都在她的监视范围之内,给你提个醒吧,每个班都有被安**的风纪委员,只是你们不知道是谁而已。”
死鱼眼压低,最近不断地在了解这所学校,越来越发现这地方很奇怪,大家都像是戴上了面具,虚伪的气氛在一片祥和的环境中悄悄流淌,谁都不知道周围的人会抱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所学校权力最大的学生就是学生会主席了吧,那么要如何坐到这位子?韩静是怎么进入学生会的?”
“是也非也,权力最大的自然是主席,可让一个学生完全掌控这么大的权力学校也不是傻子,同样每个班里都有两名我们称为告密者的学生,是谁连很多领导都不知道,韩静也如此,这是校长和副校长专门为了监视每个班和学生会用的。”
...真是一所可怕又有意思的学校呢,本科上线率达到95%的代价果然不同凡响,做的大手笔一般没人会去考虑的,很多学生可能什么都不清楚就毕业了。
“既然你们也被隐瞒了,又怎么知道告密者的人是两个?就不会有的班多有的班少?还有!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意思?从你们入学的时候人员就定好了直接实行,至于会长是怎么知道的就很简单了,有个想得到韩静青睐的男生就是告密者之一,他现在就是学生会的副主席。”
“季夏风。那为什么?啊,我明白了!告密者之间也是要互相监督和告密的吧,但学校又让他们彼此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一点根本说不通,如果告密者串通起来的话......完全说不通的话...哦!是在试探和考验学生会会长吧。”
任清吟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听得到她的叹息。
“真是个可怕的男生,仅凭这么些东西就能分析到点子上,确实太小看你了,很大一部分学生到毕业都不了解这所学校是什么样的,很多被退学的根本不清楚理由,这就是学校的权威。”
“这么做教育局不管吗?这可是属于...侵犯学生固有利益和人权的行为,退学都不知道原因,听你说的好像被退的人还不少,那他们”
“你去社会工作了,老板嫌你业绩不好,就算签了合同又如何,赔钱又如何?该不让你来上班就不让上了,没有那么多理由,世界就是如此,没有所谓的公平和正义。让你滚你就得滚!”
“呵!看来这所学校真是不一般呢,可就算如此,那么多家长也不是吃干饭的吧,会看着自己的孩子被随意退学?却什么”
后方传来一声嘲笑。我闭上眼飞快思考了一下,难到是!?不会吧!
“你们在没入学的时候,也就是来学校报名想上的那天,签过一份很长很长的合同吧,我想很多人都没看过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就算看过了也不知道其中一条的意思。”
“如产生严重违反规章制度的行为,经由学生会和校领导审议批准裁决后,可以实行完全问责制度。”
“你居然知道!我真是无话可说了,看来你不是愣头青,一定是稍微了解过这所学校的体制,才会说出这番话吧,否则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些东西的。”
“是了解过,但我看到这份合同细细读过之后就发现这条很不对劲,再加上开学就提醒了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我当时就很奇怪,现在才知道是为了什么,说的那么暧昧完全就是提醒这条协议。”
哎呀,弄成这样有意思吗?学校难道不是学生好好上学享受青涩人生的美好地方吗?尔虞我诈,监守自盗,自私自利,无法信任,非要让学生在学校期间就了解这些?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就算这么规定了,教育局可以审议通过?国家的政策会允许这种行为?明显是有”
“管垃圾只会到义务教育结束,高中!早已不算在内了。就算普通的高中都可以退学,只是没有我们学校这么夸张而已,你不觉得这很合理吗?”
“是挺合理的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学生会肯定还有更深的水,学校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培养某一些人,让他们才高中就开始经历很多人一生都很难明白的权力和利益争斗,优胜者!”
“没错!我,韩静,季夏风都可以直接成为公务员,以后提拔成政府领导也有很大优势,虽不能直接就任某个职位,但有人下来了,我们就是后补。”
这么厉害的吗?有些人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十六年来提倡的公平公正完全是个谎言,起点根本不同,价值早已定好,没有所谓的正确,只有优胜劣汰,赢者前进。
“学校故意将这隐藏起来,是为了什么?成为学生会主席毕业后又有什么样的利益?有多少人知道这些?”
“你错了,并没有隐藏!圣诞节包括你们刚开学的时候,提醒已经很到位了,尤其是那次圣诞,都告诉你们很多学生会的好处,我想你们班主任也稍微说过吧,让你们能进就进,只是很多人单纯为了上一个好大学而已,并没有想这么多。”
“没有能力就滚,学生会中的权力斗争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那么多成员”
“又错了!应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我说了吧就算是学生会成员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有坐到高位才能一点点了解,这些东西仅有我们三位会长级知道而已。”
点点头,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任清吟!我记得是学生会书记处总书记啊,怎么?
“那天在天台的时候,我记得韩静说你是总书记啊,并不是副会长,还是我记错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
“嗯,就是那样!斗争失败的结果是退学。她非要不长眼的用那天的事威胁韩静,以为几张撕碎的照片能有什么用?难道能坐到学生会会长的位子就那么愚蠢,会被她随意弄下去?没错,她早都退学了,在保密的情况下,对内只是说得病休学不能再来上课。”
“好残酷啊,学生上学说白了就是为了文凭,上到马上就要毕业即将走入人生巅峰的时候,却应为斗争失败惨到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了?要说起来,比社会上的争斗都要残酷一些呢。”
“是啊!会考成绩会被直接判定为不合格,补考没有参加,相当于高中两年半白上了,这就是下场,韩静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完全掌握了学生会,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轻叹一口气,还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本想好好控制一下,但还是让感情稍微流露了出来。
“你们三位会长级的,想必世界名校都是随便选吧,学校敢下如此大的功夫培养人才,一点也是为了得到某些回报,比如在某个领域的顶尖人才,政界的要员,国家可能也在背后支持着。”
“我在上初中的时候,曾听老师说南京一所高中只有五个人去参加高考了,这是为什么呢?应为剩下的学生早都被国内外的大学录取完了。当时只认为听了个笑话,现在才知道那是极有可能的,应为这所学校也如此,只是没那么夸张而已。”
“惊人的巧合呢,这件事我们班主任之前也说过,现在看来,就是在提醒我们应该多注意下学生会这个组织了,只是暗示实在太少,很多人根本不理解的。”
“暗示已经够多了,就像你这种人,还有那个叫什么张先圆的,都理解了,曾明辉你听说过吧,如今已经是书记处书记了,对了!每个班的班长都是学生会书记处副书记,这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居然连副会长都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她不了解韩静的事算情有可原,但连这种问题都不明白,那就说明学生会所有的大权都握在韩静手里,所谓的告密者肯定早已被她揪出来了吧。闭上眼又睁开,这是绝对的统治,也是维护政权稳定的唯一办法。
“你和韩静的关系怎么样?她为什么会选你当学生会的副会长?我想应该有很多更好的人选吧。除非你”
“感觉你是猜到了,就是监视!那天的事影响非常大!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学生会闹地沸沸扬扬,就连我们三个都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风,泽显飞!要好好注意你周围那三个人了。”
“什么意思。”
背着手,我有些漠然地用低沉语气说出这四个字。
“完全排除了其余人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监控我们看了二十多遍。那你说是谁在背后操纵着整件事,居然连我们三个都不知道,学生会的稳定差点应为这件事崩溃,要不是大部分学生领导和校领导站在我们这边,可能提前就要换届,而我们!不敢想象!”
哈......小声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严重。”
“禁止谈恋爱!又不禁止!如此暧昧就是警告学生会和所有同学,别搞这些但又让你搞,这刚入学就知道了吧。只要被抓住,基本上进学生会的可能性为零,而学生会成员被抓住了......不论什么职位都下台。随时随地。”
“学校真是恶趣味呢,真不知道那些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那犯人有眉目了吗?”
“完全没有。”
闭上眼抬起头,仰望着黑暗。
“曾明辉和李希,季夏风和韩静。这些人明目张胆的在一起都不算证据吗?”
“只要没有产生性关系和多次亲吻这两种情况,都不算,这就是韩静留的后手,成功在辩论会上阴了副会长,直接迫使她退学。”
“居然还可以这样?完全胡闹”
“没办法,这就是学生会会长的权力,当时真是心有余悸,应为我是站在韩静这边的,蔡文妮知道我喜欢季夏风想联合一起将韩静弄下台,结果条例早都让韩静改了,她还傻得不知道,结果......输了的下场就是回家。”
可怕的女人,相互之间的算计真是比谁更胜一筹啊。权力,感情,未来,都压在了学生会会长的位子上。
“已经毕业了,你们也算是彻底下班了,不再有什么竞争,那么!还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吗?”
“高一的三大领军人物,你,张先圆,曾明辉。张先圆这人不足为惧,马上就要被踢出学生会的垃圾而已,他说是本市市长的侄子,可据我们调查已经断绝了关系,早被韩静划入最后清除人选了。”
“学生会换届不是整体大换血吧,而是有能力上位,没能力退出吧。”
“是的!高二的人员肯定会有调整,就看谁上谁下了,会长自然只能是高一高二学生来担任,也就是马上的高二和高三。”
该知道的都差不多了。
“今天过后?”
“我们就彻底离开学生会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的任期,晚上就可以见到新一届的领导班子。”
“会长是谁?”
“代理会长是季夏风,应为韩静说只允许到新学期才能选主席。”
啊...看来...你们都不简单呢。
“发生了什么?”
“嗯?”
“为什么半天都没人进来?我和你说了这么长时间,外面的人都在干些什么?也没人从楼梯上下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算离上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也说不过去吧。”
“.........难道!我们被人监视了?”
这是必然的吧,有人想让我知道这些事,当拦住你询问的时候,某个人就控制住了教学楼,一直等我们说完再放行。
“不,不会是会长吧!那这样的话我”
“你在瞎担心什么啊?!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们的荣誉和利益该给都给完了,抓到了又如何?就算可以取消,但出国留学的申请我想也不会随意更改,再说这个人是同意的,要不然早出面制止了。”
“对对对~!是我想太多了,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个都发现了,我还是那句话,多注意你周围那三个人。”
“季夏风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这个男人相当不简单,还是多注意一下为好。
“什么都没有。”
问她当然是白问呢,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就没有可能是蔡文妮说的吗?你们凭什么排除她的嫌疑?”
“更简单了,这个女生不会傻到要颠覆整个学生会,她只是想要会长的位子,如果将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要是连季夏风都下台了,那她离退学也不远了。”
“哦,我差不多明白了,那会长的选拔是什么样的?执政期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这个是真的不知道,韩静是如何得到会长的位子,又是如何维持的,一点都不清楚。但一定和告密者有关!”
轻轻点了点头。
“凭什么如此肯定?”
“只是猜测,我没有任何凭证,你也可以当我在胡说,可能季夏风知道的更多,但我...毕竟才上任半年,而且不被信任。”
“韩静知道所有告密者都是谁了吗?”
“嗯!全都被她揪出来了,这些人的下场只有一个,安稳的度过三年时间,可以说有利无弊呢,他们是不受学生会的管辖,如果没被抓出来,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高一入学就确定了告密者,那么的话......总觉得很不对劲。
“告密者只是每一个班的相互知道,并不是整个年纪都清楚吧。”
“嗯,这是必须的,要不然就乱套了。”
“你凭什么确定韩静将所有告密者都抓出来了?”
“季夏风说的。”
这样看来,已经没什么可以问的。她知道的太少了,甚至很多东西是真是假都不清楚,但利益和权力是毋庸置疑的。
“林天羽这人你知道吗?就没有一点还能对我说的吗?”
“知道啊,目前篮球社的社长,怎么了?”
“没什么。”
听她的语气,已经不需要再问任何问题了,这女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一种教育方法能创造出完美的人,所以只能把人往一个极端的方向培养,这种理念我还是可以接受的。选择,淘汰,被选择,被淘汰。
到底是命运还是实力。
谁可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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