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抉择路

他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带着面具？是想好了要监视？早已准备就绪？可他一直在什么地方？又是凭借什么信息找到我们的？一路上来没有感觉到任何怪异，也丝毫没有被人注视，走在之前的阶梯，要是后面有脚步声，我们肯定听的到。

那就是下来之后，或者说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这样的话，恐怕这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啊，会是谁？雪下妍吗？可一点都不像，排除她的话就没有其余的我能想到的人了，莫非是联合那几位在暗中...？可这也不合理啊。

[现在怎么办泽兄，是回头将他抓住，还是直接走装作不知道？]

[不行，我们不知道他的来意，能轻易混到我们后面，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猜到他是谁了吗？学校真是藏龙卧虎啊，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你发现的早留了个心眼，这次可就真的阴沟翻船了。]

[那怎么办？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后面竟然会跟着人，一路上没有任何感觉，他何时何地出现在我们这里的没有任何头绪，泽兄啊，要不分开走，让他没办法跟，这样的话，可以预防一些，免的最后彻底玩完。]

[可我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跟在后面，万一他通知了隐藏在更远处的那些人，我们不就真的完蛋了吗？现在最好的办法，要么找到正确的那条路，要么只能鱼死网破和他们拼个高下了。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你先动，我开枪吓唬他，看能行得通不，不行的话，就追上去。]

花铭叹了口气，我看向他的脸，两人目光对视，我点点头，他闭上眼，飞速回头砸向了监视者的位置，与此同时我的枪指了过去，那人如受惊的兔子，直接跳了出来。白色的面具，没有任何图案，简单的戴在脸上，看着我们不动。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我们后面的，你跟着的目的是什么，是谁指使的？还有，你是如何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而没有被发现？”

他不说话，安静地站在我们面前。精神一下高度紧张，这人被枪指着都没有害怕的意思，如何做到的？一般人就算怀疑不是真枪也会吓得发抖，可他毫无抖动恐惧，像是认定不会开枪一样。我嘴角轻柔上挑了一下，露出一丝笑容。

“这次试炼果真有很多人才啊，连这个地方都能找到，我太小看你们了，二位是不是刻花鸣雪我没有任何兴趣，还希望不要对我怀有敌意，你们也知道这次试炼没有规则可言，所以，问题出现了可以很好解决，怎样，我的要求不高吧。”

“没有听懂你是什么意思，有话就明说吧，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了，不如摘下面具，我们再好好聊一聊？要求嘛，既然大家都发现了这里，平分果实如何？绝对不会让兄台吃亏，分数按三个人来计算，怎么样？”

“泽显飞同学就没必要和我绕弯了，现在的局势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只要我一走了之，并将你们的事向外散播出去，结果会怎样？你们一直以来辛辛苦苦维持的神秘感，恐怕会直接消失掉呢，到那时候，处境可就非常不妙了。”

“这样垃圾一般的威胁，你觉得会对我有用？还是说，你吃定了我？别的我不想和你废话，明白知道了别人的秘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吗？如果不知道的话，不相信，你的速度，能快过我的子弹。现在，局势确实不一样。”

肉眼看不到对面的人有抖动和害怕的迹象，面具里装了变声器，听不清楚是男是女，声音非常模糊，不男不女的，看来这人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啊，我拿着枪的手指着他的身子不放。他还是正常的站着，丝毫没有惧意。

“泽显飞同学，你我之间没有恩怨，更别说到需要动真枪的地步，二位从教堂里跳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用的是真子弹，我知道你手里拿的是真枪，但还是相信，泽显飞同学不会开枪的，没有不能好好谈论解决的问题啊。”

我对他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怂！看来我们两个的行踪，被某些人掌握的明明白白，也不知道这样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已经够小心的了，为什么还是被抓住了？怎么可能？明明是确认过好几遍的，后面没有监视者。

“你要解决什么问题？明说了好吧，我和花铭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恐怕你早已通知了外面的人，现在，正有很多联合的往这里靠吧！拖延时间的战术，对我可是没有作用的，现在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摘下面具，让我见到你的脸。”

“你想错了呢泽显飞同学，我并没有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我呢，只属于自己，什么文科联合理科联合都是可笑的存在，那些人的脑子和浆糊一样，不可能知道这次的答案，因为啊，所有的结果都在你的手里，我也没办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靠嘴吗？看来你知道我们那天去过教堂，也知道我们从里面得到了所有的密道地点，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你的声音都不清不楚，这样的一个人，我觉得除了清除掉，没有任何其余的办法。抱歉了。”

“别别别，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泽显飞同学，我本人是无意冒犯你们二位的，你们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这次试炼恐怕就从仅有的几个团体分出胜负，什么没有规则都是瞎说的，我想二位也考虑过这里的问题吧，不如，合作一下？”

“绝对不可能！和你合作？与虎谋皮吗！？我几斤几两重自己心里是清清楚楚的，你这样的人太可怕了，除了清理出去以外，没有其余的办法，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共同利益的情况下，可我，总是见不到你的诚意啊！又要怎么做呢？”

“看来不管说什么泽显飞同学都不会相信我的，这样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呢，不过...你真的想如此吗？就真的没有谈下去的理由？我可以同意你的所有要求，前提是不过分。至于声音和长相，是不可能的，你看如何？”

我看向花铭，他正紧皱眉头地盯着面具人不说话，脸色带有很重的困惑。嗯？我有些奇怪了，就算被现实打击也没必要到这种程度吧？花铭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一直不放。那样的眼神，就如看不...的人？

“花铭，你怎么看？同意吗？这种事我一个人做不了决定，还是要和他一起，我们是二人团体，没有上下级的分别，你问问他的意思吧，别光问我一个人的想法，至于提问什么的，都让花铭做吧，我补充就好了。”

“......你到底是谁！？问题肯定不是出在泽兄身上的，这次行动会泄密，排除文科联合监视者的原因，那就只有我了，你是通过我，才知道了这次行动的一切吧，可我没有朋友也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说的，没错，是应为你才泄的密，还记得那天你们去文科联合的时候吗？刚好被我撞见了，从那时候，我就一直关注你，直到现在我出现在这里，全是你的功劳呢，不过，你们两个的行踪，我早都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的话，从一开始，你就猜出了刻花鸣雪是我们两个？借用雪下妍同学对我们的监视，混在其中，然后当他们取消对我们的监视后，你才开始真正的行动？这一切的一切，你早都猜到了吗？还是说，你通过什么手段？”

对方第一次发出了笑声，在变声器的作用下听起来很渗人，沙哑到令人烦躁的怪异音调。这样的声音要是听多了，一定会疯的。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的，我喜欢说实话的人，看来猜测是对的，你们就是刻花鸣雪，我应该是第一个亲口听到你们承认的人吧，真是很荣幸呢。谢谢各位能信任我，监视吗，我一直都在，到今天，结果好到了我无法相信，真是太棒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们目的是什么吗？很奇怪，还有你是因为什么才怀疑我们的，这一点根本说不通！请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共识还是达成不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坦诚相待，我承认，我们就是刻花鸣雪组合。”

“哈哈，其实这一点，我早都知道了，不是猜出来的，所以啊，我不是为了来求证什么，更不是为了得到答案才来到这里，我的目的，是娱乐，是快乐。更是，想看看两位baby的路，要如何走下去，怎么样？这个理由。”

“这算什么啊！你到底是谁？别再废话了，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事到如今，你也知道我们是刻花鸣雪组合了，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我现在不想和你谈条件了，只要结果，行还是不行？死，还是活？”

我沉重地喘了一口气，baby？宝贝！？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了？还娱乐？为了快乐才过来？提前就知道？这怎么可能！你骗谁啊，绝对保密不是瞎说的，现在看来，学校对这一点也是守信的，所以，这个人满嘴胡话在说些啥？

“泽显飞同学，我现在除非摘下面具，否则你是根本不会相信任何话对吧，但你刚才也说了，既然知道了所有，我自然可以随意处理，怎样？就用这点我们来谈条件如何？不会向外泄密任何事情，我保证！只是口头上的，你看行吗？”

“你！......好！我同意，只要你能守信，我绝对满足你提出来的条件，但要是我发现秘密被泄露出去了，谁都别想好过，我会不顾一切的查出是谁说出的话，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你看可以吗？”

“OK！就这样，我完全同意，那就达成了合作喽，放心吧泽显飞同学，我说的话绝对会做好，你们可以尽情的放心，泽显飞同学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不会去踏过底线，到时候，我们再看结果好吗？嘿嘿嘿，终于可以了。”

“好，只要你能信守承诺，我完全没有问题，你想要什么？请不要太过分，太困难的话，我也无法向你保证什么，还有，私事不要问，要是逼迫我的话，现在就请你死在这里吧。我想，这样也不算过分呢！”

对方又开始呵呵哈哈笑了起来。真是令人难受烦躁，枪还在指向他，我用力向上推了推镜框，还是收回了枪。达成共识，就没必要再这样了，虽然很不甘心，可谁让自己现在受制于人？！弱，就是没有办法。

“我的条件吗？很简单，之前也说过，我只是想看着，玩着，乐着，当一个观测者在旁边注视着你们，两位baby的路，我想看看能怎么走下去，这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啥？！！你这算是什么要求？跟踪了我们一路，早已得知我们的身份，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外面我也没听过有谁说这些话，你真的是在玩乐吗？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不去参加试炼获得第一？”

“人和人是永远不会相同的，就像你泽显飞一样，不会去加入联合寻找接下来的路，我也一样，不想去争夺什么第一，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快乐，还有，我更希望看到一些我想看到的，至于是什么呢，你好好去想吧。”

“我好好去想？拜托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你说你只是为了玩乐，我又怎么猜的出来什么？强人所难啊，这点还是算了，你是谁我就算再怎么问，也是白费口舌，现在我只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花铭的叹息传了过来，我听得出，包含了太多无奈。哈...没办法，现在受制于人只能忍了，这个戴面具的，满嘴胡话，什么花铭泄密，还有早都知道，这根本不合常理，到底怎么回事，只能慢慢去探索了。

“泽兄，现在怎么办？我们既然和这位陌生人达成了协议，那就要做出些什么吧！你想要我们怎么做，可以说了吧。”

“NO！没什么说出来的必要呢，还是那句话，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去看，可以认为，我就是一个监护人，对你们两位进行看管，但绝不限制任何事，只在该来的时候来。”

“我可以问个不算问题的问题吗？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不能回答，请告诉我，你到底属于那一方的势力？还是说，孑然一身，与世无争？还有，手机号码能让我知道吗？”

“自然是咯，我不属于你们现有的所有联合组合，是单独一个人，与世无争不至于，只是这个试炼对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手机号的话，那是不可能透露的呢。泽显飞同学的本事，我还是略知一二。恐怕说出口了，明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干笑两声，这个人不仅是有备而来，还知道我的一些事，他会是谁？我周围的所有人全都想过了一遍，还是没有一点思路，他就是突然出现，一个不知名的存在。眯了眯眼，他还是那个站姿，没有动过。

“看来阁下不仅知道我们是刻花鸣雪，就连我们的家庭背景都知道啊，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存在于这间学校里，真是可怕，没想到周围的同学，竟有这样的人。”

“过奖了呢，好了，话就说到这里，我也该走了，临走前告诉你们一下，这四条路都是对的，这个地方的试炼就是想让人害怕，不敢做选择，其实吧，四条路通向一个地方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分开走试试。”

“......真是这样吗？不会吧...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开始怀疑你说的话了，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什么存在？我对这次试炼，产生了新的疑惑。”

“嘿嘿，别想了，现在的你，是不可能猜出我是谁的，还会再见的，拜拜。”

看着她淡定的背影，我捏紧左手。

“可以告诉我，你是男是女吗？我想你带着变声器，不是为了伪装性别吧。这个问题，不算太难回答吧！”

“自然是可爱的女生啦~~~”

本来很萌很可爱的回音在变声器下，简直如恶魔的狞笑。一直注视着她走上楼梯，消失在黑暗中。我松了一口气，差点跌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没想到，这是一位女生！简直无法令人信服，好可怕。所以我一直都说，不要小看女人。

“泽兄，大概猜出来是谁了吗？看起来，她对你的了解，很深啊。”

“没有，我到现在都很迷茫，这个人会是谁？了解我的女生？！怎么可能！除了雪下妍还会有其他人？绝对不可能。”

“嗯？！那你怎么不问她是不是雪下妍或者是叶茗温同学，我看你和她们两个走的都很近啊，这是为什么？我有些奇怪呢。”

我摇了摇头，轻轻叹出一口气，到现在，才稍微回过一点神。

“不是！我可以肯定，这个女生穿的高跟鞋，虽然不是很高，但从鞋的高度来看大概3CM左右，是增高过的，雪下妍和叶茗温不穿高跟鞋，都要比她高一点，肉眼可以看的出来，这属于较为娇小型的，但个子也很高。”

“嗯，臃肿的身材是伪装出来的，看到她背影的时候，我也发现了，其实你那个问题不用问，除非是刻意想过，否则没有男生会穿高跟鞋来吧？”

“呵，说的也是呢，只能期望她别把事情抖露出去，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赶快进去，找到答案，增加分数。”

“对！走吧泽兄，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转过身，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开始晃荡。

现在，急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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