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那个家

“走吧泽显飞，天也黑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了，妈妈难得在家的时候举行派对典礼，好久都没体验过了。”

“嗯..啊，好，现在就出发吧。”

我站起身，今天是休假的最后一天，明天下午四点出发去下一个试炼，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黄昏，除了暗就是黑。

“学的怎么样了，我看你没有参加学生会的意思，只能高考，这条路，对我们这所学校的学生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还好吧，文科的东西大部分都死记硬背，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至于数学和英语，我模拟了一下曾经高考那些卷子，也没大的问题...怎么了？你怎么开始关心我的这些问题了？”

“没，只是随便问问，还有！我不是关心你，而是，是..是，不说这个了！快走吧，再晚了就算迟到，我可不想在她面前失态。”

“可是...都这个时间了，就算再快..去了也是迟到。我们已经给他们打好招呼了，这么说来就不能算是迟到，还有，你刚才而是的话是想”

雪下妍扭头看着我，眼中带有你再说下去就杀死你的寒冷。我深吸口气，避开了她的双眼，在雪下妍面前我总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就算我们曾经一起当过所谓的恋人，那种无形的隔阂和压力，都令我感受至深。

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没有丝毫减少，不用担心的未来，不必思考的前景，只要想在一起就不会被分开，当钱，距离，家世，容貌，未来，性格这些限制性问题都不再是问题的时候，才发现真正的病根和这些所谓的困难没有任何关系。

不够爱，不够喜欢，没有共同语言，无法正常相处，双方都在猜忌对方，没有人再想好好维持这份感情，当得到后，所有的新鲜感全部消失不见，才发现对那个人自己并没有多少情份，大部分只是激情和欲望罢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荡，忽然觉得很空虚，转头看向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她太安静了。是我无法进入她的心，还是两人之间的隔阂从未消失过？曾经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年轻的欲望？

手扶在楼梯上，她先下，没有看我，走在她身后，心里略有起伏，没有在意我，两人并排一起，就是很正常的和朋友走着。这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怎么感觉，比之前刚认识的时候，距离要更远了？好奇怪，是错觉吗？

一直下到最后一个阶梯走出教学楼还是没有消散，看着泛黑的夜空，我连笑容都有阴影。她的背影，还是如此温柔，只需要伸手触碰，就可以得到。刚抬起，就慢慢放下了。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两条线，我们只把其中一条握在手中，两个人的连通，一条有型和一条无形的线，而我总是忽略那无形的。而她更在乎的就是我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所以！她才会说让我好好想想，我在某个地方错了。

我与她的感情，从那件事后，就变得游离与陌生人和爱人之间，可以肯定，我们两个的关系超出了朋友，甚至超过了我与涛子之间的友情，可我又觉得两人之间就跟陌生人一样，还不如点头之交，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这迷一样的二人关系，不断挑战着我们之间的感情，这畸形的恋爱，我想她也察觉到了吧，但就这简简单单的问题，谁都无法解开答案，它近在眼前触手可得，当握住它的时候，想要将它拿起，却突然发现什么都没有抓住。

令人作呕的感悟，恶心到吐的结果，谁都无法逃避又必须要逃避的现实，前方身影，朦胧到梦幻，短短一步路的距离，我却又强迫自己停止前进，永远保持着跨不过去的鸿沟，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泽显飞？如若不是如此，那你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明明想要去做很多很多来改变这个现实，可，我没有能做的任何事，当两个人谁都不想再相处的时候，连本身都不存在了，谈这些缥缈的行动，不是自欺欺人吗？很多很多事，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你不换一下衣服吗，你那间屋子里有礼服吧，穿着校服去参加一场迟到的典礼，我想这样会不太好吧，你还是”

“就这样不需要换，如果必要场合一定要穿的话，回家再换也行，还有泽显飞，我的这些事不用你来操心，与其想这些，不如好好考虑下未来，你这样的人走出学校，会对社会造成多么大的危害，简直无法想象，另外”

“这就是你想要的关系吗，如果你想要的和我一样的话，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再强迫对方了，我累了雪下妍，我真的好累，这样的恋爱，不，不，不，这样的关系，你究竟要处到何时？一句话吧，分开吧，别再说话了，就这样断了吧。”

前方身影停下脚步，我顺势止住步伐，站在无人的校园门口，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色。两人安静地站着，谁也不想先开口，我提出的问题我不可能回答，就是这样的环境，才令人无时无刻的感受到无形压力。

“断了？那你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你放弃理科转入文科的理由呢？我真是想不通哪里得罪了你，会导致泽显飞对我如此冷淡，开口就是不能相处了，你要断什么？好像，我们之间，本身就没有联系吧，要怎么断？装作不认识？”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想要这样的关系了，没意思啊雪下妍，你也感觉到了吧，再这样下去，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维持着表面平衡，我们莫非要在毕业上来一出好戏？长痛真的不如短痛啊！看开一点。”

“别再说看开了，要是能看开早都结束了人生，还活着做什么？去死不就好了，泽显飞，你的那套理论对付小女生还是有用的，说不定她们还会折服与你的魅力，但那一套对我来说，听起来除了发笑，也真的没有其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教育你！以你对人生的理解和态度，还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所以我只是想把问题简单化，总不能再这样下去吧，好！就算一直这样，那能到何时？难不成大学也要在一起继续如此？抱歉雪下妍，我是不会的。”

她平静的看着我，眼中没有光芒，那不带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的我心里逐渐扭曲，无形的压迫感从她身上传来，这样就算继续交往了，我又能抗住几天？恐怕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提出分手，我不是一个可以忍受爱人之间没有感情的人。

“你说的意思我大概理解了，也明白你想表达的东西了，可是泽显飞啊，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会说出刚才那番话，是应为我们可能要吵架了，你不想和我争吵，所以想避开这个问题对吧。”

有些吃惊的抬起眼神，这个女生的洞察力太强了，果然我的一点点改变她都能察觉到，性子极为纤细的女生，她所带有的魅力，一定要志同道合的男生，才可以理解吧，而我，能行吗？再一次，我想反思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

“但是泽显飞，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断？我们本身就没有关系，只是普通同学，这样的条件，难道不是随意就可以失去的吗？你这样的人，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只要毕业了，就结束了，不就行了吗？你在害怕什么？”

猛然捏紧拳头，花铭对我说过同样的话，那略带有一定质问语气的六个字，我听起来如坐针毡，全身开始轻微抖动，只有我能知道的程度下，显得多么卑微，我到底要经历过多少，才能明白自己在别人眼中没有任何地位。

所谓的正确，因人不同而改变，思过，学习，再进步，再次经过，只为了不重蹈覆辙。身经百战的强者，怎会轻易倒下，我到底是坚强，还是选择了给自己穿上强大的外衣，经过了种种磨练，我真变强了吗？怎么感觉，还不如曾经弱小的自己。

颤抖着松开手，一瞬间，全身轻松到虚脱，大概，只有一点点，我抓住了问题的一角，看着她，想说些话，这次并不是有话说不出，而是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吧，慢慢的，总是会抓住全部，她看的远比我长和宽，但，我终究是我。

“泽显飞君啊，你既不是加害者也不是受害者，你只是我的朋友和曾经的恋人，我从未给你贴过标签，在我眼里看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任何单方面的感觉都是不准确的，谁能这么厉害确认别人所想？这样的话，我在你眼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略微低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为何不去选择相信呢，雪下妍她，从未有想要对我做坏事的想法，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臆想，真是讨厌自己啊，她就在那里，一句话的事，却走了这么多，才能说出口吗？不能再这样了。

“我..我错了，真是对不起你，擅自对你抱有期望，又擅自对你失望，却从未看到真正的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生，总是在自以为是，以为对你如何好，其实，你想要的，我从来没有给过，你总是包容我的任性，哪怕伤你到死，还是没有怪过我...谢谢你雪下妍。”

她很吃惊，然后激烈的笑了起来，没有发出很大声响，只是脸上的表情...很美丽的女生啊，她真正笑起来，还是非常可爱的。

“我也要说一句对不起，抱歉了泽显飞，我就是这样性格的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对别人好，哪怕伤害到了也没事，对不起，擅自认为这是对你的好，其实，你并不是一个可以接受这种行为的男生，对之前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抱歉，谢谢你能一直相信我。”

苦笑地摸了摸下巴，我作为这场悲剧的导演者，受到了来自悲剧主人公的道歉，没有最开始的那件事，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啊...真是没理由的痛苦，简简单单的问题，说开不就好了吗？但就算说开了，也只能解决目前的问题，摆在双方面前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一直以来紧绷住的神经终于开始松懈，害怕，怀疑，难受，人之常情，两人之间遇到问题，好好解决就可以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保证！抬起头，正视着她的眼神，双眸带着笑意，晚风吹拂着她的校服，长发随风飘舞。

“我...我，泽显飞，以后遇到问题了，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冷战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出最差的选择，只是没想到你会直接挑明了，运气吗，还是缘分？更可能是，感情造成的必然？嘛，这都无所谓了。”

“嗯！以后遇到会对我们感情产生危机的事，两人一定要好好商量，只要静下心来坐在一起交谈，凭我们两个，没有解决不了的，实在没必要弄成这样，我也受够了，谢谢的你理解，真的十分感谢，雪下妍同学。”

“这样的你，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嘛泽显飞，不过......抱歉了，我还是无法接受一些事，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着急好吗？一段恋情，我认为要有足够的交往时间，现在，还是有些不可能呢。”

“嗯，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有些无法释怀的事，都过去了，但人就是靠回忆而活，时间未到，我不会做任何超出底线的事，分寸有多少，我还是会拿捏清楚。”

到最后，我喜欢你，在一起吧，能不能与我交往，还是说不了呢。就算话再怎么说开，没有感情终究是不会有的，前方那个身影，依旧模糊虚幻......

......

“他们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路上出事了吧，茗温你给雪下妍打个电话吧。”

“不急不急，人家难得两人一起在学校学习，给点二人时光不好嘛？何必要去打扰呢？”

“说的对哦，还是茗温姐懂嘛，说不定两人偷偷跑去哪里了，我们就不要管他们啦，来再吃一口千恋做的蛋糕，茗温姐张嘴。”

叶茗温略带无奈地笑了笑，宠溺的看了一眼千恋，张嘴一口吃掉了千恋手里的蛋糕，咬着她手不放。

“这可不行哦茗温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涛哥哥~~你看温姐姐！”

“松开吧茗温，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对你的形象影响不好啊，快快，你看！有些男生的眼神已经看向这里了，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回到学校会怎么说呢。”

涛子更无奈地笑着，那些奇怪的目光看的人很难堪啊。

“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是连这点都经历不了，未来还用走吗？不就是几句风言风语吗？连这个都害怕的人，心里承受能力会多弱呢？”

“唉唉哎，话是这么说，可...可你再这样下去，千恋怎么办，要是她向雪下妍说两句，她的雪妍姐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好吧~算了，小可爱，今天就放过你，要是再这样调戏姐姐，下次可就要揉你胸了哦！”

“咦~~..你这样的女生真可怕呢，人家都说粉毛切开是黑的，那你这杏毛切开，我看都黑到腐烂了。千恋没有百合倾向，还请茗温姐注意下，你都有雪妍姐了。”

叶茗温手背枕着头，嘴角略微上挑。

“她啊，是属于其他人的呢，我怎么可能得到，她那样的女生不能成为目标，再说了，我和她又没有这方面，是你想多了，你温姐姐，取向还是挺正常的，你说是吧王涛！同学！”

“唉？对对对！是的是的，茗温一直都是正常的小女生嘛，这个我是”

看着叶茗温脸色逐渐转冷，涛子尴尬的抠了抠脖子后面。

大门打开，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停在门口后，从车上下来四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三男一女，女人穿的黑色长裙，男人身穿黑西装，两个孩子也是如此。

“他们是谁？唉..？不太清楚啊，怎么之前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川城的政界和商界精英我基本上都见过，这两位莫非是...”

“你见的只是川城的，这家主人认识的人遍布世界都有可能，想这些也没用，不过看来是很重要的贵客，雪思亲自去迎接的。”

“嗯，也有可能是很好的朋友或者...亲戚？”

雪思满脸笑容的走了上去，两人握完手又拥抱了一下，说了些话后，雪思拍了拍其中一个男孩的肩膀。两人寒暄了几句，雪思哈哈大笑，迎着他们走向了最前方的一桌。

“呦..这看起来和他关系很不错啊，之前也没听说过雪思还认识这么一号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很好的私人朋友，而这次宴会典礼，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谁知道呢，雪妍儿和泽显飞怎么还没来，马上就要七点半了。”

......

“雪叔叔那个...那个..那个，雪下妍大小姐怎么，怎么还，是不是有...嗯，啊？”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她正在学校和同学学习呢，半年多没有学习，她也要为高考做准备了，最近都是这样，早出晚归的，别见怪啊。”

“啊..这样啊，哦！我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奇怪没见到她，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雪叔叔不要误会了啊。”

“没事没事，我和你父亲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事要说也是我们无礼呢，怎么会误会你，别担心她了，八点多就能见到吧。”

“唉..好！谢谢你了雪叔叔。真是好久都没和她见面了啊...”

“是啊，你们最后一次相见，还是在初一那时吧。”

“嗯，当时的雪下妍大小姐，特别青春可爱呢，好久好久都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她是什么样了，还会不会”

“哦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那年你来我家，和她之间有......”

......

千恋趴在桌子上，目光游荡在黑色夜晚中。

“奇怪了，泽显飞和雪妍儿不来说的过去，怎么甘墨真和花铭也这么慢，五分钟之后就要开始了，他们人呢？”

“来了来了，你看。”

涛子指向门口，花铭一身随意的休闲装闯了进来，甘墨真白色晚礼服跟在他后面，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

“..这两个人发展这么快吗？没想到都一起行动了，哎呀，真是羡慕现在的高中生，能谈一段美好的恋爱。我这种老女人，谁会看的上呢？”

“别这样呀茗温，你这么优秀可爱，肯定有男生能看上，不过花铭和她好像不是一起来的，两人的衣服规格完全不同。”

“说的也是呢。”

花铭扫视了几眼，看到同学后快步走了过来。

“实在是有些急啊，还好还好，没有迟到，咦？泽显飞和雪下妍呢？这可是他们的宴会啊。”

“可能在某个地方调情呢吧，别管那些了，倒是你们，一起来的？哎呀...走到那一步了？”

花铭笑了笑，摆了下手。

“只是刚好在门口碰见的，约了个时间而已，并没有发展，我们连天都不聊的。更别说其他的，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甘墨真脸色一变，不过立马就恢复了冷漠，叶茗温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好，看甘墨真同学穿的这么正式，也是有备而来呢，没想到，你也是个大小姐啊，正常家庭的人，可不会有晚礼服这东西。”

“只是喜欢，就买了，我不是...你..好随意，这是什么？休闲运动衬衫？这样的场合，怎么可以随意穿呢？叶茗温同学还是多注意下为好。”

“这就不劳你费心啦，我这人就这样，一向很随意，既然请我来了，能进来就好，其余的，随他们去说吧。”

“这样..真的好吗？”

......

雪思叹了口气，一脸失败地摇了摇头。

“小陆啊，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不是说你做的有错，而是你太心急了，唉...现在万事休已，恐怕再也无力回天了。”

雪思靠在椅子上，对着天空发呆。

“怎，怎么了雪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起来很奇怪，我不太能理解您的意思，还请”

雪思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一会你就知道了，女儿的意思，我不再想去违背了，所以，还请你别再跟我说什么了，就这样吧，我也要去致辞了。好了，你们请便。”

桌子上剩下的四个人，全都一脸茫然。

......

“哦！好久不见了陆琦，你和夫人都还好吧。”

“嗯，我们一切安好，多谢夫人挂念。”

百雪子望了一眼，略带不解的皱了下眉。

“怎么还没来，他们两个应该到了啊，之前打电话还说马上了。”

“两个？人？”

“对啊，两个人，小雪和她..嗯，同学。”

“..男的？”

“是啊陆云，怎么了？这很奇怪吗？”

他面色一僵，有些没反应过来。

......

“泽显飞！都怪你！说什么要坐公交车，结果竟然堵车了。”

“可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你坐出租车，也是来不及的啊。怎么能”

“坐出租车就不会赶到高峰期，赶不到高峰期怎么会晚这么多？”

“这...别生气啦，还是快进去吧。”

“哼~~！我才没有生气！”

和雪下妍并排走进去，典礼已开了半个多小时吧，嘈杂无聊的客套声不断传来。

对涛子花铭他们示意了下，两人走到了最前面的一桌。

“你们可算来了，快担心死妈妈了，还以为你们两个中途出了事。还好，不算晚。”

“十分抱歉妈妈，来晚了，堵车太严重，真没办法了。”

“没事没事，小姐就算来晚了，也不会有人怪你呢。”

“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小静。”

看了看桌上的所有人，我和雪下妍坐在主位对面，刚好也是留给我们的位子。

“学的如何了，高考有压力吗？”

“没有的父亲，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女儿会想好后面的路，请你不要太担心了。”

“嗯..嗯，嗯！我的女儿一直都是这么优秀，来！你陆叔，好久都没见了吧。”

“嗯，你们好。”

雪下妍对他们颔首一笑，端起饭准备吃。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天，如今来到这里，没有一点畏惧，很轻松很平常，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

“好久不见了泽显飞，还记着我吗？”

“当然了夫人，您还是这么漂亮！”

笑着摸了摸下巴，百雪子笑出声，看着我不放。

“嘴还是这么贫呢，跟之前一样，难怪难怪...你们两个怎么样了，亲了吗？”

“妈妈！还有外人呢，别说这些！”

“..哎呀~~这是怎么了我的女儿，害羞啦~？哎，妈妈是过来人，知道你的意思。好久好久都没见你露出小女儿心态了，莫非，真的亲啦？”

“没有啦妈妈！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好好好，你们两个不换一下衣服吗？泽显飞的我也准备好了，就在你房间里。”

“......你真过分。”

我不知说些啥好了，这位母亲，我要怎么评价呢？

“我不想换，今天没心情，后续的舞会你们参加吧，就说我身体不适，泽显飞来了，我要和他谈些事，你们就别打扰我们了。”

“我知道我知道，两人之间要说些秘密的话对吧，是不是还要做些什么呢？你放心，妈妈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妈妈！你要是再这样！女儿可就不理你了！”

我的天，这两位真不像母女，是感情超好的姐妹吧。

“小静，去我屋里，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别留下一个！快去！”

“好的~~小姐！”

韩静临走时的暧昧眼神，看的我差点流出冷汗。

“泽显飞，吃饱了吧，我们走。”

“好。”

“再等一下呢小雪，这两位你也不打招呼吗？”

雪下妍转头看了看那两个男生。

“抱歉，刚才忘记了，请问两位的名字是？”

“..额...我，我是陆云啊！雪下妍大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陆，云？十分抱歉，我不太喜欢记一般人的名字。你们好，走吧泽显飞。”

......

她端着红酒杯，一身漆黑的晚礼服，坐在窗台注视着下方空荡荡的宴席。外面有些冷，吃完饭后的舞会是在屋里举行的。

我坐在她对面，饮了一口，苦涩。

“陆...云？我想起来了！在医院的时候，你和妈妈是不是聊了关于过去的事？她说你曾经对我保证，要爱我一生一世什么的，是吗？”

“对，到现在还很奇怪，我不记得有过这么一回事。”

“这就对了，给我保证的人不是你，所谓的合照，后来妈妈给我看过，那个男生最后我们认为是陆云，妈妈还打电话问的，确实如此。”

长呼一口气...终于还了我的清白，负心汉，真是莫名其妙。

雪下妍轻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好多事都忘记了啊。”

她靠在窗户上，目光迷离的望着下面。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恐怕还是会和你一同坠入深渊，真是奇怪，我这么优秀的女生，怎么就一眼看中了你。无法理解。”

她拿起酒瓶，倒满，抿了一口。

“泽显飞，再这样下去，我感觉不行了，还害怕会失去，我..再也不想失去了。”

...“你喝多了。”

“不，我没有喝多！”

“可你都喝完一瓶了，这”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安静会。”

漆黑长裙下，她的腿若隐若现......拜托你也稍微注意下啊，如此诱人，真想直接拉过来抚摸，然后从头到尾慢慢地亲吻上去。

喝完杯中所有的酒，她起身对我伸出手。

“要去跳一支舞吗？”

喝了不少，我现在有些晕，这么去的话...看着全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她。会出事啊。

“你”

还没说完，她就倒在我肩膀上了。搂着她的腰，嗅着酒精混合着清香的奇异味道。

她，真是好闻啊！

......

脱下黑色高跟鞋，精致的玉足展现在眼前，雪白如蚕宝宝一样轻轻颤抖，细腻柔软，拿在手中就像精美的艺术品。

吐出一口气，再要往上看的话，肯定就把持不住了。

为了以后，为了更长远的利益考虑。

给她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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