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事

「你们再留在这里不走就不要怪老头子我动手赶人了！」

莫克蓓向赶苍蝇似的对着众人挥舞着他那干枯的手臂。

「别，别，别呀。」

这时，先前的那一名矮胖子，连忙出声阻止到。

「哦，不知色勒索你又有何高见呐。」

看了看来人，莫克蓓饶有兴趣地问道。

「嘿嘿，您算是说着了，在下确实是有话想说。」

色勒索干笑两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您几位也知道，我的能力便是我的这双眼睛，一个便是……」

「过去视，未来视，色勒索这些咱都知道，你就直接说主题吧」

一人出声打断到。

自己说话被打断，色勒索倒也不恼，依旧笑呵呵地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你别急呀，我这不是刚要开口嘛。」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说道「过去视的魔眼，可以查探过去。」

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未来视的魔眼，可以窥伺未来。」

「行了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快点儿的，这么磨叽，没人想听你说你的魔眼能力。」又有人不满道。

「哎，你们呀真的是——嗯，好吧，我就直说了。」色勒索撇了撇嘴说道。

「快点的。」

这时，色勒索伸手朝我一指，神色凝重。

「我在用魔眼看他的时候，看不到他的过去和未来，就连一丁点模糊的概念都没有。」

「什么！？」

他们的确是震惊了，对于色勒索的能力，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自然是清楚的很，这种能力有多么恐怖他们也很清楚。就算是他们也无法逃脱色勒索的能力范围，即便不能看到全部，也能窥伺到一角。然而就是这个色勒索，他的能力却看不清楚这个空间之匙。

「呵 这就震惊了嘛，还没完呢，就连你们的未来我也看不到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色勒索嗤笑一声，继续说到。

话音刚落，周围鸦雀无声，只有‘嘶嘶’的吸气声。

能让这么多大佬同时如此失态的，恐怕也就色勒索一个人了。

「那你自己呢？你能看清楚自己的未来吗？」

克莫蓓激动的叫道。

他死死的盯着色勒索的眼睛，希望看到他想要的回答。

可惜事与愿违，色勒索摇了摇头。

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那，那其他人呢？那些平民呢，那些不跟我们一个级别的人，你看到了没有？其他种族，亚人种，精灵种，你看到了没有？！」又有人咆哮道。

「哎！」

色勒索叹了口气。

「你快说呀，你到底看到了没有！」

就在这时在场除我以外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了色勒索的身上。

色勒索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哈，还好这个男人他看到了。

随即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了色勒索的身上。

他们在等待这个男人的下一句话，只希望那是一个不太坏的消息，而不是一个坏消息。

「我看到的只有毁灭，还有无尽的黑暗，我看到了亚人种，精灵种，甚至连魔族都堙灭于那黑暗与毁灭当中。」

坏消息，这绝对是一个坏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死了？」

色勒索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

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兽人种忽然笑了起来，在这样凝重的氛围里，这样的笑声显得十分的刺耳。

「提亚莫，你笑什么。」

有人对着不合时宜的笑发出疑问。

「没什么，我就是在笑你们也真的敢信，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那我还说我碰见魔神了呢。呵呵，魔眼长在他自己身上，你们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或许，这只是他想要独吞空间之匙的托词呢。」

色勒索见提亚莫这样质疑自己，也不与之争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众人耸了耸肩。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就是我看到的事情。」

「可是你说的这也太虚幻了吧，什么力量能同时毁灭这片天空下所有的人呢，难道你能做得到？」

提亚莫继续质疑到。

「这个我可做不到。」

色勒索摇了摇头，紧接着他又看着提亚莫说道。

「我们做不到可不代表就不可能做到。」

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朝上指了指。

见状，提亚莫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呀。」

色勒索面带微笑的看着提亚莫。

紧接着他又环视了一周，对正在吃瓜的众人说道。

「你们，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

「呵呵，我确实想到了什么，不过我对此想问一问你，色勒索。」

人群中的那名女性暗精种娇笑一声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色勒索说道。

「哦，不知佩缇茜小姐有何指教？」

色勒索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毛。

「有何指教不敢当，我就是想问问你，关于你的老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哦？我的老师，为什么会扯到他老人家的身上去了呢。想来，您应该跟我的老师没有什么交集才对，他老人家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没有外出过了。」

佩缇茜伸出食指，在色勒索面前晃了晃。

「并不是扯到他身上哟，想来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他让你说的吧。」

只见色勒索闻言仅仅只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后便是一脸疑惑的样子，他对着佩缇茜否认到。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们吗？你要知道我的老师可是没有我这样的魔眼啊。」

「呵呵」

佩缇茜轻笑一声。

「是啊，他老人家确实没有你的魔眼，可我记得他老人家的占卜术——」

佩缇茜故意拉长音调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去回味她说的话。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仅凭他老人的占卜术通神，你就能否定我的魔眼能力吗，或者说你是在说我跟我师傅下了一个套，在等着你们去钻吗？更何况在我看来，这也并不是我说谎的证据。」

色勒索摊开双手摇头道。

佩缇茜点了点头。

「确实不能作为你说谎的证据。不过，色勒索，我既然敢这么说，我就知道一定的秘密。」

「呵 什么秘密不妨你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色勒索一脸正色地说道。

「你确定要我说？」佩缇茜反问道。

色勒索看着一脸玩味的佩缇茜心道「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可这不应该呀，罢了，就听她说说也无妨，也许还能听到什么线索。」

于是他暗中调整好心情看着佩缇茜用满不在乎语气说道「那你就说说吧，省得大家猜来猜去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错不错，色勒索你以为你以退为进，把先手扔到我这边你就有机可乘了？哼，别做梦了，你跟你师傅那些鬼蜮伎俩，全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也别不信，不妨我稍微透露一点给你听听后，你再与我争辩。」

佩缇茜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二十年前就在福音会被剿灭的前一天晚上，你亲爱的师傅，是不是把你叫到了他哪里去。」

色勒索闻言一怔，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淡淡的说道。

「呵，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别说我师父没把我叫过去，就算我师傅把我叫过去，似乎跟现在我们所讨论的事情无关吧。」

「嗯，这确实说明不了什么。只不过他交代给你的那件事情，可是能说明好多东西呢。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佩缇茜抬起双眼看向色勒索。

「嘿，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大秘密呢？原来是要说这个呀，你该不会以为我老师与福音会有什么勾结吧，更何况就算他们真的有勾结，这与我们现在谈的话题又有何干呢。」

色勒索伸出两只手臂向上平摊着朝外晃了晃。

虽说表现上色勒索伪装的很好，可是此时他早已是惊涛骇浪了。

他咬咬牙，暗道。

「该死，这个女人真么会知道这件事。不好，看来我得抓紧脱身，速速回去将此事禀报师尊。」

佩缇茜见到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色勒索竟然还在狡辩，不由得怒道

「好你个色勒索，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大家好都拿出点儿诚意来谈一谈。我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没想到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说着佩缇茜冲着周围看戏的各位大佬说道「色勒索的师傅便是二十年前福音会的那名首脑。」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当年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福音会首领，竟是眼前这位‘魔眼’色勒索的师傅。

「嗯哼，这确实算得上一个惊天大秘密，可是佩缇茜小姐，正如色勒索说的那样，这事与我们当下所讨论的问题似乎不相干呀。」

人群中的一位发出了自己的看法，只见这一位满身黑气涌动，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一个种族。

「您先别着急呀，奥斯汀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呐。有些前因后果还是要慢慢说的。」

说着她朝色勒索充满挑衅地挑了挑眉毛。

「诸位可还记得当年围剿福音会时的‘四圣’。」

「这是当然，其中有一位还是我族前辈。」提亚莫抢声说道。

「那四位前辈之所以发对围剿福音会的行动，那便是因为——」

佩缇茜话音未落，随着一阵音爆声，色勒索出现在了佩缇茜的身前，一记重拳砸向了佩缇茜的面门。

‘噗’

佩缇茜的脑袋就像是西瓜一样被当场打爆，一具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鲜血四溅。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佩缇茜便陨命当场，这是让众人难以接受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雄霸一方，为我独尊。色勒索这样做无疑是在他们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更重要的是他们失去了一个听闻当年隐秘的机会，更何况这个机会似乎是关系到他们自身，这就万万不行的了。

就在这个瞬间，色勒索抓住众人一愣神的功夫，身躯一闪消失在了房间内。

「你敢！」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长啸一声上前追去，剩下的众人片刻失神后，也纷纷反映过来向前追去。

他们可不敢放心一个人去追，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根本不会放任何一个人拥有独自获得机密的可能。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只剩下了我和艾丽萨以及一具无头尸体。

就在我想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偷偷溜走的时候，我身躯便在克斯提姆的控制下，一个瞬步来到艾丽萨的身后，随即一记手刀击中艾丽萨的侧颈，艾丽萨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克斯提姆走到了佩缇茜的尸体旁，半跪下来在尸体上摸索了一番，随后更是伸手一扯，撕开了佩缇茜的衣物。

我心道「我去，魔王大人，你老人家还好这一口，您好这口归好这口，可您也别用我的身体啊。」

话没说完便被克斯提姆打断了。

「放屁！本王没那种喜好，你看！」

闻言，我连忙看去，发现就在佩缇茜小麦色的皮肤上，从锁骨到小腹画着一道一道白色的符文。

「嗯，这个符文有点眼熟。」

说着，克斯提姆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地顺着符文在佩缇茜的身上游走。这时我注意到佩缇茜的尸体依然散发着活人的温度。

「这——」

还没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您要不先把手抬起来，虽说仅是一副躯壳，可是我看着也会觉得恶心的。」

此人正是佩缇茜，就在刚刚，我亲眼看到她的头被打爆，倒地身亡。可现在竟活生生地站到了我的面前，那这具尸体又是谁的呢？

「你果然没死。」

克斯提姆低着头一边观察着佩缇茜身上的符文一边跟佩缇茜平淡的说道。

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呵呵，我要是死了，就不好和您单独聊聊了。」

「跟我聊聊，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聊的吧？」。

「谁说我们没有好聊的，我这儿可只有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在等着您来参与呢，魔王大人，您可别急着拒绝人家。」

「哦，这倒有点儿意思，说来听听。」

听她这么一说，克斯提姆来了兴趣。

「在说合作计划之前，我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

「我先前说的那件事情，您知不知道其中的隐秘。」佩缇茜问道。

「我知不知道其中的隐秘不重要，但我认为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该溜了。」

克斯提姆朝着佩缇茜点了点手指。

「哈哈，是该溜了，需要我带您离开吗？」

佩缇茜反手又点了点克斯提姆。

「哈哈，当然，这具身体还不足以使用高阶魔法。」

「不过在离开之前 ，还是请让我销毁这具躯壳，我可不想让那帮人回来之后继续摆弄它。」

佩缇茜说着，轻轻吟唱了几句，那躯壳上散发出点点光斑，随着她的吟唱，躯壳化做一个又一个的小光球消失在房间内。

处理完躯壳，佩蒂西走到我的面前向克斯提姆道「您挑个地方吧。」

就在这时，我突然记起了摩根家族的事情，我连忙说道。

「魔王，还有一件事儿。」

克斯提姆回道「我明白。」

一体双魂还真是方便呢。

随即他朝着佩缇茜开口道「在这之前，还有两件事儿需要我去做。」

说完他看向了已然昏迷的艾丽萨

王国，娜拉城。

贝克街103号公馆对面的一个酒馆里，我与佩缇茜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面对面的喝着饮品，暗地里注视着103号公馆的一举一动。

就在十分钟之前，克斯提姆向索菲特姐妹下了暗示说我被艾丽萨给带走了。

而此时的艾丽萨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房间里，如果她被叫醒的话，我想她一定会给那几位一个大惊喜的。

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待血舞弯刀的人来到这里‘营救’我。

「现在魔王大人，您有在听吗？」

佩缇茜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问道。

「这是当然，你可以开始了。」

克斯提姆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我就开始了，二十年前福音会的事情，您可知道？」

「当然。」

「那您可知道发生这件事的原因？」

「那倒不知道，当年那件事儿发生的时候，我的宿体根本没有资格触及那种层次。」

克斯提姆摇头道。

「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个原因也与你我有关。」

佩缇茜故作神秘的说道。

「噢？这倒有点儿意思，与你有关，与我有关。哈，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小家伙吧。」

说着克斯提姆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二十年前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吧，噢——我明白了。」

此时我想到这个我应该不是我，而是我的代号‘空间之匙’。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吐槽道「您说话就不能说清楚点吗？还有您用我的手来拍我的头，您就不能小点劲儿吗？您不觉得疼我还觉得疼唉。还有您不觉得这个动作很滑稽吗？跟个傻瓜一样。」

可是我忘记了，我现在是一体双魂，我想什么那位爷也知道。

这时只听克斯提姆笑嘻嘻的说道。

「觉得疼啊，没关系，改天我用你的身子在王都最拥挤最繁华的街道裸奔，如何？」

「唔。」

一时为之气结，差点就要呕出二两血。这个机制相当不公平，我的思维可以让克斯提姆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克斯提姆在想什么我却不知道。

「正是如此，大人您说对了，四圣之所以会对福音会动手，便是因为那一代的空间之匙落入了福音会会手的手中。」

此言一出，可谓平地惊雷，克斯提姆闻言，身躯一震，伸手狠狠的抓住佩缇茜的衣领，向前一拉，整个人都贴了过去，这个距离我已经可以感受到佩缇茜的呼吸。

克斯提姆死死的盯着佩缇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他们这一层次喜怒不形于色，早已是常态，能让克斯提姆如此失态，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与克斯提姆相比，佩缇茜就显得平静的多「我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忘了四圣的身份了吗？」

克斯提姆闻言一愣，盯着佩缇茜看了良久，他才缓缓的松开抓着佩缇茜衣领的手。

「是了是了，真没想到。红狮没有死，可能是那一身的空间魔法造诣。他没死，难不成是因为卢恩符文？」

「关于这一点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尊上他确实是在那一场战斗中活了下来。」

「所以你现在就是他的代言人？」

「算是吧。」

「好，我了解了，你继续说吧。」

克斯提姆的声音听起来变得轻柔了不少不复先前的那般不屑，想来他对佩缇茜的话相信了几分。

「那我就开始了。」

「当年那位首领，在得到空间之匙后，对其进行了本源研究课题。有一次他在尝试剔除肉体将灵魂进行崩坏处理的时候，在其灵魂深处发现了一个点，那个点便是本源体，在他的帮助下，本源体吞噬了先前那人的灵魂，嗯，也不能说是灵魂，应该说是意识。本源体将先前那人的灵魂化作自己的灵魂，随后又鸠占鹊巢占了那人的肉身，他苏醒之后开口便说了一个字。」

佩缇茜就像故意在吊胃口一样，在关键地方戛然而止，在克斯提姆焦急的目光注视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的嗓子，又不慌不忙的放号，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克斯提姆。

「那个字便是——饿！」

「什么——饿！？」

我和克斯提姆同时惊呼到，还以为那本源体体复苏第一句话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俩是万万没想到啊，居然会是这么不着调的一个字儿。

「为什么会是这个字呢？」

「这就要说起那位会首的研究了，尊上与其他三圣在翻阅会首的手札后发现，本源体需要通过进食意识来恢复增强力量。所以……」

「所以福音会就应运而生了。」克斯提姆接话道。

「是的，那名会首在经过大量的实验后发现，人族或亚人族的灵魂意识作用是最大的，其中他还发现了一点，若将神官或者萨满所信奉的神灵意识抹除根植为本源体，那么本源体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吸收意识和信仰力，甚至可以直接吸收那名信仰者的本源。」

「所以福音会便是一个神官和萨满的制造厂，难怪当年会发展到那种地步，这名会首还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呢。」

克斯提姆感慨到。

「是啊，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一位真正的魔法师。为了抵达本源不择手段，他当年甚至连机械种都找到两只。」

「啧啧啧，机械种都出来了，哈哈， 看来这个世界，还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啊。本王发现在你小子身边发生的事，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呢，本王现在对你今后的发展十分感兴趣。」

「呵呵。」

我干笑两声，说实话，我根本不想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的丰富。可是我命由天不由我呀，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把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到了我的身上，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我有预感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有这些人对我感兴趣，还有隐藏在更深处更黑暗的生物，在注视着我观察着我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那让我们来说说色勒索的事情吧当年他从会首哪里得到了怎样的命令。」

克斯提姆开口道。

「哈，说到这个命令那倒有点儿意思了，我敢打赌，你肯定猜不到。」

佩缇茜一指克斯提姆微笑道。

「哦？这倒有意思，说来听听。」

「他让色勒索在当天晚上，找到七罪使，让他们准备好随时与四圣同归于尽。」

「这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那个只是表面上的，而实际上，他是想用七罪使的‘灭世福音’重创本源体，然后借四圣的手干掉受伤的本源体。」

佩缇茜晃了晃手指道。

「哦？居然还有这等事。嗯，我可能知道原因了，怕不是本源体不受控制了吧。」

克斯提姆猜测到。

「真不愧是魔王大人呀，您猜对了，本源体已经不再受那名会首大人的控制，甚至有的时候他还想吞噬会首。世间本没有七罪使这七个人，他们是本源体从本源内核中剥离出来的。如果他们七个人死了并且连灵魂意识和本源都不复存在，那么将会对本源体造成沉重的伤害，届时再由四圣甚至他自己动手，也不怕本源体不死。大不了他自己在等个几十年罢了。」

「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会放手咯。」

「这是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只不过现在横亘在他面前的还有数不胜数的大山。」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本王也不会放手的。」

看着已经初步达成共识的两个人，我笑了。

这些人觉得自己是执棋者，可以俯视整个棋盘，可谁能保证他们不是棋子呢。

在之前我的世界观里哈洛克和蒂姆霍都就已经是战力天花板了，可现在在王国与我接触的这些人，哪一位不是先前两者需要仰望的存在？

蒂姆霍都这类人可能是执棋者，也可能不过就是棋子中的棋子，而眼前这些人与前两者一样都是一些身处明处又身处暗处的人。

他们都想成为下棋的人，可是他们又怎么知道身在暗处身居高位的只有他们呢？

在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付出水面的时候，他们只是坐井观天罢了。

而我现在就是楚河汉界，无数势力犬牙交错相互对峙，就看谁沉不住气率先越界，一旦有一方越界那便会是一场惊天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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