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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往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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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卡把安司和年幼的克莱特送上了一辆平凡的货物马车，以货物相互叠压而形成一个能容纳俩个人的空间。

由于货物本来就是违禁品，所以入城关的时候早就知会了守门的上下关系。因为给了不少好处疏通打点，守门士兵往往会心领神会这车是不该搜查的。

万事俱备！

福卡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的背影，露出了微笑。

“总有一天，安司也会归入那位大人的麾下吧！”

“主子！真的把他们送出去？他们可是被迪亚波安特通缉令下重赏，赏金要远远高于……”

阿鲁还没说完，便被福卡打断。

“跟了我这么久你小子还是个蠢货。教会吃人不吐骨头，与恶魔交易，会被反被吞噬。明白吗？”

“那他们有500金币这么多钱吗？”

“呵呵……”

福卡没有回答他，望着远方。

“一个男人的卖身契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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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通过出城检查时安司十分紧张。

但是事情出乎意料的轻松，只是听到敲敲打打的几下声音便放行了。

这个城市也腐化了！

安司不禁如此想到，只是此时他是怀着感谢之意！正是这腐败才让他和他珍贵的儿子克莱特稍稍得到了名为安全的幸福。

出了陆纳城，便是荒野地区。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子爵，只有三座能被称为城的领地，其他都是一些贫穷的村庄。而城与城的联系非常少，几乎每个城都是一个小国家，而安司也是只一个城的城主的感觉，行政虽是一郡之主，但真正的操控者正是教会，不如说国家是教会的附属品罢了，等哪一天不需要了，马上会换掉皇帝另立新主。

是迪亚波安特教把每个城联系在一起，征收的赋税都会到达大教堂，这是理所当然的。

而安司是为了保护皇帝，自己最好的童年玩伴才开始反叛教会。他信神，但他认为教会在玷污神，不再给予祝福于信徒，而是施加痛苦于信徒。

而同情信徒的皇帝他们不需要，所以被软禁了！

皇帝没有要求安司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安司自己的一意孤行罢了。他只是想要拥护一个体恤信徒的好皇帝而已！

而现在，安司只是一个笑话。今天的行为或许会危及到皇帝，但他顾不得了，现在他紧紧只是一个笑话。

安司看着睡着的克莱特。

“什么都是空的，现在我只有你了。什么皇帝，信仰，都不如自己有的亲人……”

他突然想起了夫人，心在绞痛。不禁偷偷啜泣，毫无男人样的流下了泪水。

他回想起爱丽莎，心快炸了。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自己得到了什么？

“我要是一心一意的与家人生活，不管朝廷，会变得幸福吗？”

他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别去这么想。

正是自己对爱丽莎的冷漠，使她成为一个被利欲攻心的人吧！自己只看到了远方，却忽视了身边……

“克莱特，你怎么还不醒！”

克莱特自从在教会逃亡中施展了头发杀死骑士的壮举，便没见清醒的症状。

安司心急如焚，害怕克莱特从此以后就一直沉睡。

另一方面，也同时对克莱特施展的杀招感到害怕。

“克莱特，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杀性如此强的魔法？”

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血脉能生出力量比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强千倍百倍的孩子吗？

安司试探性的摸了摸克莱特的秀发，虽然有些害怕，但好奇心促使他这么做。

无论如何他都想感受一下那一瞬之间杀死50个骑士的头发。

“这……！”

安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半张着嘴巴，手像被磁铁吸住一般，在克莱特短短的头发来回抚摸。

“太惊讶了，这是什么触感。比东方的丝绸还要顺滑，比猫咪的毛还要柔软。天呀！这是多么好摸，仿佛心灵受到了洗涤……”

安司露出了了一副痴汉像……

“等等，这是？”

安司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己的玛娜正在流逝。

“这头发在吃我的玛娜？”

此时，克莱特在沉睡中微微有了点动静。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由短促的呼吸变成了深呼吸。

“是玛娜，克莱特缺的是玛娜。难道是因为那道杀招使得克莱特玛娜用尽？”

安司催动给多的玛娜给克莱特的头发，而克莱特的种种症状都像在回应安司一般，让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用尽玛娜确实会导致晕厥，这是常识。但也正是常识安司才没有第一时间想到。

原因是什么呢？原因正是齐格尔•艾特说的，克莱特没有玛娜。由于对宗教的信仰，即使在内心深处知道教会有问题，但下意识会认为神父说的是对的。

“没有玛娜吗？欺骗信徒，玩弄世人。教会要腐败到什么地步！”

他开始沉静下来。他突然间想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魔力暴动究竟是不是教会搞得鬼？把贵族的孩子，也就是有魔力的孩子集中，却不把洗礼过程给我们看见。根本无法证明有这种疾病！

虽说，这是自古以来的仪式。但在创立迪亚波安特教之前的人们可从来没有因魔力暴动而死的！难道以前的人没有玛娜吗？这个疾病是怎么来的，源头在哪？一律不清楚，只是教会这么说，我们就怎么信。

“可怕，教会真可怕。难道我们信徒一直被教会欺骗吗？自古以来就在骗我们了？”

安司小声怀疑到。此时护送他们的车夫有话有话要说了。

“好了，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地，边境村庄，奇奇拉。任务完成，该给剩下的钱了！”

“给……”

安司把一把钥匙送给车夫，但车夫有些惊讶。

“这是？”

“我的地下金库的钥匙，在我的府邸厨房下翻找一下就可以看见一处钥匙孔。打开它，就可以得到我的宝物。”

“空口无凭，安司原子爵，我凭什么相信你？应该说你为何会有那么多钱？一个中等贵族，比上等贵族还要阔卓。”

“可是我能给的只有这个！”

车夫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你最好别把我们当傻子，你的府邸早已被你女儿接收。已经不是你的东西了。”

“我～”

“你想活着，最好不要耍赖！”

安司开始催动玛娜，准备与车夫一战。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空手套白狼的戏码失败了。要不是紧急关头，安司更本不会接受福卡这种近似敲诈的条件。

“500金币，我不可能随身携带，那么多钱，多显眼。”

安司为自己寻找脱罪的说辞。一切只是心虚的表现，但是自己好歹是一个贵族，面子还是要的。

“依据契约，你和你的儿子已经是我们的所有物。”

安司藏在背后的手燃起火苗。

“小火球术！”

火球飞向车夫，一个爆炸，升起浓浓的烟雾。烟雾渐渐的消散，一个站着的身影没有倒下。

“什么？”

“安司，来这一手啊！可真是想错了！”

车夫在安司面前做了一个揖。

“你好，子爵。请隆重的让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海恩•多德，一名小小的革命军！”

“海恩•多德？？？”

安司听到这个名字感到一种极大的震动。

海恩•多德，一个臭名昭著的恶棍。在帝国四处破坏，把贵族一个个的杀死，霸占财产。拥有一支盗贼兵团，正在帝国边境兴风作浪，气势汹汹。还自称是解放世人的革命军。革的正是贵族的命，教会的命。不如说是有家底的人的命。钱是他们的行动动力，四处抢劫是他们的行动准则。是贵族的敌人！不遵守法律，以自由，平等为口号。肆意妄为，欺骗世人人生来平等。让平民自愿为他们牺牲。是个比教会还要可恨的组织。

看着面前这个有着棕色短发，看起来很和善的面容，有着一身马车夫的装束。透过衣纹路，可知晓是经过锻炼的身体。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巨剑的男人。安司下意识感到害怕。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海恩！”

“您已经没有爵位了，大可不必担忧。我海恩不会杀了你的。”

海恩咯咯的笑。

“你现在是革命军的人了，安司•爱德华原子爵。”

“福卡是革命军的人？你们控制了帝国的黑暗势力？我是绝对不会加入你们这群禽兽的组织的，你们想杀死所有的贵族，是我的仇敌！”

“啊呀呀！看来你不合作啊～”

海恩故作困扰姿态。一会又精神起来。

“不合作，就会死！”

海恩挥动巨刃，一股风压而起。隔空斩下，与地面冲撞。扬起狂风，吹得安司站都站不稳。明明没有玛娜，却有一击必杀的威力。

如果被砍到必死无疑。安司还抱着孩子，维护着克莱特，也无法保证克莱安然无恙。

这是示威，安司没有死便是证明。海德没有杀死自己的需要，只是想要安司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