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吕留良后人的劫难并没有就此结束,
吕懿兼曾经担任宁古塔医官,后因旗人不准,被副都统增海革职,愤懑不平,为从奴籍的重压下彻底解脱出来,于乾隆三十八年四月捐纳监生。
而吕敷先见吕懿兼已经捐监,也想告假上京捐纳监生,当地官员以吕敷先属于谪戍之人,不准出境。
后来吕敷先由宁古塔私逃到奉天控告这名官员,并说出他的堂叔吕懿兼已经捐监,并有户部国子监执照(这侄子真坑爹啊,不,应该说真坑叔啊!)
于是吕懿兼、吕敷先被拘提严审。清廷最终以违例捐监之罪,重新将吕氏第三子、第七子、第九子后人发配齐齐哈尔隶水营为兵,其余交当地地方官严加管束,并永远禁止考试纳捐。
吕氏后人遣戍齐齐哈尔,各书记载多语焉不详,惟章太炎云:“……民国元年,余至齐齐哈尔,释奠于用晦影堂。后裔多以塾师、医药、商贩为业,土人称之曰老吕家。虽为台隶,求师者必于吕氏,诸犯官遣戍者,必履其庭,故土人不敢轻,其后裔亦末尝自屈也。除开原铁岭以外,皆故胡地,无读书识字者,宁古塔知书,由方孝标后裔诸戍者开之(按杨安城启发最深,不仅孝标一人)。齐齐哈尔知书,由吕用晦后裔谪戍者开之,至于今用夏变夷之功亦著矣。”
直到清政府1909年颁发新律时,规定禁止蓄奴,至此,吕氏子孙才摆脱了为奴作婢的命运。
和吕家的满门忠烈形成形成鲜明对比的此案的首犯曾静。
雍正派到湖南的钦差杭奕禄遵照雍正面授机宜,要平心静气,穷追邪说来源。所以改变用刑逼供为软语宽问,将逆书中所有传言,逐条追问消息由来。
雍正的本心不在于杀不杀曾静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关心的是逆书中所提及的一些宫廷内幕(参见《大义觉迷录》卷一雍正的二篇上谕),认为这些绝非一个居住深山的小百姓所能编造出来的,其根源必出自熟知宫廷情况之人,所以让杭奕禄等逐条追问其来源。
不过杭奕禄虽然曾经雍正亲自交待,但思想仍有顾虑,不敢把一些涉及皇家稳私的事公然写入奏折。所以雍正看了这份奏折后并不满意。因而批示将曾静等犯人解送北京,并特别嘱咐,要一路宽慰带来。目的是想用宽大手段,使曾静等感恩供出一切。而使雍正能充分查出消息来源,而将自己的政敌及其余党挖出来,一网打尽。
根据杭奕禄的奏折来看,曾静被捕之后,很快就俯首认罪:“我生在远离帝京的天边,天天坐在如井一样的小天地中,幻想得着了魔,造言诽谤当今,这的确是罪大恶极,如果不是三位大人为之宣传启示,犯人几乎要至死也不会悔悟的。”
一边说一边痛哭流涕,叩头不止。
就这胆子还想造反呢?
你的骨气呢?
连你的学生张熙都不如。
人家张熙是被影帝岳钟琪给骗了。
你曾静就纯粹软骨头一个。
等到杭奕禄把他逆书上所写到的那些宫廷秘闻,逐条的追究来源。
曾静却又茫然无法具体说出,不是说是道听途说,便是说是私心臆度。追问再四,丝毫无法得到一些风影,
钦差当下便给了他纸笔,让曾静详细写出供词来。现谨将其亲笔供单附上,进呈皇上御览。
然后杭奕禄、副都统臣海兰、湖南巡抚臣王国栋根据他供出来的名单,,照会陕西、江南、浙江三省总督、巡抚大臣,捉拿提审逆贼张熙所供出的以及逆书中所有涉及姓名的人,到案对质审问,另行分别按刑律判定罪行。
又把自己审问到长沙以后的会审情况,以及逆贼曾静亲笔写的供单,并搜获曾静写的逆书三册,又所著《小学开蒙》一册,扇子一把,对联一幅,刘之珩著的书二册,谯中翼诗稿一张,理应另行封为一匣,一并奏报。最后雍正批示。
胤禛(雍正帝):览。逆犯的供单,更加可笑死人。已有旨意由兵部发下,望遵照谕旨,把这一起逆犯押解到京师来,一路上要切实加以宽慰,让犯人安心,安全带到。江浙二省的逆党数人,已经押解到刑部了。等湖南的犯人到京后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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