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的哭声仍然在这个房子中飘荡,但现在的声音中,悲伤的感情已经渐渐散去,现在只是在发泄罢了。零明白这是一个好的开端,所以他也没有去阻止,只是想让她自己停下来。
渐渐的哭声变小了,怀里的小女孩抬起头看着零,小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第一件事竟然是道歉。这么懂事的孩子哪里才可以找到啊,唉,如果盖亚有她一半懂事该多好。看着眼前的女孩零不禁想起自己的女儿。
“阿秋,是谁?是谁在说我的坏话?”盖亚和阿赖耶的家中,盖亚不自觉的打起了喷嚏。
“不知道诶。反正肯定不是感冒。因为笨蛋不会感冒。”阿赖耶再次开始了自己的无情吐槽。
但是反常的是盖亚这一次并没有反驳阿赖耶,因为她好像在计划着什么计划。
画面回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这个时候伊莉雅已经没有再哭泣了。而是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正常的小女孩先到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应该会敢到害怕,但是伊莉雅并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不会伤害她的,反而会一直保护他。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即使是父母没有抛弃自己之前,这种感觉也从来没有过。所以她坚信这个人将是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那个,你好。”伊莉雅从零的怀抱里站起来,有一点紧张,毕竟第一次相见。于是伊莉雅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压制住心里的紧张。
伊莉雅用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更加进入状态。
“重新来一次。”伊莉雅向着零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贵安,兄长大人。”伊莉雅向零行了一个贵族礼,排除身着的衣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小贵族。“我是伊莉雅菲斯·冯·爱因兹贝伦。初次见面兄长大人。”
因为伊莉雅的称呼让零陷入了沉默当中。所以后面的话几乎没有听见。
看着在原地发愣的零,伊莉雅再次呼唤零,“兄长大人,兄长大人!欧尼酱!!”最后伊莉雅是吼出来,看来因为零不理自己还是有点生气的。
“哦哦,怎么了。”零终于从发愣的状态缓过来,看来伊莉雅的话对零的伤害还是蛮大的。
“哼,欧尼酱还说照顾我,刚刚竟然不理我。伊莉雅生气了。”伊莉雅嘟着嘴向零发牢骚,将脸扭在了一旁。
“好了好了,我错了,伊莉雅。”知道伊莉雅在开玩笑,但是零还是乖乖的道歉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好了好了,原谅你了。”伊莉雅原本也没有生气,只是在发牢骚,可看见零这么直接的道歉了,她也没有生气的必要了,所以也就直接原谅了他。“那欧尼酱刚刚为什么不理我了?”伊莉雅有些不理解,她明白零向她做出的承诺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才会问他。
“哦,”零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没什么,只是因为刚刚你喊我的兄长我有点懵。”零说出了自己没有理她的理由。
“哦,”伊莉雅理解他,“不是说是亲人吗?所以我想让你当我的哥哥。”伊莉雅在零面前卖萌,完全没有把他当做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而是就像她所说的,他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吗?”零有一点懵,“为什么明明我应该比你大这么多?”零现在的身份是英灵,再加上两本来的年纪就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所以伊莉雅叫自己哥哥的时候,他不仅有一点懵。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伊莉雅明白他的顾虑,“可是我还是想让你当我的哥哥。因为伊莉雅已经有父亲了。虽然伊莉雅的爸爸抛弃了伊莉雅。但是他仍然是我的爸爸。”提到爸爸的时候,伊莉雅的眼神就变得有一点暗淡。看来父亲的抛弃对伊莉雅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我也没说要当你的父亲啊。”零有一点哭笑不得,“你可以让我当你其它的亲人啊。”
“嗯~不要,伊莉雅就要让你当我的哥哥。”伊莉雅摇着零的手臂撒娇,“好嘛好嘛。”
“好吧,”零无奈的答应了,“不过伊莉雅你应该知道我是英灵吧。”
“嗯,知道,”伊莉雅点着头乖巧的回答道,然后坐在了零的怀里。“刚刚见到哥哥的时候就知道哥哥是英灵,而且哥哥的真名我也知道了。乌鲁克的大英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记载的英雄王的唯一友人——恩奇都。”
圣杯战争中。当Servent到自己的master的时候。身为servent的信息就会进入到她的master的脑海中。所以当量出现在伊莉雅的面前的时候,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就已经被伊莉雅所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英灵,那你应该知道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便会消失吧。”零反问着伊莉雅。“你现在让我当你的哥哥,在圣杯战争结束后你又该怎么办?”
“哼,我不管是哥哥先说要留下来照顾我的,所以我知道哥哥一定要方法留下来。”伊莉雅非常任性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呢?”零感到很奇怪,其实伊莉雅应该知道圣杯战争的规则,身为英灵的我,按道理来说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事实的。
“哼,当我不知道吗?哥哥可不是被我召唤出来的哦,因为我手上的圣痕还没有变成令咒了。”伊莉雅得意洋洋地扬了扬自己的手,好像在展示自己的聪明。
“好吧。”零觉得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伊莉雅,于是准备妥协,但是。
“而且不是还有圣杯吗?只要我和哥哥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我就向圣杯许愿让哥哥留在我的身边。”伊莉雅靠在零的身上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向圣杯许愿吗?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许愿,让自己的父母回到自己的身边?”零疑惑的问着伊莉雅,他知道伊莉雅对自己的父母十分重视,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伊莉雅会放弃这个机会。
“不要,”伊莉雅好像对着问题很抵触,不太愿意回答零的问题,当时也没有向零发脾气。只是在反对之后我就不再说话了。
房间中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默。零在等待,再等待伊莉雅向自己解释。只有当伊莉雅说出这件事后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才可以更进一步,如果伊莉雅没有向零解释她不愿许愿的原因,那么他们俩的关系将会仅限于契约,而不是像他们俩承认的那样是亲人。所以零在等待。
伊莉雅在思考,在斗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用圣杯许愿让爸爸妈妈回来,身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一员,她比普通人懂得更多。知道母亲可能已经不在世了,但是父亲应该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如果向圣杯许愿父亲应该是可以回到自己身边的。但是她不想。所以她要得出其中的原因,所以她在冥想。
时间一点点过去。伊莉雅终于打破这份平静。
“伊莉雅不想许愿,甚至根本不想要有圣杯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圣杯也许爸爸妈妈就不会离开伊莉雅,”伊莉雅说着眼中流下眼泪,但是她的称述并没有结束,“伊莉雅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就是命运。但是伊莉雅不想用圣杯找回父母是因为母亲是正真的离去,但是父亲却是抛弃了伊莉雅,是他背叛了爱因兹贝伦家族。”伊莉雅再说出自己为什么不想找回父亲的时候眼中出现了一丝愤怒。
对于伊莉雅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父亲的背叛是真正难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在零提出用圣杯找回父亲的时候。伊莉雅才会这样反驳他。
“这样啊!”娘零紧紧地拥抱着伊莉雅,想为她分担这份痛苦。“感谢你伊莉雅。感谢你向我解释了你的问题。也感谢你这么相信我。从今以后我将会履行自己的誓言。作为你的兄长去照顾你,爱护你。”
在这一刻。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结为的亲人。他们俩的羁绊是在绝望之中所缔结的。这种羁绊是无法改变的,对于伊莉雅来说她找回了自己奢求的幸福,对于零来说他找另外亲情。对于两个人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你,欧尼酱,我终于又可以有一个家了。”伊莉雅躺在零的怀里撒娇,也许在伊莉雅的认知里,这里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也应该谢谢你,伊莉雅。感谢你可以接受我,可以这么相信我。”零轻轻的抚摸着伊莉雅的头发,看着怀里的伊莉雅,零不禁感叹到(谢谢你伊莉雅,谢谢你给了我新的动力,谢谢你给予我新的亲情,谢谢你可以代领我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谢谢你!)
更多的感谢并不用多说,这他们成为亲人的时候这种感谢就不必了,在未来他们会更加的理解对方,如果谢谢一直放在嘴边大概就没意思了吧。
所以有时候最好的感谢就是笑吧。
于是两个人都笑出了声。零的笑声中更多的是开心,而伊莉雅的笑声中夹着更多情感,其中最为突出的大概就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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