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位分头去搜寻线索吧!”
哎,白渚躺在床上一想起某个笨蛋社长的宣言就觉得头疼,感受着身下软绵绵的床垫似乎烦恼也会一起被弹走,往常是这样没错。
但是。
白渚腰部用力,猛地坐了起来,空虚的背影和落寞的眼神,未来与过往渐渐交接,如果雄安和美玲就这么草草结束的话,他一定很难再振作起来吧。而美玲。。。
“诶,这家伙又来了欸。”
仿佛情景再现般,白渚的眼前又出现了当时的画面。
美玲那一瞬间的不忍和痛心,白渚不会看错,可以确定的是美玲对雄安肯定还抱有特殊的情感,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表现出来。
画面还在播放,“不要再缠着我了啦。。子宁会。。的。”雄安没有捡起背包,只是落寞地朝外走去,美玲手指动了一下,但又停了下来,眼中有些惊诧。
等等,白渚脑海中闪过一道光,他精确的捕捉到了瞬间,信息碎片在不断构筑,一道若隐若现的假设在脑海中慢慢浮现。
为什么?美玲看起来很惊讶,她在等待什么?是在等雄安的放弃?不对,更像是在等一种改变。她口中的子宁又是谁?还有,美玲似乎对雄安这次的态度很是意外,青梅竹马。。。长久的相处必定产生摩擦。。。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两人破裂?比如。。欺凌和懦弱?
至此白渚的心中有了这次事件大概的雏形,怎么办呢。。。要和社团的人说这件事吗。。
“诶诶。这样吗。哦哦,这样啊。”
“不愧是大哥!那咱们去问他吧!”
“前辈。。。好中二喔,推理什么的。”
算了算了,这件事还是算了吧,我为什么非得为这些家伙收拾烂摊子啊。
白渚“噗”地一下又仰躺下去,雪白的天花板充斥着视野,不知觉就浮现了一道落寞的背影,雄安。。。如果雄安就这么一去不回的话,美玲肯定也很难受吧,不辞而别什么的。。。
“白渚~要永远在一起喔。”
“哔----(心电图机)”
“啊啊,真是的。”白渚翻过身埋进枕头里,又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嘎吱。”门被推开了。
“梦姐吗,我一会就睡了。”白渚没有力气抬头,他正烦恼着。
“不,”冷清的声音传来,啊,是小梦?
白渚忽地坐起身略微整理下衣容,扯出个笑容“啊啊,小梦来了。”
小梦没有说话只是走近做到白渚身边,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你也会烦恼,社团吗?”
“啊,是吧。一群笨蛋太难照顾了啊。”白渚挠了挠头,但依旧强撑着笑容,要和她打好关系才是,这样才有利于他接下来的计划“不过没关系!喔还应付得来喔。”
小梦盯着白渚,视线逐渐冷了下去,“最近和梦琪相处不错?”
???白渚嘴角一抽。“还行还行啦。”
绝不能让目前还算平稳的天平被打破!
小梦稍微坐了一会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随后便起身往外走。
“如果担心的话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没什么好纠结的,有些事情原本就是想做才做的,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原因需要去阐释。”冷清但感觉又带有一些温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啊,是在关心我吗?
“好的,谢谢。”
“还有,无聊的表情就别再做了吧。”随着门缝合紧,小梦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无聊的。。。表情吗。”
白渚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去,丝绸的柔软再一次将他包围,随之而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困意和疲惫爬满全身,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白渚随手把灯关上。
“不辞而别吗。。。”
。
。
。
“美玲,听说有人最近在打听你的事情诶~”
“肯定又是那个不自量力的笨蛋废柴男吧~”
“就是就是~”
今天没见到雄安呢,美玲笑着附和时心中暗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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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大哥!最近有个小子。”
“臭小鬼而已,管他干什么,来!继续打牌!”
金发少年叼着烟自在的享受被一群小弟捧着的氛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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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果然是这样吗。”白渚翻查着手机中做下的笔记,不断思索着什么。
“滴滴”
哦?有信息?
“笨蛋白渚!快来参加社团活动!我在部室等你!——梦琪”
哈,真麻烦,今天稍微请个假好了。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需要请假,抱歉抱歉~还有今晚我还是去梦姐那住。——白渚”
“滴滴”
“笨比!本小姐还不想和你一起活动!去找你的梦姐去吧!(怒气)——梦琪”
哈,白渚大大叹了口气,社交这东西真麻烦啊,稍微重整一下心情,白渚看了眼门牌,大步朝里走去。
‘雄安家’
一如既往的整洁呢,白渚坐在书桌前打量着房间的布局,简约到极致的家具搭配形成一种独到规矩的美,嗯,有空也打扫一下自己的房间吧,白渚联想到自己不修边幅的房间下定决心。
“嗯?”
整洁的空间内只要有一小处有些乱就会显得格外突兀,而在视野的一角,衣柜的旁边就有这么一块地方,一把看起来有些岁月但又保持着光泽的吉他,与之相反布满灰尘的架子和乱丢在一起的谱本。
就在白渚打量着这些的时候一个男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雄安把茶水点心放在桌子上,有些颤抖的手导致茶水也撒出来了一点,他慌慌张张的又想去擦,但白渚制止了他并示意自己来就好。
“啊啊,白渚同学怎么忽然想来我家玩呢,真是吓我一跳哈哈。”雄安捧起一杯茶有些虚弱地打着哈哈。
“叫我白渚就好,我是来给你送作业的,毕竟你今天都没来上课。”白渚丢掉擦桌子的纸巾将包里的作业拿出来递给雄安,“你有玩过吉他?”
“真是感谢,吉他?啊。。。。以前是有玩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没在碰了,毕竟不感兴趣了哈哈。”雄安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经历一般苦笑着,但很快恢复了表情强撑起笑容。
不感兴趣还会经常打扫吉他?虽然估计真的没在弹就是了,白渚瞥了一眼布满灰尘的谱书,但热爱肯定是还在的。
“是吗?”白渚捧起茶水缓缓抿了一口,好暖呼喔,果然喝茶最能治愈身心了。
“别骗人了。吉他和美玲,你都还喜欢着吧。”白渚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余光能注意到,雄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你。。你在说什么呀?美玲我已经放弃了呀,她都那么和我说了。。。我怎么还能烦她呢。。而且,我。。”
“三年前,也就是初二,一位被誉为天才吉他手的男生在一场,也是他人生中第二场公开表演后的第二天突然宣布退隐,虽然引起不小的波动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而有谣言宣称男生是因为假弹被发现才选择及时退出保住名声,又有人说是目击到男生被对头威胁。。。”白渚翻看着手机照着灰黑的字体一行一行读着。
“别说。。别说了。。。”颤抖的声音并没有停止白渚冷静而冷漠的宣读。
简约的房间顿时变得空荡起来,好像只有1把吉他,2杯茶,三个人在空间中浮现。
“哦,对了,他的名字,叫林雄安。”白渚停了下来,看着眼前颤抖的男生,应该说是曾经的天才,“就是你吧,天才吉他手。”
天才吉他手像魔咒一般刺激着雄安,雄安愈发颤抖起来,豆大的泪珠包含着悔恨,悲伤,愧疚等等心情砸落在地板上,白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等待,等雄安自己开口,这时候的安慰全是多余且无用的,只有当事人自己缓过来才能真正起作用。
一秒,两秒,三秒。。不知不觉十分钟过去了。
逐渐停止的抽泣,逐渐冷静的大脑,雄安抬起头直视着白渚,布满泪痕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憔悴但是感觉又多了一些精神,应该是多少宣泄出来了一点吧。
“你,为什么要去查我的过去。”雄安紧紧攥住衣角神色紧张地看着白渚,“果然你也是‘他们’的人吗?”
果然是这样,白渚微微一笑,“不是,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毕竟委托还没有结束。”
“。。。”
“。。。”
又是几分钟后,雄安松开了双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缓缓地开始诉说着自己的过去。
“我自小对音乐就有一种特殊的天赋,而这种天赋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充分展现了出来,而我也在一次偶然中爱上了吉他,在天赋和努力的作用下我很快就变得小有名气起来,也获得了不少奖项,参加了各种活动,才有了‘天才吉他手’的称号,也就在当我以为能一直顺利下去的时候那次事件就发生了。。。”雄安顿了顿。
“我参加了一个含金量很高的比赛,在参加决赛之前举办方为了提高比赛知名度为选手举办了一场公开表演,而表演中获得越多的支持者就对决赛的逐冠越有利,我在那次表演中获得了不少的支持者,但是噩梦也随之而来。。。”
夕阳西下,白渚静静地听,雄安慢慢地讲。
“对了,美玲她,她以前不是那样的,我们是自小的玩伴,她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的第一个粉丝,可也是因为那件事情,我们的关系才彻底破裂。。那天表演结束后,一群以金发男生为首的混混在我们回去的路上截击了我们。。。他。。他。。”雄安又有些忍不住抽泣,白渚递过去一张纸雄安摆摆手示意不需要,稍微缓了缓,雄安眼中露出悔恨“他非礼了美玲,还殴打了我,可是我,我,我因为害怕,因为自己的懦弱,没敢阻止,只是抱着吉他在角落痛哭。。。我什么都没做成。。。我因为自己的懦弱!什么都没做成,我本应该去保护美玲的!!!而我却只能保护那该死的吉他!!都是我的错。。虽然他们并没有实质性地对美玲做什么,但我却。。我却。。。至此,我们的关系就破裂了,我再也没有弹过吉他,也再也拥有不了美玲了。。”
雄安大大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疲惫,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那是布满萎靡的笑容,“我的故事讲完了。”
呼,这样吗。。。白渚看着茶杯中倒映出的自己,我又能做到什么呢?
“想做就去做,没什么好犹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哈,这时候怎么想起小梦了呢,我现在想做什么呢?
雄安和美玲。
悲剧的诞生。
悲剧。
不,悲剧还没有发生。
白渚猛地将杯中茶水吞进喉中,站起身。
阳光斜斜地从窗户中打入房间,白渚逆着光向眼前瘫坐的男生伸出手。
“起来吧,我会帮你找回美玲,你的梦想我来替你背负一半。”
“白渚。。。”
看着眼前泛起泪花的人儿和重燃着的火花,白渚感受着口中冰凉苦涩的茶水。
真是的,茶都这么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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