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儿:也只能这样了……
闲儿叹了口气从他怀里爬起来,心里倒没有多伤感。
一个从未体会过热闹的人,又何惧残夜孤灯,破衾寒。
闲儿:那你现在能自己进屋吗?
应该能吧?他都能用仙法把她救起来了,也应该能用仙法把自己挪进去的吧?
自己又是受伤又是落水的,现在简直是头昏脑胀、四肢无力。
再把他背进去,自己就恐怕就能跟对面的大哥大姐们一样,半夜冒烟火了,
候清:不能。
候清答的云淡风轻,如一片细柳落水无声。然而一双眼睛,却在淡淡地注意着她的表情。
闲儿:那……我背你好了。
认命的把他拉到自己背上,又一步三摇的朝屋里拖。
闲儿心里不停嘀咕:这是什么神仙,也够窝囊的呢!算了算了,做人要知恩图报,没有他自己怕已经死了。
“闲儿,闲儿,你在哪里?”
芦苇荡的尽头传来脆声脆气的少女呼喊,小心翼翼中带着着急。
候清眼射寒星,指尖红光凝聚。
闲儿心中一喜,虽则累的气喘如牛,还是小声回道,翠凌凌的的声音里满是愉悦。
闲儿:胖丫~我在这里~
芦苇丛不停摇曳,漫天飞舞的芦花中,走出一位鹅蛋脸,柳叶眉,身穿黄衫,大概二八年华的少女。
闲儿呆了呆,心想胖丫胖丫一点儿都不胖,反而几天不见还更漂亮了。
胖丫:闲儿,你没事儿吧!对不起,是我没用,阻止不了我娘和我爹。
胖丫急急忙忙奔过来,却被她背上的候清吸引了注意力。
惊讶过后,就是一波粉红慢慢爬上脸颊,如同含苞欲放的桃花一般。
#胖丫:这位难道就是……就是你藏的公子……
闲儿:不是……
闲儿将候清放到院中的大石,喘了口气,拉着胖丫白嫩嫩的手解释。
闲儿:胖丫,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这位公子真的是我从河中救上来的……可是……他们根本不信。
#胖丫:也不怪他们不信。我们这里与世隔绝。从我曾曾曾祖父那辈儿开始,就没有人出过这莫家村了。外界的事,都是从他们那一辈儿开始口口相传的。这无缘无故多出个外男,甚是稀奇。
没有人出过这莫家村?
候清抬头看了隐隐月初的天幕,墨色里,有一道淡蓝如水的结界,粼粼泛光,罩住了整个莫家村。
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村落,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水系结界守护。
胖丫温浓软语的安慰着闲儿,一双眼睛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候清,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候清皱了皱眉,心下升起了厌恶的感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闲儿:天色已晚了,胖丫快回去吧!不然你爹和你娘要担心你了!我没有死的事……你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胖丫:你没有死,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告诉他们呢?
闲儿:胖丫,谢谢你。
#胖丫:谢我做什么呢?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闲儿:路上小心一点儿!
#胖丫:好,你放心吧!
胖丫笑了笑,说完又看了看坐在石头上,懒懒支颐的候清。
见他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不免有些失落。
但天色不早了,自己必须回去了,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芦苇荡。
候清:她是谁?
闲儿收回念念不舍的目光,过来将候清往背着往屋里去,将他放在了床上。
拿起桌上缺口的茶壶一饮而尽,缓过气来后才慢吞吞答到。
闲儿:她叫胖丫,是里正家的闺女,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候清:她的爹娘要杀你?你跟她是最好的朋友?
候清心里轻嗤,最好的朋友?
刚才这丫头抓着她手的时候,他可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闲儿:她跟她爹娘又不一样,她可是村里唯一一个会同我说话的人。
候清:那……她除了同你说话,还帮了你什么?
额……闲儿抓了抓自己的乱发,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她常年呆在河边,所以水性很好,下游的潭里有很多河蚌,河蚌里有漂亮的珠子。
但是潭水深不可测,而且有漩涡,平常人都不敢去。
大概在六年前吧,她第一次下去的时候摸了颗粉色的珠子,被胖丫看见了,她便答应只要给她一颗珠子,她就陪她说一次话。
想到这里,闲儿眼皮跳了跳,连忙钻到床下去霹雳乓啷一阵鼓捣。
候清倚在床上的破棉絮里,看着她露在外的臀部,一身湿透的粗布衣紧紧贴着皮肤,露出流利柔软的弧线。
眸色暗了暗,想到了那个吻。
竟然有人会吻他……这可真是稀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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