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舍不得

妃梦楼。

老鸨：钟灵，这是衣服，梳妆台上那一堆是首饰，随便用。

陆钟灵：谢谢你。

老鸨：我也只能帮你到这。

老鸨摇着鸡毛扇子

老鸨：不过还真的挺好奇你穿女装的模样。

陆钟灵：你很快就能见到。

老鸨：确定，今晚过去？

陆钟灵：躲不掉的，早死早投胎。

老鸨：也只有你会这样说。

陆钟灵：老鸨，你可以去牢房看看我爹，一般在落难的时候，最容易被人的真情打动。

老鸨：不用你提醒，我也正准备去。

陆钟灵：希望你能和我爹有个结果，我是真心的。

老鸨：一瞬间，你长大了许多。

老鸨拍了拍她的肩

老鸨：第一次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陆钟灵：还有需要注意的吗？

老鸨：你来我这里这么久，总跟着段拾壹看过，还明知故问？

陆钟灵：是啊……轮到自己身上，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老鸨：钟灵，把今晚当成自己的洞房花烛，四皇子会对你很温柔的。

陆钟灵：你帮我换衣服吧？我好像不太会穿这么复杂的女装。

安穗：我来帮你。

陆钟灵：安穗姑娘？

老鸨：得，那这里没我的事。

安穗：段公子已经告诉给了我。

陆钟灵：安穗，有时候事情往往不会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陆钟灵苦笑

陆钟灵：我爹出事后，我才明白，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

安穗：都会过去的。

安穗来到她的身后，伸手，为她解开腰带

陆钟灵：对不起。

安穗：干嘛要和我说这个？

陆钟灵：就是想说。

安穗：你没对不起我。

衣服缓缓从身上褪下

安穗：原来，你的背上，有这么多伤。

陆钟灵：很吓人是不是？

安穗：没有，这些伤疤都很有意义，表明你在抓犯人的时候从未退缩过。

陆钟灵：可这件事，我想退，却无法退……

安穗：四皇子和你很配，你们会幸福。

陆钟灵：谁知道呢……

一炷香过后

陆钟灵：我还以为要穿很久。

安穗：你别忘了我可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伺候人穿衣是最拿手的。

陆钟灵：好看吗？

安穗：很好看，完全不像那个让犯人闻风丧胆的皇城第一女捕快。

陆钟灵：以后，再也没有皇城第一女捕快。

安穗：不管你是捕快还是四皇子妃，你都是陆钟灵。

安穗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安穗：我帮你梳头。

陆钟灵：简单点就好。

安穗：听说四皇子不喜欢繁复的东西，这点和你很像。

陆钟灵：那你呢？

安穗：我？

安穗拿起梳子

安穗：我也不喜欢。

陆钟灵：你有考虑过嫁人吗？

安穗：以前想过，直到遇到了某个人。

陆钟灵：是谁？

安穗：不可说。

陆钟灵：还挺神秘。

安穗：等一下我为你上妆，我最新研究出来的妆容。

陆钟灵：不会把我化成丑八怪吧？

安穗：才不会，你要相信我的手艺。

陆钟灵：好，我相信你。

安穗：你真的相信我？

安穗正在梳着头发的手停住

安穗：其实……

陆钟灵：嗯？

安穗：没事。

安穗继续梳

安穗：（其实我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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