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倒在地上,看向旭凤,旭凤已开始魂飞魄散,看着旭凤的消散,锦觅只觉得心中无限的痛楚,那些凡世中的回忆也浮现在眼前,锦觅只觉得有什么的东西从喉咙中涌出,锦觅哇的一声呕了出来,一颗圆球状的东西混着血从锦觅的的嘴里掉落在地上,而自这东西出来以后,锦觅心里感到很痛,痛的锦觅大喊着
葡萄觅儿:“凤凰......”
而听到锦觅呼喊的润玉也不再与穗禾周旋,将穗禾一掌打倒在地便来到锦觅身边。
天帝眼见着一个儿子与自己反目成仇,另一个死在自己眼前,也无心恋世,便起身收回保护自己的凤翎簪,化为真身,盘旋于上空,用所有修为护住旭凤的魂魄便急速坠落在地上,倒在穗禾身边,对着穗禾虚弱道:
太微:“旭凤......救他......”
而后烟消云散了。
而锦觅心中也似有什么东西破裂了,里面有一个人应声倒在地上,不住的道:
霜花锦觅:“为什么?为什么你杀了他?我如此爱他,你却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锦觅不知此人是谁,只知她的出现让她的心疼痛不已,痛到晕了过去。
就这样,这场大战以润玉的胜利告终了,而锦觅昏睡了半年。
这天,润玉还如往常一样守在她的身边,邝露小心翼翼道:
邝露:“陛下,水神仙上已经昏睡了半年,怎么都唤不醒,她会不会就这样永远沉睡下去了?”
润玉握住锦觅的手
润玉:“不会的,她一定会醒过来,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润玉终是登帝位当了天帝,太巳仙人也提醒道:
太巳仙人:“陛下,小神已在天兵天将中甄选出一百零八位天将在殿外护卫,只是这御殿将军之职责权重大,还望陛下亲自定夺。”
润玉:“太巳仙人以为破军如何?”
太巳仙人:“破军?陛下,破军可是火神亲自简拔上来的,御殿将军之职,御神三万,贴身护卫陛下,若有异心,变生肘腋,可是防不胜防啊!陛下,请您三思。”
润玉:“破军其人,为人耿介忠直,他若答应,便不会有异心,若有异心,便不会答应。”
太巳仙人:“陛下,您气度恢弘,可是这......”
还未说完,润玉便打断太巳仙人的话。
润玉:“半年前,天界震荡,元气大伤,如今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本座便是要晓谕诸神及六界,如今天界万象更新,今日这个天帝,用人不计前嫌,只论德行才干,破军答应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将这个信号传递出去。”
太巳仙人:“陛下天下为公,英明睿智啊!小神这就去办。”
于此同时,璇玑宫的锦觅突然惊醒了,邝露赶紧叫醒仙侍卫儿。
邝露:“卫儿,卫儿,快去告诉天帝陛下,水神仙上已经醒了。”
卫儿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朦胧醒来,见锦觅已醒,赶忙去告诉润玉,邝露柔声道:
邝露:“仙上且等等,天帝陛下的登位大典刚刚结束,诸仙助兴,正在饮宴。”
说着,便扶起锦觅,锦觅揉揉有些迷糊的脑袋,邝露继续道:
邝露:“仙上睡了这半年,天帝日夜为您忧心呢!”
葡萄觅儿:“我睡了半年?”
邝露点点头
葡萄觅儿:“你刚刚说水神?我爹爹也在吗?”
邝露有些诧异
邝露:“仙上......就是现如今的水神,难道仙上......忘了?”
听到了邝露的话,锦觅这才明白水神二字原来是在叫自己,锦觅此时叹了口气。
葡萄觅儿:“是啊!爹爹已经不在了,唉!原来这一切不是梦。”
想了想,又望向邝露道:
葡萄觅儿:“那......火神呢?”
邝露:“火神?”
锦觅点点头,邝露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只尴尬道:
邝露:“额......如今,还哪里有什么火神啊?仙上仙势未愈,还是不要思虑过多了,躺下歇歇吧!”
邝露的回避也让锦觅脑中此时浮现出自己杀了旭凤的场景,惊讶的喃喃自语。
葡萄觅儿:“我......我真的杀了他?”
邝露:“仙上,你才刚刚睡醒,身子还没有痊愈,还是不要过度伤神了。”
锦觅不受控制的留下眼泪,忽听一声“觅儿”,锦觅回过头,发现是旭凤,有些惊讶,再一细看原来是润玉,见到自己看错了,来的人是润玉,锦觅心下便安定了,没有防备的哭出来,润玉喊邝露先退下,便搂住锦觅,急切的问道:
润玉:“觅儿,你终于醒了,可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在润玉的怀里,锦觅才感觉到安心,抽泣着断断续续道:
葡萄觅儿:“小鱼仙倌,我......我好痛。”
润玉:“觅儿哪里痛,我给你渡气,用灵力帮你镇痛好不好?”
葡萄觅儿:“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痛从胸口处泛滥,一直到四肢百骸,我就像针砭刀刺一般,我说不出,我就是觉得浑身都痛,我......我好难受,可是我不知道我哪里难受,我的嘴里都是苦的。”
润玉:“好,觅儿,只要吃了糖就不苦了。”
说着,润玉变出一个罐子,拿出一块糖。
润玉:“来,觅儿。”
锦觅赶紧拿过糖,放到嘴里,却发现根本无法解掉嘴里的苦。
润玉:“怎么样?觅儿,好些了吗?”
锦觅忍不住哇的一声,鲜血混着糖被呕了出来,而后,锦觅躺在润玉肩上抽泣着,润玉心疼的安慰道:
润玉:“没事的,觅儿,一切都会过去的,觅儿,你看,你看树下的昙花,一直为你而开,多美啊!”
锦觅看着那些昙花,听着润玉的话,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润玉:“等你好了,我一定会补你一次大婚,就在这个春天,好不好?”
锦觅抽泣着点点头。
次日,邝露带着先水神的东西来到大殿。
邝露:“参见陛下。”
润玉:“这半年来,整顿天界,千头万绪,多亏邝露在本座身边助我一臂之力,着实辛苦。”
太巳仙人道:
太巳仙人:“陛下,小女愚钝,承蒙陛下不弃,晋封上元仙子,恩赐玄洲仙境,小神在这里谢过陛下天恩。”
润玉:“本座一向赏罚分明,邝露办事妥帖,行事审慎,这些封赏当得起。”
此时,邝露跪下诚心诚意回道:
邝露:“陛下,邝露不求身外之物,只愿侍奉陛下左右。”
润玉:“拨你洞府仙居,也是作为校订天界天文历法的处所,岁时节令关乎六界民生,旧历不准,有违农时,亟需制定一套新历法,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邝露:“邝露明白,邝露定当尽力而为。”
润玉:“起来吧!”
邝露:“陛下,水神仙上刚刚苏醒,仙体还是很虚弱,我记得,我爹之前给过太上老君一颗丹药,可以安神补气,不如拿给水神仙上试试?”
润玉:“不必了,她那是心病,丹药恐怕无用,慢慢来吧!”
邝露:“是,哦,对了,陛下,这些是先水神一案的,相关卷宗证物,待陛下过目之后,我便将其归档。”
润玉挥挥手。
润玉:“不必看了,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这些卷宗你亲自拿去披香殿档案阁,务必仔细存档,觅儿刚醒,免得她睹物思人。”
邝露:“是,我即刻去办,邝露先行退下。”
说罢,便与太巳仙人出了九霄云殿。
二人走后,润玉起身抚摸着桌上的昙花,回想起当初锦觅送他种子时的情景,自言自语道:
润玉:“觅儿,过去的事已经不再重要,那些旧人,旧事,都会烟消云散,我不会再让你痛苦,我们一起过着宁静康乐的生活,可好?”
润玉独自去了荼姚宫中,荼姚正喝着茶,忽感身后有人,便将杯子当作暗器扔了出去,润玉不慌不忙,反手接住,干脆利落的武功,荼姚以为是自己的儿子旭凤来了,便急忙道:
荼姚:“旭凤......”
回头却发现是润玉,厉声反问道:
荼姚:“怎么是你?你是来看本座的笑话是吗?”
润玉:“母神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若说母神如今只是一个笑话,那我倒是要恭喜母神了。”
荼姚:“你别得意的太早,待旭凤当上天帝,他一定会接我出去,到时候,有你好看。”
润玉:“恐怕要叫母神失望了,母神你有所不知,半年前,旭凤在我与锦觅的大婚之日,兵变失败,被一刀刺中精元所在,当场灰飞烟灭了。”
荼姚是不可能相信润玉的话。
荼姚:“哈哈,不可能!你当本座是三岁小孩吗?”
润玉:“母神你别急,还有,旭凤灰飞烟灭,父帝痛心不已,于是自毁元神也跟着身归天地了。”
润玉一连串的话打击着荼姚,荼姚摇着头喃喃道:
荼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说着,便向润玉打了过去,却被润玉轻松躲开了,门外的侍卫赶忙进来查看。
天兵:“陛下。”
润玉挥挥手表示没事,而侍卫口中的陛下二字充斥着荼姚的神经,荼姚念叨着。
荼姚:“陛下......”
润玉:“无妨,你们先退下。”
润玉既说没事,两个侍卫也就听从命令出去了。
而荼姚还是不肯相信,疯癫的反复道:
荼姚:“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骗我,你骗我......”
边说边打着润玉的耳光,润玉也是丝毫不动,任由荼姚打他,直到荼姚恶狠狠的问道:
荼姚:“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有什么怨气也不应该加害旭凤,他将你视作手足至亲,旭凤何辜?”
润玉一把抓住荼姚的手,语气冰冷。
润玉:“旭凤是无辜的?我问你,我母何辜?锦觅何辜?那些千千万万的笠泽水族他们何其无辜?你下手杀我娘亲,灭我母族,谋害锦觅之时,又可曾有过一丝心慈手软?你为我父帝充当刽子手,血染千里之时,可曾想过那些无辜的生灵,他们也有骨肉至亲。”
荼姚被问的回答不出来,却还是不知悔改,狠狠的瞪着润玉道:
荼姚:“我当初就不该带你这个孽种回来,本该就地杀了你,免得养虎为患。”
润玉:“母神所言极是,我,不过是你固宠邀功的,一颗棋子罢了,谁能想到,区区一颗棋子也会有反噬操控它主人的那一天,你以为,我愿意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兄弟,在我面前灰飞烟灭吗?你以为我愿意吗?你当初真该一刀杀了我,或许,你杀了我,我便可以早日解脱了。”
荼姚:“旭凤不在了,陛下也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杀了我吧!”
润玉:“好啊!”
说着,润玉拉着荼姚走到临渊台前。
润玉:“想死便从这跳下去,当年,先花神就是捱了你的琉璃净火被迫从这儿跳下去,母神,你一向都是这么高高在上,岂不知,在这高台下面白骨累累,多少生灵为你铺路,成就了母神的之尊之位,母神若一心求死,何不就此跳下去?好好瞧一瞧,那些被你践踏,为你铺路,无辜冤死的亡灵,好好看看他们。”
荼姚痛哭着,却也恐惧从临渊台上跳下去,便准备用琉璃净火自毁元神,却被润玉用仙术拉住绑了起来。
润玉:“母神,我不会让你这轻易死掉,我要你活着,好好尝尝这丧子丧夫之痛,看看我这大逆不道的逆子是如何一统天界的。”
说罢,留下被绑住的荼姚独自离开了。
深夜,润玉独自坐在树下喝酒,旭凤却突然出现坐在对面,如曾经一样,润玉笑笑。
润玉:“你来晚了,罚一杯。”
润玉将酒杯递过去,可对面的旭凤却未像曾经一样回话,此时,桥上出现儿时二人玩耍的情景,又浮现出穗禾背后说自己坏话,旭凤为自己出头的场景,润玉心里始终当自己为旭凤的兄长,与旭凤的兄弟情深也并未是假的,只是世事就是如此,润玉与旭凤仿佛就是天生的对立,水火不容,无论如何兄弟情深,也只能背道而驰,纵使心里万般不愿。
润玉:“旭凤,你已经死了,你为何还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眼前?你总是这么高高在上,被所有人宠着,爱着,大家都当你是艳阳,所有人都仰望你的优秀,歌颂你的功绩,难道我就不优秀了吗?只是我没得选,从来,从来都是你们给我,但是你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要不要,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这些虚伪的赏赐和怜悯,我更不会要你们的嗟来之食。”
润玉红着眼眶,又喝下一杯酒。
润玉:“旭凤,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因为我希望有朝一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只要有你在,我便永远不可能成为最强的那个。”
这些话说完,旭凤的幻影消散了,润玉心中的苦也只有自己细细品味了。
再说锦觅这边,锦觅摸着盛开的昙花,邝露走来道:
邝露:“仙上,这些昙花是在仙上睡着时,陛下亲自种的,以灵力浇灌,白天也能盛开,一直等着仙上醒来看呢!”
听着润玉为自己所做的事,锦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微笑。
可就在此时,一声觅儿让锦觅回头看去,发现是旭凤正一步步的走过来,锦觅心下一惊,等再细看竟是润玉,锦觅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这样经常能看到旭凤,心里很乱,润玉关切的问道:
润玉:“觅儿,你怎么了?”
锦觅也不知道此时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便敷衍道:
葡萄觅儿:“我没事。”
润玉:“其实你完全不用憋在心里,我对你的承诺皆已兑现,如今,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废天后她被押于万年高寒的临渊台,生不如死,至于旭凤,半年前,你已手刃杀父仇人,如今大仇得报,花神,水神,风神,他们都可以瞑目了。”
不知为何,润玉只要说着旭凤这些话时,锦觅心里的疼痛的感觉就会升起,可这又不是锦觅的情绪,锦觅不知为何会这样,她不知道如何回应润玉,便转身向房间跑回,润玉追在后面。
润玉:“觅儿......”
锦觅却不回头的往前跑,将润玉拒之门外,润玉抬起手想推开门,却又止住,慢慢的收回手道:
润玉:“我知道,你失掉了至亲,又经历了那样决绝的时刻,心中定是备受煎熬,难以缓和,你与旭凤,你们已经两清了,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如果你真的过不去,我愿意给你时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想是锦觅听到了润玉要走,便也不顾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打开门,抱住润玉的背后,哭道:
葡萄觅儿:“小鱼仙倌,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一提起凤凰,我心里就痛的不行,可这明明不是我发出的情绪,我也不知道这个痛是从哪里出来?我最近总是期待看到凤凰,但看见他我心里就会害怕,可是下一秒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心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处理不好这个情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才把你关在门外,对不起,小鱼仙倌。”
锦觅的痛哭让润玉心里很伤心,他怎么舍得让他的觅儿难过呢?回身抱住锦觅,柔声安慰道:
润玉:“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你高兴或痛苦,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我答应你,以后你我二人会千年万年这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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