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钰却没有理会左居轩的意有所指,就这样望着段肆浓离开的方向。原本风度翩翩的俊脸此刻却尽显落寞,一双眸子里都是难过。
看得左居轩都要心软了。
这男人长得太勾人了,他得把肆浓看紧点。
卿尘:“申屠公子,请。”
委屈巴巴的卿尘赶紧改了口,做了个请的姿势,等着送申屠钰出去。
申屠钰最后没法,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可当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脸上哪里还有悲伤落寞的神情。阿浓不在,他委屈给谁看?
站在屋檐下,申屠钰暗中对左居轩的庭院施了个法。如果阿浓出门,那他就会知道。
原本晴朗的天,此刻竟灰蒙蒙的,不一会儿便下起了大雨,落在瓦砾上,落在青石板上,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叮咚作响。
街道上的摊贩慌忙将工具收走,来往的旅客此刻都一手遮着头,快速地跑动起来,找躲雨的地方。
而有的夫妻则是头顶着同一件衣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朝着家的方向奔跑着。
申屠钰拿出封存依旧的狐狸面具,深邃的眼神像是透过面具看着某个人。
将面具带上后,申屠钰又拿出一把红色八骨伞,缓缓撑开,然后漫步于雨帘中。
他得改变计划了,阿浓不记得他,所以不会让他靠近。而且他明显感觉到,阿浓完全变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见过几次后便会情定终身。
可这次他却感觉不到阿浓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也还有一个疑问,他原本以为他这次见到的阿浓会是孩童模样,却没想到竟已过双二年华。
那他为何现在才有感应?
以前是否是被别人阻断了?
还是阿浓的魂魄分散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确定,所以得从长计议了。
而此时的段肆浓正躲在房门后,摸着突然有点难受的胸口。
她刚刚就躲在门后,看着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就这样落寞地望着她所在的方向,那双流露出难受的眸子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滞。
她也真的见过这双眼睛,真的见过。
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那一身红衣此刻竟像一团火,炙烤着她的心。
师父(左居轩):“肆浓啊,干爹可以进来吗?”
听到申屠钰说的话,左居轩其实已经信了大半。他见到她的时候,她晕倒在河边,穿着他从没见过的衣服,当时右肩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一道口子,隐约可见一块红色的印记,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会是一朵彼岸花的胎记。
还有后腰处的胎记,若不是极其亲密的人,又怎会知道?
再结合申屠钰看段肆浓的眼神,他们是夫妻的事左居轩已经确定了**分。
可是此刻的段肆浓只是一个晕倒在河边后被他救起,认他做了干爹的女儿,如果女儿不愿,他又怎会帮着外人来欺负她呢。
就算她是因为受伤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以前的事,就算他是她的夫君,那也不行!
申屠钰:“干爹。”
听到门外传来左居轩担心的声音,段肆浓回过神来,结果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哭了。赶紧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没细想太多就笑着给左居轩开了门!
现在她可是有家人的人,不能让他们担心。
这些让她困惑的事,她会自己解决。
师父(左居轩):“看你没吃多少,要不要再吃点?”
门外的左居轩手里端着温热的饭菜,简单的几个小菜,她竟有想哭的冲动。
第一次有人担心她没吃饱,第一次有人会给她送饭,第一次被人珍视。
申屠钰:“谢谢干爹。”
段肆浓伸手接过饭菜,端到桌子上吃了起来。
师父(左居轩):“肆浓,你真的不记得他了?”
左居轩对段肆浓受伤失忆的事坚信不疑!
申屠钰:“干爹,我真的不认识他。我…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他!”
段肆浓倒是想把她是穿越的事说出来,就怕干爹把她当疯子或者说她脑子坏掉了!
师父(左居轩):“嗯,干爹信!”
话是这样说的,可是很明显左居轩就不信!
肆浓只是现在不记得了,以后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他不会阻拦她与申屠钰接触,但也不会刻意撮合他们,肆浓不就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么?
就看肆浓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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