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肮脏的小巷子里，两个小女孩缩在角落里，互相拥抱着取暖，突然传来两声冷笑，其中一个小女孩颤抖了一下，另一个松开了对方，站起来挡在那个小女孩身前。

只见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一把钳住她，当她的头颅微微上扬之时，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啐了口唾沫，“小崽子，跑的还挺快。”

躲在身后的小女孩一把抱住男人的小腿，男人使劲一踹，小女孩被甩到角落里，喷出一口鲜血。

“玛利亚，快跑！”她抓住男人的手臂。

玛利亚从角落里爬出来，颤抖着向男人抓去，男人看都不看她，又一踹，玛利亚趴在那里不动了，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她张开嘴，死死咬住男人的手，男人伸出拳头，不停捶打她的脸，满脸的红色液体流下，但她咬的更用力了，好像要从上面扯下块肉。

男人突然面色青紫，“你……”倒了下去。

她一阵眩晕，扔掉手中的细针，扶住墙壁，拾起一块尖锐的岩石，死命往男人的脑袋上砸，男人的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松开，最终软塌塌的摊在满是灰尘的地上。

颤颤巍巍的扔掉岩石，抓住玛利亚的手臂，放到脖子上，扶住玛利亚，向前走去，在夕阳的照射下，她们的影子越来越长，渐行渐远……

“阿德，”玛利亚涕泪交加的小脸出现在阿德眼前，阿德想笑，可是牵扯到了伤口，哭笑不得。

“小姑娘，你醒了?”一名老者出现在阿德眼前。

阿德浑身紧绷，“小姑娘，不要紧张，老夫是圣庭的长老，你的朋友是光明体，所以我想……”老者笑容满面。

“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但是，我不会把玛利亚交给你的，”阿德一把抓住玛利亚，站起来就往大门走。

“你们就这么出去能逃掉吗？或者说，你想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老者冰冷的声音穿来。

“……”阿德停住，玛利亚碰到阿德背后，可爱的摸了摸额头。

“玛利亚会得到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阿德犹豫不决。

“阿德，你想抛下我吗？”玛利亚双眼无神。

“等我，”阿德抱住玛利亚。

玛利亚挣开阿德，“你说过的，你骗人……”玛利亚嚎啕大哭。

“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戴好它，这样不论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阿德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指环，放在玛利亚手中。

“……”玛利亚死死攥住指环。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娇小身影向城外走去，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落下，“圣女大人，该回圣庭了，”玛利亚站在城墙上，望着遥远的天际，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阿德惊醒，“主人，你怎么了？”亚可紧张。

“没什么，只是想到些陈年旧事，”阿德沙哑道，“布置的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主人，”亚可道。

“……”

“主人，那个女人可信吗？”

“一个叛主之人，能有什么信用，走吧，去见见我们的客人，”阿德漫不经心道。

“……”亚可想问什么，又憋住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只要胜利，暂时的合作还是可以的。”

“是，主人，”亚可跟在阿德身后。

……

圣庭，圣女打开盒子，拿出盒子里的指环，眼神复杂，笑着把走到壁炉前，把指环扔进燃烧的壁炉里，火焰照亮了圣女的身体，可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阿……德……”圣女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空洞的望着燃烧的壁炉。

似乎从这燃烧的火焰中看到了从前的幻影，圣女抓住自己的面皮，留下了道道血痕，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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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婚礼

昏暗的教堂，黑之新娘与白之新娘携手同行，小塔娜穿上了纯白的连衣裙，手捧花篮，她们行走在鲜红液体铺就的红毯上，走至台前，黑色的神父修格斯:“你愿真心诚意与新娘结为连理，与她一生一世；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帮助她，关怀她，一心爱她，你愿意吗？！”

她们互相对视，斩钉截铁道:“我愿意！！”

白之新娘玛利亚拿出指环为阿德戴上，轻吻阿德的手背。

阿德取出用自己头发编成的手链，为玛利亚戴上，深情注视着玛利亚，抱住玛利亚，她们亲吻着对方的嘴唇，几乎融为一体。

修格斯送上祝福：“这将成为你们永远誓言的凭据，愿你们从今以后彼此相爱、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

玛利亚的白色婚纱被红色晕染，阿德嘴角流出鲜血，与玛利亚拥抱着倒在地上，她们解脱的闭上眼睛，同时气若游丝的说:“我爱你。”

昏暗的教堂变得空无一物，之前的婚礼只是一场幻梦，这只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教堂，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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