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被锤进墙里的女孩儿。
“哇!!!!你把我害的好惨!就差一点儿啊!”
少女从身后把住夏青山的肩膀,气的有些跳脚。
夏青山差点儿没反手又是一肘子,不过还是控制住了。
“你是谁?”
“我?我叫齐勇敢,你叫啥呀?我说真的!你刚刚在上面那一拳真的害苦我了!就差一点啊!!我就被看见了!那个人能看到我!”女孩儿有些黝黑的脸蛋上满是不忿。
“夏青山。”夏青山顿了顿,说了一句:“抱歉。”
神灵与人之间是不能轻易产生羁绊的,听女孩儿这样说,大概也是某个神灵了。
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神了。
阵阵阴雨连绵,来往的路人撑起一把把小伞,齐勇敢一边伸展自己的四肢,一边视线下移,问夏青山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手指向医院,黑气弥漫,只是接近就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夏青山沉默了一下。
我该先回答哪一个?
我凑tm
“目前这个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说呢,这个黑气对于周边地界没有任何影响的,就我而言,除了有些让人不适以外也没有其它的感觉,这种现象像是某种魔物但是又没有攻击性,而且...”
齐勇敢挥动双手,想要极力表达某种画面,同时看了夏青山一眼。
“刚刚在楼上啊!楼上就是你把我锤进墙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孩儿,他身上就有这种味道。
很浓。”
末了,齐勇敢看着夏青山的脸,又加了一句。
“而且和你长的很像!”
这能不像吗?
和这具身体是亲兄弟啊亲兄弟。
夏青山吞了一口唾沫,看着手舞足蹈的齐勇敢,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上下翻滚,夏青山两颊微微一红。
我想起不好的事情。
咳嗽了两声,夏青山这才说道。
“我不是本人,这具身体是我夺舍的。”
“诶?!夺舍?”
齐勇敢吓了一大跳,神直接夺舍人吗?她后退两步,又像是试探似的伸过头来。
“那这具身体的灵魂呢?”
夏青山瞥了她一眼。
“死了,不过是被魔物吃了,我是借他的尸体复活的。”
齐勇敢这才长呼一口气,神灵夺舍活人可是重罪。
“那就还好...”
“就是因为如此,我现在身无分文,嗯...连鞋子都没得穿。”
夏青山摊了摊手:“至于你看到的那个少年,是这具身体的弟弟。”
“有人在追杀我,所幸我们的力量都所剩无几,我借这个少年的尸体复生,它便夺舍了这个少年的弟弟。
至于那股味道...好像是它要复苏醒来的征兆。”
“你是夺舍出来的神灵...有其他人追杀你...”
齐勇敢细细咀嚼这句话,然后颈脖微微往前伸动,声音隐隐拔高。
“你是说...前两天的那次地震?是你们造成的!?”
齐勇敢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瞪大双眼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两条眉毛横的笔直。
夏青山突然被看的有些发毛。
“额...对啊,怎么了。”
“你知道吗?前几天的地震真的是震的我 超 痛 啊!”
齐勇敢叉着腰,整张脸扭曲在一起,像要极力表现出某种痛苦的感觉一样,看起来有一些滑稽。
夏青山一脸问号。“震的你超痛???”
地震了关你啥事儿啊,就算疼也是地疼啊,你疼个什么劲儿啊?
不对。
除非,齐勇敢是...
夏青山微微扭转头部,便看见齐勇敢踮起脚有些咬牙切齿都一字一句的说:“我 是 这 里 的 土 地 !!!”
我diao。
这个玩笑就开大了。
齐勇敢看了一眼夏青山,蹲下身体,轻轻抚摸了草地,说道:“关于某些大型灾害,这片土地所受到的伤害,我,是可以感觉到的。
感同身受。
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这片土地上的人,我大多都可以感知到。”
“......”
“抱歉...”
一阵刺眼的目光从不知名的地方刺过来,夏青山转头去看,只在医院的某个楼层看个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时空长河里那头鱼的味道!
苏醒了吗?
消失不见。
神灵是可以做到瞬间转移的,这对于夏青山只是一个基础能力,眨眼间,夏青山便出现在医院的某个楼层之上,下一秒,又往上跨越几个阶层。
楼下的齐勇敢还没反应过来,夏青山又离开了。齐勇敢气的一甩手,胸前波涛翻滚:“不行,不能就让他这么离开,这是个机会啊!”
这么想着,齐勇敢也跟了上去。
最终,夏青山到达夏子雁所在的楼层,正要走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急匆匆的:“等等我!!”
“你,跟过来搞什么??”
“额...”齐勇敢喘了两口气,眼珠子转了两圈 ,说:“我是这里的土地,得看住你,不能再让你在长明市这块儿地上搞事情啊!”
少女独有的芬芳沾染夏青山的鼻子,感觉还蛮不错。
...
少女?
这是一个本土的土地神啊...
夏青山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空气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他抬脚就走。
空气中那股似有似无的味道淡了许多,至于是有意隐藏还是无意识的消散这些都不得而知。
论实际战斗力,追杀夏青山的怪物肯定是比夏青山强太多的。
但是如果那头鱼真的夺舍了夏子雁,夏青山也不会太怂。毕竟,他现在在这方世界里已经有了身份的证明。
他是一名新晋神灵。
而怪鱼夺舍夏子雁后,自身还能剩下多少能力呢?恐怕会少之又少。那具孱弱的身体能承受住几次能力的使用呢?
夏青山现在的能力大多都来自神灵自带,虽然流浪神没什么主要职责,但是战斗力仍在水准之上,虽然不能说自己能有多强,但是。
夏青山看了一眼身后的齐勇敢。
本来只是打算查探一下夏子雁的情况。
但是既然后面有一个免费打手,那正面怼问题也应该不是很大了。
齐勇敢感觉夏青山的眼神有些让人不舒服。“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你在想什么!?”
双手环胸。
夏青山擦了一下鼻子。“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两人穿过走廊 ,此时时间已经逼近夜晚,走廊里布满白色的灯光。
楼层墙壁上挂着的钟表走向傍晚七点。
走到夏子雁病房前没要几分钟,一个护士正好抱着换下的瓶子推开门,走出来,然后轻轻关上。
这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对。
夏青山打开门,和齐勇敢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内灯是关了的,床上睡着一个人,空气中传来微弱的呼吸声;齐勇敢看见柜子上放着餐盒,旁边堆着塑料袋,里面剩着一些残存的食物残渣,是吃剩的汉堡,喝了一半的可乐放在一边。
“睡着了吗?”
夏青山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谁,齐勇敢回了一句。
“睡着了。”
“...”
“真的睡着了!”
齐勇敢说道。
“我能感觉得出!”
夏青山闻言点了点头,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入眼是夏子雁的睡脸。
夏子雁的四肢缩成一团,盖上被子从表面看好像是一个球状物体。夏青山心底突然有一种怜惜疼爱的感觉涌上心头。
手下意识的覆上夏子雁的睡脸。
糟了。
夏青山老脸一白。
身体的本能反应。
疑惑的目光从指缝间传出。
是两颗大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而它的主人——
是夏子雁。
我他妈的。
夏青山呼吸一滞。
旁边的齐勇敢这时抓住夏青山,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只留下夏子雁一个人在床上缩成一团。
“好冷...”
夏子雁缩成一团,身体四肢有一股麻木的感觉。夏子雁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一副囚笼,而他被困在囚笼之中,挣扎只会让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深。
刚才,在睡梦之中,他感觉到好像有一个于他而言非常友好的人在抚摸他的脸,那种温暖的感觉...
不过在睁眼以后便悄然消失不见。
果然是梦吗?夏子雁感觉脑袋隐隐作痛,他好像真的忘记了谁,每当要回想起来时,脑袋就会不停地发痛。
是谁呢?
我忘记了谁?
到底是谁?
“嘶...算了,头好痛,不想了。”
夏子雁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但是却毫无睡意,他的身体周围有黑气不断向四周散发而出,与此而来,身体越发难受。
夏子雁没注意到的是,他的指尖不知何时似乎渗进了一点黑色。
...
楼下,齐勇敢一脸严肃的把住夏青山的肩膀。
“现在,我有几个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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