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迷茫，选择

“由于Dopant对学校的破坏，蒲地蓝高等中学已经关停。也就是说，翔左你现在处于停课状态，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宫涟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椅上，双手撑着下巴，严肃地询问道。

翔左低着头，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说实话，翔左自己也感到迷茫，平日里正常的生活被突然出现的Dopant所打破，一向平凡的他一时无所适从。

“我猜你也没有什么打算，那么，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帮你找一个一流高中，让你继续过平凡的生活……”

翔左抬起了头。

回到过去的平凡生活中吗？是很有吸引力，但是，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因为Dopant而死去吧……

“不用担心，如果你选择平凡，我们警方会想办法对付Dopant的，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将Joker的力量交给我们。”

“……那第二个选择呢？”

翔左还是无法接受，他也想像前辈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犹城，失去Joker的他，是没有守护城市的力量的。

“二，是你作为Joker，和Dopant进行战斗。但是，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谁也不知道与Dopant作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你并没有扛起这份风险的义务。”

宫涟给翔左的选择很明确，一边是在警方的庇护下安安稳稳地过平凡的生活；一边是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能力千奇百怪的Dopant，一不小心就会死亡。

理智在告诉翔左远离Dopant这个漩涡，按理说，他最好的选择也是将Joker交出，让其他人肩负起守护犹城的责任。

但是，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再提醒自己：不要。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宫涟也明白，所以他才没有逼迫翔左。

按理说，Joker这种破格的武器，必须要掌握在国家手中，但，翔左的那份意志却又让宫涟犹豫。

这样真的好吗？失去Joker记忆体和驱动器的翔左，遇到Dopant的时候，警方真的能第一时间赶到吗？

可是……让一个小孩子去战斗，又怎么会没有错呢？他可是警察，让一个孩子代替自己，去和那些怪物战斗，这真的应该是一名警察该干的事情吗？

可以说，宫涟也陷入了迷茫，这也是他将选择权交给翔左的原因。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翔左闭上眼睛，右手摩搓着记忆体光滑的表面。

前辈……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果然不能做到前辈那样的硬汉风格，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半吊子……

“你回去好好想想，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我打电话吧。”

宫涟笑了笑，站起身。

“走吧，翔左，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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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呦，翔仔，晚上好啊。”

邻居的老大爷在大树底下看见了刚刚从走出家门的翔左，举起右手招呼了一声。

“嗯，刘大爷晚上好。”

翔左强行扯出来一个笑容，回应了刘大爷的招呼。被宫涟所困扰的他，也只能表现出如此蹩脚的表情。

被刘大爷看穿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看来你小子有什么心事啊，和大爷说说，大爷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活得久，也许大爷我的经验对你有帮助。”

“哈哈。”翔左轻轻地笑了一下，坐在了大爷的身边，“大爷，您说，究竟是普通的生活好一点，还是成为英雄，用生命拯救他人好呢？”

“你这小家伙，一天天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这要看你啊。英雄的生活是很好，普通的生活也不错，不管怎么选，只要你不会后悔就行了。”

“这样么……”

翔左低下头，答案还是没有啊，毕竟大爷也没有我这样的经历，突然要他做这种选择也是难为他了。

“我明白了，谢谢您。”

虽然没有得出答案，翔左也不愿意让刘大爷觉得自己的一番话做了无用功，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谢。

到头来，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假面骑士吗……

翔左走到街道上，心中万般纠结。

死亡，很可怕啊……这样战斗下去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对此产生了害怕的我，是不是已经没有资格再使用前辈的力量了呢？

“决定了，如果是涟哥的话，一定可以做得比我还好吧！这样犹城也会被守护得更好……”

“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翔左的内心叩问着他，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Joker的力量，守护犹城的愿望，一下下地冲击着翔左的决定。

“我果然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啊……”

翔左抬头望天，突然发现，这里是蒲地蓝中学的门口。

地面已经被警方清理过，但还是有着淡淡的暗红色印记，那是无辜者的鲜血……是曾经欺负过他，无视过他，与他一起欢笑过的人的鲜血。

今天，假面骑士对自己战斗的意义产生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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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计划在一步步进行着。”

犹城的一处地点，有着一个小屋，从窗户中透露出橘黄色的光芒，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在高谈论阔。

“盖亚记忆体已经开始在犹城流通，逐渐成为犹城地下世界的硬通货，即使是没有经历过接口手术的人也开始对记忆体感兴趣了。”

“没有错，我们的计划是完美的。盖亚记忆体，一定可以让全人类进化，成为更高层次的生命。”

“现在的记忆体还没有完善，还得收集更多的使用者反馈信息，才能制作出完整的记忆体，毕竟，真正完美的记忆体样本，只有一个。”

“不急，那些暴走的记忆体使用者该怎么处理？”

“当然是利用另外的记忆体使用者去解决，最好用的就是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要用正义之类的借口就能驱使他们战斗。”

“我对此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到女人和小孩，明白吗？”

“当然，孩子是世界的瑰宝，是必须爱护的存在，所有伤害孩子的人，都不配活在世界上。”

“哼，只有那些肮脏的大人才能当做实验品，我不希望再出现蒲地蓝中学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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