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斥候,今天是我的生日。”神子八岁了。因为他已经记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年出生的,于是就把自己来到这世界上的那一天,定做自己的生日。
“嗯,生日快乐。……嗯,要糖吗?我这里正好有一个。”斥候,在对着墙边一张破旧的地图,来回比划着,像是要做出什么决策似的,十分的聚精会神。
但是出于关心神子的情绪,他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块脏兮兮的糖果。
出于对自己的肠胃的健康,神子摇摇头。
“那么,今天要干什么呢?”神子不会因为区区的生日而放弃每天的工作……虽然确实有一点想。
“嗯…让我想想哦……对了,你就去干这个工作吧,就是这个啦,去帮我把这个堡垒给炸了。”斥候在地图上的一侧标下了一个红点。神子对着地图比划着,上面写着伯雷克监狱塔。
“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关押穿越者,使他们变成奴隶的地方吧?因为实在是太容易打搅到我们寻找有能力的异世界人,之前每次我提出把它毁掉的时候,你都否决了。这次为什么…”
斥候以一副抑扬顿挫的调调,颇为深切地说∶“这是为了执行正义!”
“骗鬼。”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大人,时代变了。”
神子的目光变的锐利起来。“………势力?哪方?”他指向三个在红点周遭的国家残党。
神子的意思是,国家残党哪两方的势力联合了,导致会威胁到避难所的安全。
奴役穿越者,这是国家残党做出的行为,虽然有很多类似于避难所一样的组织也会做出这种行为,但绝不会做到直接以监狱来关押穿越者。
斥候不禁觉得,他缺少与人的共感能力,所以神子认为,对于自己所理解的一切别人也能够理解吧。但是啊……若非斥候与他相处八年,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真希望他以后对其他人的说清楚啊。
“是伯雷克爵和看门狗。”斥候回答。
神子点点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哇,名字好逊。就像一座大宅里的主人和看门狗狗一样唉。你说不是吗?轰炸兵二号。”突然从虚掩着的门中窜出一个穿着朋克服饰的小男孩。身后背着个等身的黑包。头上的黄褐色头发很长,虽然不用发胶,却捋得很直,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在他身旁的是…
“嗯……不要对别人不礼貌啊,还有,我才是一号!轰炸兵二号。”一个不知为何带着朋克眼镜,但是却穿着中世纪童装的小女孩。身后也背着个等身的黑包。
在神子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觉得她就像个…在雨天的孩子。服装宽大,黄褐色头发蒙在披巾里边,身体被斗篷蒙住,裹得严严实实的。
至今神子也不敢确定他们是兄妹还是姐弟。他们总是会为了自己和对方到底是轰炸兵一号还是轰炸并二号而吵得不可开交。给神子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脚上的鞋子。那鞋是低帮鞋,虽然是用皮做的,但一点都不耐用,常常用了几个月就坏掉了。导致为他们修鞋子的巫女春常常叮嘱他们平时不要用脚搓着地面走路。
神子不由得抚摸了几下二人的头。“别闹别闹…”
“啧,没大没小的。”轰炸兵二号(女,假定)瞪着神子,说。
“是是是,阿姨。”
“叫奶奶!”
“是是是,奶奶。”
两分钟后
在避难所外,众人掩住各自的身躯,不让炽热的雪烬有一丝机会伤到他们。“走吧,轰炸兵们。”斥候笑着说。
“离避难所最近的传送球眼在哪里?”神子看了眼自己的靴子,发现靴子上的鞋带快要断掉了。
“嗯…在两百米外…”
“唉~身为避难所最重要的人物,这都不知道怎么行[(●°u°●)]”
“吵死了…我也不是无所不知啊,一号。”
“明明我才是一号…Ծ‸Ծ”
“是是是,阿姨。”
“叫奶奶!”
“是是是,奶奶。”
斥候在远处扬扬手,喊道∶“喂!快点过来!”
“他是怎么过去的来着?”一号纳闷地抚摸着下巴。向前走去。
“嗯……嘛,毕竟是斥候嘛。”二号点点头。
斥候是在战场上的探路先锋,一场战争一般是由斥候先开始的,他们互相的打探敌情,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优秀的斥候能够在敌人未发现前探入敌人的大本营(心脏)而不被敌人发现,这是斥候的素养。
虽然让容易死亡的斥候成为避难所的首领很没有道理就是了。神子想。但能使避难所那么多人都从于他,他的能力可见一斑。
斥候小心地用刺刀把地面上的雪烬扫向一边,接着开始刨土。很快,一个古铜色的眼睛就被扒了出来。
“闩开。”斥候轻念,古铜色眼睛冒出了淡蓝的幽光。
真方便啊,巫女春。
“传送点标记。”斥候在脑内搜索着离伯雷克监狱塔,最近的传送点。很快,四人就被传送走了。
阴色的塔楼,映在了四人的眼前。楼上狭小的窗口给予了神子一些许压迫感。
斥候笑着说∶“制定一下计划吧。我先进监狱塔,研究一下里面的内部构造。一号二号等我回来之后,你们就潜入内部炸了它。神子,你…”
“我先睡五分钟。”
“好吧。你先睡吧我走了。”
于是,神子想着扫出一片空地,尽管很小心,但还是不小心让学烬碰到了手指,他“啧”的一声向还没有离开的斥候说∶“让巫女给我一双手套吧拜托了。我的那双丢了。”
“嗯,我记住了。”于是斥候跑远了。
神子将挂在右手边的白布披在身上,权当是一张毯子,看着因12诅咒“碰触到雪烬时肌肉无限融化但不至死”而不断融化的食指,然后睡着了。
至于轰炸兵一号和轰炸兵二号,他们坐在原地,乖巧地玩起了手指游戏。
斥候的Situation
作为一名斥候,打探敌情是必要的。
我首先。从伯雷克监狱塔的外部观察了起来。
在城池的攻守战中,塔的地位比城池还要高,塔等于守卫城的眼睛。占领了城虽说已制控了主权,但也不能说是占领了整座城池。毕如果把攻入主城说成一种侵入身体的疾病的话,那么没有占领城墙内的高塔,就还没有病入膏肓。
话是这么说……我抬首望眼,监狱塔的内的四座高塔上空无一人。这就像是把眼睛闭上了一样,塔变得毫无用处。
而藤蔓草笼罩了整座塔身,甚至有几秼藤蔓穿过窗户进入了监狱塔身。给塔造成些许阴暗的气息。这简直……太棒了!这样的话,就有了可以隐蔽的地方。
这座城堡,易攻难守啊。我不经这样想到。嘴角不觉上扬了起来。啊,有些得意忘形了。
爬上藤蔓去,看看城堡里面的状态吧。
作为斥候应有的灵活的身体,使我轻而易举就爬上了藤蔓。蹲踞在窗户边,向里望去。里面也阴阴沉沉的,吊灯大约早就坏掉了,唯一的光源就是那昏暗无光的太阳。
“为我能够于夜看见光明——【猫眼】。”我轻声念着一个能看的更加清楚的魔法的名字。说真的,这超羞耻。毕竟你非得念叨几句才能使用一些非人类的力量,就感觉……像个变态。
啊,让我看一看……嗯,站在2L走廊有四位持肃正剑的骑士,在城内门口站了一名骑士,也拿着斩首斧,不知在干什么。为什么非得在窗户旁边插上卒呢?令人不解。大概就是为了防止人从窗口进入吧。
?
突然,手心传来刺痛。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被皮革手套紧紧包裹的手心,并没有受伤。
但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爬下蔓藤,绕至正门。
正门弥漫着一种血腥味,一个马头钉在门上。直觉告诉我,从正门进入是不行的。
“哈啰,有人吗?”
*的,我在干嘛?
“你他*的是谁?暗号!快告诉我!”门口内的骑士问。
“我他*的不知道啊!”
“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那你他*的站在门口在干嘛呀?”我吼道。
“我他*的怎么知道啊?”他吼道。
“你他*的不就是个闲人吗?”我吼道。
“…………”
(长时间的沉默)
“得了,兄弟。我不跟你说这些屁话!跟我一起念∶伯雷克爵万岁!”他吼道。
“这就是暗号吗?”我问。
“就是这样!我告诉你,我是个诚实的人!从不说谎!”
“伯雷克爵万岁!”我吼道。
“伯雷克爵万岁!”他吼道。
“伯雷克爵万岁!”我吼道。
门开了。
我的身体自动动了起来,向左侧翻滚。刹那间,耳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斩首的斧子落了下来,在地面上砸出道裂痕。我从腰后掏出匕首。定定着看着正在微笑的斩首骑士。
他把斧头从地面上拔下来,笑着说∶“抱歉啊,兄弟,我有个毛病,就是爱撒谎。”
啊,在这充满了雪烬的世界,人的脑子都会不正常吗……
传导卫星(Microsatellite)∶像一个古铜色的眼晴,巫女春的得意之作,埋在土地中不仅能够在特定的地图上显示土地方圆十公里的大致地形图,也能够进行定向传送,不过,切记用过一次的传送点,最好重新再制造。否则就有可能因为魔力泄露而被别人发现的可能。另外,轰炸兵一号(男,假定)曾经想过把这个当做装饰挂在腰间,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太酷了。可是被巫女春一口否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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