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那样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竟然笑着跟她说,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
假的,为何他成亲后再也不碰她?为何他与她独处一室,片刻都待不住?为何他们夫妻同床共枕的次数,连他和泽芜君秉烛夜谈的零头都及不上?
“金光瑶!金公子!仙督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骗谁?”
“阿愫,你没知道这件事之前,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以后也如此,不好吗?”金光瑶循循善诱。
秦愫甩开搭在她肩上的手,以后还怎么好好过?他们是亲兄妹啊,他们还……有过夫妻之实,这些,如何一笔勾销?
那,阿松……
“你实话告诉我,阿松是怎么死的?”
“阿松是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的儿子是被别人害死的,害他的人也已经被我清理掉了,我们已经为他报仇雪恨了。”
这套说辞,完美到无懈可击,完美到虚假。
她怎么也没想到,阿松居然是被他……
一个个打击接连而来,如何不教她崩溃?
秦愫冲着金光瑶嘶吼道:“我宁可从来都不认识你!”
两人的矛盾越发激化,魏无羡实在好奇,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正巧金光瑶要烧信,他跳到另一个角落,窥得只字片语,却是满纸荒唐言。
金光善这老匹夫造的孽可真不少,全报应到子女身上去了。
“阿愫,如果可以,我也宁愿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金光瑶回道,“可一切都已成定局,现在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你和我,逃不过同样的结局。”
秦愫怔住,不可否认,他所言极是,她此刻真恨不得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金光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阿愫,我始终记着,你不曾对我的出身说过半点什么,我这辈子都感激你。倘若、倘若我们只是寻常夫妻,或是寻常兄妹,我一生一世,都爱你、敬你、怜你。”
她差点就迷失在他的花言巧语里,又听见他说道:“阿愫,那个人能告诉你,就能告诉其他人,她能写第一封信,就能写第二封、第三封。你告诉我,她是谁?”
“然后,你再去杀人灭口吗?”她目之所及,没有当年救她的皎皎君子,只有鲜血溅满足鞋的仙督,一个贪恋权势的疯子,她一刻钟都不想待在他身边。
外面都是来赴清谈会的客人,她这幅模样出去,岂还得了。
金光瑶封住她的穴道,从背后接住她:“阿愫,你累了,先好好休息,过几天我送你到岳丈那儿去,与他共享天伦之乐。”
他扶着她走到铜镜前,穿镜而过。
原来芳菲殿内还有这等玄机,魏无羡赶紧跟上。
金光瑶把她安放在密室里的椅子上,轻声叹息:“阿愫,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当初我是真心的。”
他对二哥固然别有心思,可那人是他的水中月镜中花,他从不敢逾矩半分。
他希望在金家站稳脚跟,他希望有个尊敬他的人,他希望阿娘如愿拥有一个善良贤淑的儿媳妇,他希望的,阿愫都能做到。
如果她不是他妹妹。
“阿愫,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我这一生,尚且踽踽难行,阿松如果活着,只会比我苦百倍、千倍,你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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