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南无声的唾骂,苏夫人十分心痛,扑过去抱住南生菊,心疼的喊着:“老爷!阿菊从来没违背过你的意思,现在顶个嘴而已,你就下这么狠的手!难道真要打死了阿菊,让南家就剩下春寒尽这么一个嫡女吗?”
这么一说,南无声顿时舍不得了,哪怕是多一个蠢货女儿,也能成为他仕途路的一个好棋子。
他舍不得打死南生菊。
顿时撇嘴不耐烦安慰道:“阿菊,爹是情急才动手的。以后,你不要和我顶嘴,我自然不会动手。”
南生菊两行泪砸在地上,目光恶狠狠的看向伪君子南无声,质问道:“南无声,对你来说,女儿就是你趋炎附势的工具!如果可以,我绝不会做你的女儿!”
这么顶撞还得了?
南无声顿时抬脚又想踹她。
春寒尽抢先一步,拦住了南无声。
皱眉道:“爹,他可是你最疼爱的女儿。东无竹现在一定要娶的人,你让她身上带着伤,见到太子殿下后,怎么向太子殿下交代?”
春寒尽眼里也满是对南无声的厌恶,一个游戏角色,也配打真人玩家?
在这个世界里,春寒尽唯一的挂念,大概就是这个南生菊了。
打南生菊,就是打她,她绝不答应!
南无声看着春寒尽也似乎挺护着南生菊,又想起春寒尽一回来就爽快要求立苏姨母为正室。
大概是心胸豁达吧。
“好,看在寒儿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寒儿,你是她姐姐,以后,你要好好教导她。身为南家人,就要上进!绝不可以有懈怠的念头!”
春寒尽无奈的点头。
这种人设,就是典型的严苛父母,将自己的希望都寄托给儿女,压得儿女喘不过来气,还觉得别人不够努力。
春寒尽叹息一声,感慨南生菊运气不好,怎么就抽到南生菊的体验卡了?
若她抽到的是春寒尽的体验卡,现在做个善良的女主,或许也很好。
南生菊从地上爬起来,推开苏夫人,性子执拗的往外走。
南无声看了她一眼,又冷哼一声。
苏夫人即刻追上去,喊着阿菊阿菊,她是真心疼这个宝贝女儿的。
大堂上只剩下了南无声和春寒尽。
南无声望着她,冷声道:“跟我来。”
春寒尽随他去了书房,在熟悉的角落,熟悉的暗道,熟悉的一顿操作之后。
兵符出现在一个小盒子里,藏得严严实实。
春寒尽一点也不惊讶,这一点让南无声心里对她更有些忌惮。
为何这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比起阿菊更出色?更像自己?
南无声心里竟然生出一种钱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恐慌。
可他一想到春寒尽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便安心了许多。
当南无声将兵符递给春寒尽时,春寒尽刚伸手,南无声又缩了缩手,一副舍不得,又怀疑的样子。
春寒尽抿唇,很想翻白眼。
空手套白狼,南无声总是这么异想天开!
她在心里不断的嘲讽南无声,畏畏缩缩!
南无声又追问道:“寒儿,这里没别人,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东无竹到底什么关系?你认得寒冰彻?他可不是随意见人的,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春寒尽心烦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蠢货,全剧的人我都认识!难道都要给你报备?”
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我师父和寒冰彻有些交集,所以,我与寒冰彻也有点联系。”
“你师父?谁?”
南无声一脸奸诈的追问。
春寒尽淡淡回答:“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面对春寒尽的冷漠,冷傲。
南无声更是心烦,这简直比阿菊还要气人!
可终究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与自己生分些也正常。
南无声又满脸堆笑:“好,爹不问就是了。爹只是关心你,这么多年,都是你师父照顾你,教你武功的吗?”
“时间不等人,爹还是快给我兵符吧。”
春寒尽懒得与他打太极,直截了当要东西。
南无声见她守口如瓶,心思缜密,不由得闭了嘴。
将兵符交给她后再三叮嘱:“既然寒冰彻与你见过面,那你就说,是你偷了我的兵符。要助他一臂之力,一旦事情成功,你功不可没。东无竹一定不会薄待你的!”
呵,真是奸诈。
现在就开始甩锅,一旦出事,南无声不会受到半点牵连,全是春寒尽偷兵符,联合寒冰彻谋反。
春寒尽也不意外,只点头道:“是,爹。”
“好,去吧。”
南无声漫不经心低下头端起桌上的茶,挥了挥手。
春寒尽点了头,准备离去。
忽然,身后一声细微的响声传来。
春寒尽下意识闪开,却被一柄冷剑擦过脸庞。
她果断抽出腰间的匕首,甩飞刀一般甩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南无声的心口。
春寒尽顿时一惊。
还来不及做声,南无声便挥了挥手,笑道:“爹只是想试试你的功夫如何,看来不错。爹没事,你去吧。”
那匕首都陷入大半,没事才怪!
春寒尽脑海里不断地组织信息,分析着,南无声究竟意欲何为?
片刻后,她便猜到了南无声的动机!
南无声一定想告诉别人,自己遭到行刺,兵符被偷!
好一个南无声,这么想滴水不漏?
春寒尽想通这一点后,也不惊讶了,自然也不想管南无声了,扭头就走。
南无声好容易捱到她走,等了一会儿,赶忙将墙上的暗格,字画,书柜,推倒,弄得乱七八糟。
如遭洗劫!
事后,他才对外大喊:“来人呐!抓刺客!抓刺客!”
等到人都赶来,他却说:“快叫大夫!刺客跑了!”
下人提议:“属下去追!”
“别!现在还不清楚刺客的身份,不要打草惊蛇,此事我自有办法,你们都不许插手!”
南无声心口终究是疼得厉害,赶忙让他叫了大夫。
晚间。
南无声躺在床上,春寒尽那力道着实有些重。
回想起自己死死抓住了匕首尖端,却还是被扎入这么深,他不由得怀疑自己。
真是廉颇老矣?
连年轻人的招式都挡不住?
正想着,苏夫人带着南生菊进来了。
南生菊手里端着汤药跟在身后,苏夫人一脸心疼过去,看着南无声微微发白的唇色。
哭哭啼啼道:“老爷!幸亏你没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客让我们母女怎么活啊!”
南无声皱皱眉:“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苏夫人这才收住,扭头看向南生菊:“阿菊,你快给你爹端药过来。”
南生菊端过去,直直的伸手递过去,也不想喂给他喝。
南无声爽快的接过药,一口饮尽。
随后道:“拿些蜂蜜水来。”
“大男人喝药还需要蜂蜜水?”
南生菊忍不住问了句。
南无声先是一愣,气氛尴尬起来,低声道:“那就不用了。”
苏夫人赶忙打圆场:“哎呀,阿菊,你怎么忘了。小时候你生病喝药,嫌药苦。也是你爹陪着你喝,你一口,他一口。喝完药又分着糖水喝,这些你都忘了?”
这么一说,南生菊倒觉得眼前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
“呵,小时候白宠你了。现在与我生分了,只知道顶撞我了。”
南无声受了伤,不必出去忙,也不必上朝了。
似乎,心情也好了许多。
南生菊撇撇嘴,接过侍女捧上来的糖水,递过去。
南无声喝了一口,砸咂舌道:“还是熟悉的味道,我多久没喝到了。”
苏夫人笑道:“说什么胡话呢!老爷不喝药,自然不必喝这个。这是老爷洪福齐天!”
听着恭维的话,南无声总是笑得很甜,好像一个慈父。
南生菊叹息着:“小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如今的南生菊也不是以前的南生菊了。爹若厌烦我,只管不理会我就是。反正,现在南家嫡女还有一个,寒姐姐那么聪慧,更合爹心意不是?”
南无声以为她吃醋了,笑道:“哟哟哟,这吃醋的小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看着南无声这平淡又略带温馨的笑,南生菊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听闻南无声遇刺了,她心头也是担心的。
穿越到这里,她想自己的爸爸了。
那也是对自己很严格的爸爸,可是,爸爸的威严也从那里来。
况且,爸爸养一家人,很不容易。
想起这些,南生菊顿时不讨厌眼前的南无声了。
或许,南无声也和自己的爸爸一样,是个要求比较高的父母,实际上,还是很心疼南生菊的。
在记忆里,南无声似乎总是对南生菊唯命是从,好像是很宠爱南生菊。
可南生菊忽略了一个可能——南无声之所以对南生菊百依百顺,多是因为“南生菊”随他的性子,和他一样狼子野心,为他出谋划策。
所以,南无声宠爱的是春寒尽的智商,而不是现在的蠢货南生菊。
几个人正欢欢喜喜聊着过往,忽然闯入一人,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大皇子造反了!”
闻声,南无声惊得立刻要下床,不慎牵动心头伤口,他猛地吃疼。
南无声赶忙追问:“大皇子?你确定是大皇子东无影?”
“千真万确!现在太子殿下和镇国大将军正在整治暴乱!”
“怎么会……不应该是东无竹吗?”
南无声还搞不清楚状况,脑袋里炸开了锅。
“怎么办?将军,现在要进宫吗?”
南无声狠狠皱眉头,当机立断:“拿战袍来!我要进宫救驾!”
南生菊连忙劝道:“爹,你才受伤,你怎么进宫啊?”
南无声才管不了这么多,着急的一边穿衣,一边焦急吼道:“皇上有难,我若不到场,一定遭人诟病!现在寒冰彻一定巴不得我去不了,他好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
南生菊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询问:“爹,这消息是真的吗?寒姐姐还没回来,要不我们等她回来吧!”
提到春寒尽,南无声这才安分了些,他相信春寒尽,可眼下这消息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十分焦急,却无可奈何。
忽的,又一声传来:“圣旨到——”
“圣旨!”
南无声心头不祥的预感彻底让他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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