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魔法欲望

塞乌斯便把从书馆借书，又迷迷糊糊的获得关于负以太的知识一事完完整整的说了。梅特听完，略微沉吟，心里却不太相信塞乌斯说的事实，说道，“负以太这种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可能不只是我，我想老师他也不知道。你不如试着用这负以太来运行正常的魔法，让我开开眼界。”

塞乌斯却说，“我对魔法一窍不通，以前学过水魔法，也学过风魔法，却没有一次成功的。我试过用负以太来使用魔法也是不行。”梅特想了想道，“魔法没有作用，要么是你的咒语错了，要么是属性不对。”塞乌斯解释道，“咒语没错，我大大小小的咒语背了没有上千个也有几百个了。但属性的话，听别人说我身体中灵路太弱测试不出来。”

梅特呵呵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她笑道，“就算是动物也是有灵路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身体中的灵路太弱，连检测也检测不出来。”塞乌斯也笑了，说道，“谁说不是，找来了所有属性的魔法石，让我去一一抚摸，没有一个出现反应。”

梅特点点头道，“那魔法石应该是专门用来检测灵路的‘属性灵石’，如果是水属性石头有反应，那灵路就是火属性，如果是暗属性石头有反应，那灵路就是光属性。如果所有石头均有反应，那便是无属性。但你所有石头都没有反应。我看你……”

塞乌斯挠挠头，“我……我便如何？”

“那你便不是活物，只有死人摸上去才不会有反应。”梅特嘲笑道，但见塞乌斯面容尴尬，心中觉得自己身为贵族小姐嘲笑一个尖耳族未免有失体统，又说道，“真的所有的石头都没有反应？”

塞乌斯回应，“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检测不出来属性，所有人都以为我没有魔法才能。但是公爵他对我很好还是允许我陪艾絲一同前来学院。”

梅特却在想，“检测属性本来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所有属性灵石全部没有反应，当真邪门。”想着说道，“你说世界上有负以太这种东西，可是除了你谁也看不见。你身体中灵路微弱检测不出来属性，这未必是坏事，许多人痴迷魔法，到头来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现在掌握了这负以太之力，可千万别告诉别人，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

塞乌斯说道，“我脑海中已经印下了关于这负以太的全部知识，但每当我一回想起就头疼万分，若是不能运用，就算我知道了也是没用的。我想这也会成为保护我的屏障。”梅特道，“如此最好，我很怕你突然的失控，我很担心魔法造成的毁灭。小的时候，我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人义无反顾，却都有去无回。我极其害怕，经常做噩梦。来到学校后还能好一点……”

塞乌斯安慰说道，“我如果失控了，就请你第一个杀死我。但我会学着控制身体中的负以太能量。”梅特笑了笑道，“我是相信你的，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人妄图获得更大的力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塞乌斯问道，“你说的别人是谁啊？”梅特回答，“比如最近课上拉索姆每次下课都会去导师办公室中，请求单独授课，我还经常看到你的艾絲也是……”

塞乌斯想了一想，不自觉为艾絲辩护道，“艾絲小姐她，她小的时候就很努力，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比起我这个半吊子好多了。听说过几天就比赛了，想必艾絲小姐她也是每天都在练习之中。”

梅特哼了一声，“谁知道呢，其实白鸟院中的每个人都一副拼命的样子，我倒是不觉得获得红印有那么重要，人类总是贪婪的，对比起来你们亚种似乎对此到不怎么关心。”又补充说道，“那个费雷斯我每次看到他都是在看哲学史或者世界史，对魔法毫不上心。”

塞乌斯没有说话，但心里却仔细想了一想，自己是否真正追求过魔法。仔细想来，发现自己学习魔法这件事上的动机不过是想帮艾絲打下手，能够在艾絲不理解的知识上借自己的记忆告知一二。

梅特又说，“不过似乎导师对艾絲额外的关心，我猜想导师是知道艾絲是公爵的女儿，所以才……不过这件事班上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没有跟别人说。”

塞乌斯心里感激，“多，多谢你了，梅特。”

“行了，我也需要准备，我明天再来看你。”梅特说道，刚想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对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塞乌斯一愣，心中已经想起了自己见过的许许多多甜点样式，刚想要随便说一个名字，却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未免得寸进尺，于是说道，“谢谢，梅特，我，我好多了，明天我就回白鸟院听导师授课。”

梅特却摇了摇头，“这可不行，你觉得你好了，可别人没觉得你好。你暂时休息吧，我帮你请几天假，应该不是问题。你想吃什么一时想不出来的话，我就随便做点东西给你吃。”

塞乌斯只好点头答应。梅特离开后，塞乌斯躺在床上，天色很快入夜。这两天一直下雨，到此时夜间反而晴了，星光散落在塞乌斯的脸上，反射银白色的光辉。

正在他即将入睡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琴音入耳。这声音模糊不清，有高有低，似近似远。塞乌斯心想，“这琴音不知从何处发出，我许久未离开房间半步，才是睡意不足，不如去找找声音源头，说不定能听到美妙的音乐。”想到这，塞乌斯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房间。正直入秋，一年十二个月中的光灵月，凉凉微风沁人心脾，塞乌斯许久未动，吹着威风行走在石砖路上，说不出的舒服。

在这微风之中音乐感觉到了以太流动，而那乐声便是掺杂在以太之中，略有异常。此刻塞乌斯对以太的感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普通人感知的是以太的流动，塞乌斯感知的是正反以太湮灭的能量变化，因此学院中任何一个人释放魔法，引起的效应涟漪都逃不过塞乌斯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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