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是生活所能给予我们的最伟大礼物。”——帕斯捷尔纳克《论谦逊与大胆》
冷沐星呆呆地盯着手上的钥匙,令她所震惊的并不是这串钥匙,而是挂在这串钥匙上的一枚铁片。
被冷沐星拿在手上的是一枚三角形的铁片,而上面的图案也明显是人为刻上去的。它的正面只刻着一个简单的“夢”字,而背面则是沿着三角形的三个边刻着三句话——
“一桩黄粱噩梦”
“一次好梦难成”
“一场痴人说梦”
冷沐星对着这枚铁片发呆了很久,直到地铁里的工作人员来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
冷沐星也没有在继续哭下去了,她紧紧的握着夏辉掉下的钥匙,匆忙的冲出了地铁站。
除了她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冷沐星看着那枚铁片想了些什么。如果说之前,从冷沐星的眼睛中透露出的是失望跟迷惘的话,那么现在,她的眼睛中所流露出的感情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然。
一会儿前,夏辉走到了门前,摸了摸腰际,发现自己的钥匙没有挂在腰上,他只是自嘲的笑了声,背靠着门将头埋在两臂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他也并不是哭泣,如果夏辉非得给自己奇怪的行为说一个理由的话,与冷沐星意外的相遇将他心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莫名的放大了,仅此而已。
今天的老天似乎特别的给面子,天空乌蒙蒙的,不一会便下起了雨,杂乱的雨声像是在给这单调的画面增加一笔色彩,但是是什么样的颜色呢?
夏辉觉得,一定是灰色。
当他看见冷沐星浑身湿透握着他掉落的钥匙向他跑来时,心里确实感受到了些许的温暖,但也只是一点点。
冷沐星将钥匙放在夏辉的手上,这串钥匙上面少了一把,但夏辉并没有发现,即便发现了也不会去计较什么,只是仍然埋着头,对着冷沐星说了句谢谢。
冷沐星也很耐心的等着夏辉起身,她甚至不顾湿淋淋的衣物,跟夏辉一起坐着。现在的画面与之前的不同,但也只是多了几分可有可无的安心与温暖罢了。
“闭上一双眼睛的时候
另一双眼睛睁开了
屏住了呼吸
收拢了形体
在一席的角隅侧卧着
心却到了另一端去”
空灵的歌声回荡在小小的走廊里,夏辉抬起头,他认为是冷沐星在唱歌,但并不是,只是冷沐星的手机铃,但这首歌确实是冷沐星的。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梦”,是冷沐星出道后的第一首作品,冷鸢的歌曲里,这一首并不是最好的作品,但却是人们最喜欢的一首。只要一提到冷鸢,人们最先想到的
便是这首《梦》。
冷沐星将它设为铃声并不是因为自恋之类幼稚的理由,这首歌对别人的意义来说可能是她最初的作品或者最好最经典的作品,但对于她本人来说,这首歌总会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
这是只有冷鸢本人才知道的事情——这首《梦》她并没有唱完,就连自己有没有没有机会再将这首歌唱完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她在怀念,怀念的寄托便是这首并没有完成的《梦》。
电话是冷沐星的父母打来的,只是问问她今天搬家的琐事而已,但即便这只是很平常的问候与关心,有人却连这么平常清淡的事情都接触不到…
当冷沐星打完电话后,不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夏辉站起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冷沐星的身上,温柔的拍了拍冷沐星的背,
“爱惜自己的身体,至少,还有人关心你…”
说罢,夏辉便将门打开,又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小的在此时却又显得温馨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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